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我想了太多太多,几乎要将我与林修相识起的每一天,我都算上了,可是却参不透,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直到我几天后去医院找林修,看到了一个孩子。
有护士在旁边讨论。
“真是哈,你看这孩子长得,眉眼像爸爸,嘴角像妈妈,又聪明,又可爱……”
“那你也不看看是谁跟谁生的,这爸妈可不得了啊,都是博士生,男才女貌的。”
“那确实了,高基因生出来的,就是不一样。”
别人的闲言碎语进了我的耳朵里。
竟成了醍醐灌顶一般,让我瞬间醒悟过来。
陆厉之前问我,知不知道为什么叶氏在那么多条件优秀的女人堆里选择了我?
现在……我明白了。
我恍惚想起多年前参加的那个天才精选大会,有一个模糊的人影,似乎瞬间清晰起来。
当年的资助商来自华人,我竟从未想过,那人难道就不会是叶氏吗?
否则我从哪里来的自己的资料?
情况越来越复杂,过去就像一张密密麻麻的网一样,将我围住,透不过气来。
整个人都喘着,扶住了门框,有一个护士过来问我怎么了?需不需要帮助,我一挥手推开了我,打翻了护士手中的托盘。
丁零当啷的东西全砸了下来。
就跟我现在的心一样,全碎成了一片一片。
捡都捡不起来。
脑子里像过电影一样,闪得我整个人都眩晕起来。
……
我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带着月光的朦胧照进现实里,刺得我双眼迷蒙,半睁着,想看看几点了,抬了头却又缩了回去。
黄昏给人营造一种假象,好像这个世界,依旧很美一样,好像明天,还有所期待一样。
有些冷。
这个季节,到了冬天了,可是还没有暖气,似乎是要入了深冬,整个城市才会人文关怀的送上一些暖气过来似的,偏偏我又怕冷,缩了手脚在被窝里,一动也不想动。
连脑子里的思绪也不想动一下。
眼睛却眨了眨,装作没有看到角落里的人。
这是我第几次进医院了?
连我自己都记不清楚了。
那黑影自己动了一下,从黑暗的角落里走了出来。
“你的胆子,一直不小,”袁世温拄着拐杖,终于发出了声音,之前他悄无声息,就像是鬼一样。
不过在听到他声音的同时,我心里却下意识的有些惊慌。
竟是他?!
“怎么?你趁我熟睡的时候,跑到我的病房里来,如果不是觊觎我的美颜,就是有重要的事情对我说,我也不是十几岁的孩子,还没有那么容易被吓到。”
我理了理自己的发丝,将被子又捂得严实了一些。
我说的潇洒,可到时底是没有安全感。
在叶家的这么多年,我一直傻乎乎的爱着袁世温,直到他将我推入火葬场,现在他一靠近,我就闻到一股死亡的气息。
但是他对我来说还有用,现在还不是彻底放弃他的时候。
往前走了两步,大概是站的有些累了,袁世温找到沙发的位置,坐了下来。
我轻叹一声,下了床将灯打开了。
“我们还是避些闲的好,”我像对待客人一样,倒了一杯水出来。
袁世温不置可否:“本也没想就这样就着月光跟你谈话,只是想顺便测测你的胆量?”
“还满意吗?”
我冷冷地看着他。
“还不错。”他点头:“那就意味着,接下来的消息,对你来说,构不成太大的恐惧。”
“喝水吧,”我将水放在了茶几上,自己抱了毯子,裹得严严实实。
我到底是有些怕冷。
袁世温抚了抚了杯口沿边,漫不经心的问我一句:“陆君勋最近人在哪里知道吗?”
“不知道。”
很简单明了,就算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他。
我微眯了眼睛,现在有些犯困。
可能是还没有睡够的原因。
又或者是因为身体真的被拉夸了,要不然也不能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晕倒。
袁世温挑了挑眉,又问:“那你知道,他在忙什么?”
“有什么话你就直说,不论是什么事情,我这颗大心脏,是可以经受得起的,”我坐直了身子看着他。
眼里流光溢动,倒像是我才是主动的那一方。
袁世温笑了笑:“你的脾气我一直都很欣赏,就是亏了你的青春,跟我这么个道貌岸然的衣冠qín_shòu在一起了。”
“呵,算你还有些自知之明。”
我脸色微冷。
虽然我们不和是事实,但是把自己骂得一文不值,跟打自己耳光有什么区别?
袁世温倒是见怪不怪,轻轻的啜了一口水:“你的性子急了些,我还没有把话说完……”
“那就请你赶紧说吧,一会儿就该有人过来了,若是把你当成什么坏人,我可没有办法跟他们解释。”
毕竟陆君崭这些天,对我的监控可是把的很严。
甚至听说,有一次王倩去家里,都被他挡在了门外。
不知是认同还是没认同我的话,反正袁世温倒是开了口。
一开口,这消息就把我炸得里嫩外焦。
他说:“叶琳回来了。”
“什么?”
我一时之间还有些蒙。
“你的养母,一直在疗养院里照顾的那个病人,叶琳,也就是叶欣爱的妹妹,叫叶琳,她回来了。”
袁世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