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孜臣几人都出去了。
西屋里顿时间只剩下初瓷和朱璎苧两个人。
初瓷拿着手术刀的手又开始不听使唤的抖了。
我还只是个宝宝,却承受了宝宝不该承受的压力。
她从未拿过手术刀啊。
她吞咽了一口吐沫,安慰璎苧道:“璎苧姐姐,你别害怕,我下手快准狠,绝不让你多受一分的罪!”
璎苧瞧着明显更害怕的她,噗嗤笑了,“好,我不害怕,我已跟小文他们说了,不管结果如何,我都没什么遗憾,死前还能见到小姐,我已经很满足了。”
听了她的话,初瓷鼻头一酸,握紧了手术刀:“璎苧姐姐,我们一定会成功的!”
大,大不了,就倒带一次。
初瓷的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如雷贯耳,呼气吸气多次,她在床边站定:“璎苧姐姐,我要开始了,你要不闭上眼睛?画面可能会有些令人不适。”
璎苧抿唇沉默片刻,闭上眼睛。
手腕上突如其来一阵剧痛,她都没睁开眼。
初瓷塞了一整棵人参到她嘴里,“等会儿实在是太痛的话,就咬着这个。”
手腕还在滴着血,璎苧觉得自己的脑子开始迷糊起来,昏昏沉沉欲昏迷过去。
全身的血液又突然沸腾一般,身体里好像有什么东西钻来钻去,刺骨的痛,让她有无法晕过去。
每当她快要承受不住晕过去时,那阵剧痛就把她从昏迷中唤醒,来来往往,反复无常。
她整个人都要虚脱掉了。
左手臂好像要胀裂一般,感觉整条手臂都不像是自己的,痛的麻木。
她痛苦难熬的叫了一声,睁开了双眼。
就看到自己的手臂鼓起了小手指般的包,不断的沿着手臂往前蠕去。
而初瓷拿着一块棉布不知道裹得什么东西,在被割破的手腕处,似是在吸引那蛊虫过去。
那蛊虫蠕的动作很快,带着些亟不可待。
很快在被割破的手腕处,冒出了一个白色的脑袋,忽然不动了。
仅仅是一刹那的时间,那白色的脑袋就钻了回去,似是察觉到了危险。
眼见着小胖身子往回蠕,初瓷立刻掏出了小瓷瓶,把“路引”放出来。
“路引”跟在后面钻了进去,传来一声噗呲的声音,璎苧眼神模糊,终于撑不住痛苦惨叫晕厥过去。
初瓷推拿她的左臂,“路引”顺着鲜血流出后,落入地上的血盆里,整个沐浴在鲜红的血中,咕嘟咕嘟冒泡,没记下就归于沉寂。
外面等待的人一个个的都焦灼不安。
这时,听到里面传来的了一声“二哥”,阮二哥当即不犹豫的进去。
江孜臣和朱莘文也想进,却怕进去碍手碍脚帮不上忙。
“囡囡。”阮二哥进去,那股腥臭的血腥味更重,不适的屏住了呼吸。
初瓷软弱无力的靠在拔步床床头,“二哥,你放火把这个盆子里的东西都烧了,一定要烧干净。”
阮二哥捏着鼻子,不问缘由,一把火扔进了血盆里。
顿时间里面传来滋滋啦啦的烤肉的声音。
阮二哥:“......”以后都不能直视烤肉了,再也不吃烤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