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罪人刚进监狱,我就要拜托他捞人出来。
母亲已崩溃的歪坐在地,眼睛放空,绝望又迷茫。
而父亲是个聪明人,他定定的朝我看一眼,伸手将母亲扶起来,“伤心什么,你现在有个即将嫁入高门的女儿,什么事情办不成?你好歹是她妈,都给她跪下求情了她还敢怎样!”
这句话真是偏执的不讲道理。
即将嫁入高门?我朝身边的陆君勋看了一眼,心里一紧。
他不会也以为我要和他扯上关系?
若不是因为三年前那场阴谋导致我和他相遇,我不会恨他三年,他大概也不会和我有任何交集。
母亲浑身一颤,像是看陌生人一样的看向我,“你真的愿意救出欣爱?”然后她自问自答的下了定语,“是了,除非你想背上杀害父母的骂名。”
她打量我的眼神让我想反悔刚才那个痛苦的心软的决定。
陆君勋上前一步挡在我的身前,他那目光冷峻无情的像是在看一具尸体。
“将你们女儿扒皮吃肉后还要鞭笞她的骨架,你们能培养出叶欣爱这种女儿不足为奇。”
陆君勋的话说到了我的心坎上。
我认定的爸妈不就是要剥皮吃肉后还要鞭笞我的骨架吗?
父亲脸色一变,可一对上陆君勋,他顿时紧闭上嘴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呵,原来他也是欺软怕硬的主。
我走到他们面前,看着他们抱团取暖的样子实在可笑,再联想到自己的光景。
他们逼得我走投无路不得不出现在法庭上,现如今,却又朝我求情,天底下的好处他们都占尽了。
背叛之痛如同切肤之痛,我上前一步,在痛下决心后,我冷声说道,“爸、妈,这是最后一次我我叫你们爸、妈,也是最后一次和你们牵扯上关系。”
我以为自己足够坦然面对,没想到开口后声音会如此嘶哑,就像是要痛死了的人最后的声音。
父亲面露惊诧看向我,眼里的震惊不言而喻,“你,你想做什么?”
母亲却突然地冷笑出声,“怎么,不早点给我滚,还要赖在我叶家不成,我就当做没你这个女儿,孽女,你害了我亲女儿,还要故作施恩是吧,你本就是罪魁祸首!我求你也是被你逼的,就连你父亲都被你逼到这个地步,你还有脸在我们面前宣扬你的情怀?早点滚蛋!”
她说着,手指凛冽的指向我。
我没想到她会如此凛冽,可能是以前就当我是个软包子,随便欺负都可以,所以此刻更是不顾念一点情分。
陆君勋冷哼一声,手臂揽在我的肩膀上,“不需多费口舌,我们走。”
我点了点头,怜悯的看向自私自利只生活在自己世界里的这对中年夫妇,“从此,桥归桥,路归路,我再也不是叶家人。”
对此地两人没有一点留恋的我迅速离开。
还没出大门,我就听见了身后传来一声诅咒般的嘶吼声,“有本事你就别姓叶!”
呵,姓叶,换掉这个姓正是我想做的第一件事。
上了车,我坐在副驾驶上全身都是冷的,忍不住哆嗦着抱住自己。
信任了十多年,爱了十多年的父母对我如此无情,命运如此俯视又嘲讽我,我宛如悬崖边生长出来的花,可怜卑微又在风中瑟瑟发抖。
事实如此残酷,却在十年后才揭开丑陋的人性面纱,让我避无可避,头破血流。
我突然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我诧异抬头一看。
是陆君勋,他将我紧紧搂住,此刻下巴正搁置在我的头顶,我眼睛所见只有他坚毅的下巴。
耳边是他有力的心跳声,我勾住他的衣领,将自己埋在了他的怀抱里,放肆的大声哭泣出来。
这成了我宣泄的一个出口,让我压抑了许久的情绪迸发出来。
“陆君勋,人性如此丑陋,我该何去何从。”哭够了,我哽咽着问道。
耳边传来他低沉好听的声音,“到我身边,我给你遮风挡雨。”
我诧异抬头,忙从他怀中出来,看着他深邃漆黑的眼眸,他似乎还有点紧张,眼眸紧紧盯着我,笔挺的鼻梁下唇紧紧的抿着,。
我讪笑一声,“你想娶我,是想捉弄我吗?”
陆君勋皱眉,“你怎么会这么想?”
我笑,“陆君勋,三年前你也是受害者,我两不过是阴差阳错下的一段孽缘,现在误会解释清楚了,以后我不是叶家人,也不是你陆家人,桥归桥路归路这个词我也要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