徐齐霖巴不得近身,借着房二的力气脚下一蹬,直撞进房二的怀里。
这招有些出乎房二的意料,他以为徐齐霖会往回用力,与他形成拉扯。仗着身大力不亏,他会占上风。
可徐齐霖不退反进,还借着他的力撞在他的身上,迫使他不得不退了一步。
徐齐霖如影随形,再进一步,贴着房二的身体,双手抓住他的衣服,向前猛顶。
房二弓身用力,稳住身形的同时,向前猛然发力,形成了角抵之势。
徐齐霖感觉到房二的大力推来,突然收力并向后猛拉,同时身体向地猛地后仰滚翻,再次借着房二的力量,使出了巴投,也就是俗话说的“兔子蹬鹰”。
房二被这一下子摔倒在地,但这家伙力气大,身体也壮,并未被徐齐霖蹬翻甩出,而是很有些狼狈地趴在地上。
按照规则,倒了也要继续打,直到一方被降服为止。房二倒地后快速跪起,伸手抓徐齐霖的衣服,想和对手在地面缠斗。
徐齐霖使完巴投,在地上翻滚了一下,见房二的手抓来,伸手拔开,飞快地移动脚步,一下子绕到了房二的背后,手臂一伸一箍,勒住了房二的脖子。
房二被勒住脖子,赶忙伸手抓徐齐霖的手臂,想着凭力气掰开束缚。
徐齐霖左臂在房二的颚之下成v字型,右手臂横在对手的脑后,左手从下往上紧握右臂关节处,右手掌抵在对手的脑后用力向前推,身体呈弓形骤然发力。
裸绞成形,房二显然不会破解,也破解不了,只能用力生掰硬拉。
但随着徐齐霖的手臂收紧,右掌前推,房二脸红脖子粗,手上也没了劲儿。不过几秒钟的时间,手臂一垂,晕了过去。
徐齐霖觉察到房二手上无力,身体发软,马上松了劲。房二晃悠着软瘫下去,脸朝下趴在擂台上。
“徐齐霖,胜!”刘弘业喊完便蹲在房二跟前,满脸的紧张,伸手去探鼻息,摸脉搏。
“晕了,没大碍。”徐齐霖安慰着,上前又按人中,又抽嘴巴,算是把房二给弄醒过来。
徐齐霖之所以选取这种窒息式锁技,主要还是怕房二这夯货的倔驴脾气。锁住胳膊腿儿的话,他死不认输,难道还真把他掰成残疾?
房二眨巴着眼睛,开始缓慢,后来眼珠转得快了一些,也看清了眼前的刘弘业和徐齐霖,嘴巴张了张,傻了吧唧地问道:“怎么了,我输了吗?”
“房兄,休息一会儿再打下一局吧!”徐齐霖其实也有点担心,虽然他是数着数裸绞的,可万一真的脑袋缺氧,房二变得更傻,这个责任也不好承担。
刘弘业叫上两个正太,把房二扶下擂台。
徐齐霖也跳下来,在旁边的椅子上一坐,接过下人递上的果汁,边喝边休息。
另一边,薛宗贵等人围着房俊一阵七嘴八舌的吵闹。
“我早就说徐齐霖的手搏厉害,你们非不听。要是象上回只论拳脚,俊哥怎会输了一局?”
“俊哥还是大意了,怎么被他绕到背后勒住脖子呢?”
“下一局开始就揪住他,先摔为上。”
房二被吵得有些昏头胀脑,眼珠子一瞪,斥道:“什么只论拳脚,什么先摔为上,都别胡说八道了。打起来远的用拳脚,近的就揪摔,就是这么简单的事情。”
停顿了一下,房二又补充道:“不过,我确实是大意了,没想到他的摔法这么古怪。下一局我要谨慎小心,不让他借到力,就难再摔倒我,更不能让他勒住脖子。”
说着,房二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脑袋,还有点纳闷地说道:“怎么会晕了呢,我的力气比他大,应该能掰开呀?”
薛宗贵赶忙在旁打气道:“先别想是怎么晕的,只要别让他绕到你身后,多用拳脚招呼,就肯定能赢。”
房二点了点头,端杯喝水,不由自主地望向不远处的徐齐霖,眼神有些闪烁,已经不象刚来时那么自信。
徐齐霖这边,几个粉丝围拢着,也是七嘴八舌,却是欢笑居多。
“霖哥威猛,那招勒脖子真厉害。”
“能把房二打晕,太凶残了。”
“一会儿接着揍他,看得真过瘾。”
徐齐霖淡淡地笑着,不时谦虚一两句。房二的底细已经摸得差不多,下一局他更有把握。
这时,房二站了起来,走向擂台,表示可以继续较量。被打晕的都准备好了,徐齐霖更没有什么拖延的理由。
两人在擂台重新站定,摆开架势,下面的观战者也安静下来,紧张地注视着即将开始的打斗。
徐齐霖微眯眼睛,感觉到房二沉稳了许多,也可以说是胆小了,不象刚才那般地主动进攻。
好,你不来我就先下手为强。
徐齐霖迈步上前,双拳一前一后,开始进攻。
刺拳、刺拳,直拳、摆拳,徐齐霖还是没有轻易用腿,只是用拳头向房二招呼。
房二招架遮挡,出拳还击,却不太敢过于迫近。显然,刚才被摔倒,又被勒晕,让他产生了心理阴影。
徐齐霖得理不让人,不象第一局那般谨慎,招招抢攻,一记冷不防的低鞭腿踢中了房二的小腿。
这一腿对于皮糙肉厚的房二来说,算不上什么有力的打击,只是稍退了一步,便恍若无事。
徐齐霖突然提起左腿,但却不是踢出,而是右脚蹬地起跳,跳将起来,在空中再抬右膝,撞向房二的脸部。
泰拳中的杀招之一——飞膝,威力很大,虽有一定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