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尚书大人挂念,太医院的人已经为家父看过,只是效果甚微,但我相信,家父定能挺过这关。”
此人是礼部尚书曹洪,与卿远宋少时同是杨太傅的门生。
今日与他一起来的,还有他的小儿子曹光。
除此之外,他还有一个大儿子,不过大儿子前年出差办公,溺水而亡。
“二皇子如何不进去?”
二皇子笑笑,掀袍踏进屋子,“大皇子如何不进?”
大皇子没他那么做作,抬脚就进去了。
“大皇子,二皇子。”
卿亦许拱手一揖。
“听闻将军病重,感念将军曾帮过我小忙,特来看望将军。”
大皇子诚恳道。
犁铧国二皇子挑眉,他比较关心的是,卿远宋帮了他什么忙?
“多谢大皇子,不过是跟大理寺打声招呼让您看望贵国三皇子,不足挂齿。”
“不过家父现在不便见客,众位的心意我们心领了。”
“那就不打扰了。”
“贤侄,我们也告辞了。”
曹洪带着曹光跟在大皇子后面,路过二皇子身边时,余光一瞥。
二皇子侧身让开,“二公子,那我也告辞了。”
“二皇子慢走。”
——
大将军府门外,礼部尚书的马车还未走。
直到,看到那踏出将军府的二皇子。
“爹。”曹光喊了一声。
“走。”
曹洪一声令下,车夫赶着马车,马儿头顶的铃铛叮当当的响,消失在一处小巷。
随后,又一辆马车穿过小巷。
某处别院里。
门窗紧闭,屋内黑漆漆的,唯有点点阳光通过就窗户上的破洞照进来。
里面的人影忽明忽暗,看不清他们的脸。
“卿远宋当真病入膏肓?”男子的声音听上去很年轻。
“屋内药味儿浓重,太子妃来过一趟,去里面看了卿远宋,出来时眼睛都是红的,据此估计,他的病应该是真的。”
男子轻笑,“如此甚好,终于有件事你们是做成功的了。”
“殿下,之后我们当如何做?”
寂静的房间内,传来轻敲桌面的笃笃声。
三人在屋内密谋,忽而,外面传来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三人心中一凛。
曹光站在门口,通过窗户的小洞往里面看,“爹,有人来了!”
曹洪当机立断地来到床边,拧动机关,床板缓缓打开,“殿下,从这里走。”
这边的小院破败好几年,两年前他发现,便在床下修了密道。
三人匆匆跳下去,床板合上的瞬间,有人破门而出。
“二公子,没人。”
卿亦许房间里转了转,东翻翻西翻翻,很快就找到了机关。
“下去搜。”
暗查了这么久,狐狸终于忍不住了。
一行人在密道中穿行,里面黑咕隆咚的,地面凹凸不平。
卿亦许小心翼翼摸着墙壁走了几步,后面的侍卫拿了火把下来。
众人才看清了密道的构造。
卿亦许摸着墙壁,捻了捻手指,上面铺了一层灰尘。
密道好久没使用了。
他们在里面不知道走了多久,七拐八拐的,已经迷失了方向,但还没有找到出口。
突然,地动山摇般,整个密道开始摇摇晃晃,前方传来了巨大的火药味儿。
卿亦许直觉不对,迅速指挥到:“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