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时有些懵了。
为什么陆厉会突然说这些?
“她还有我,我说过,会保证她在疗养院里的一切费用。”
陆君勋真的是一个抓住了别人的弱点就绝对不会放开的人。
他的话说得根本让陆厉没有还嘴的余地。
一旁的柳月终于看不下去,“陆少难道就不先思考一下,陆琳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吗?罪魁祸首到底是谁,你心里没点数吗?”
原来,连一个保姆,知道的竟都比我还要多。
我冷笑着,看着这一场闹剧。
陆厉也握紧了拳头,满腔的怒火,气急:“我今天可算是见识到了,大哥你永远都是不粘锅对吧,所有的事情,都与你无关,你永远都是高高在上,谁也别想把你拉下来,而你想审判谁,就审判谁对吗?”
“这世上,哪会有这么好的事情。”陆君勋淡淡地看着他。
这一家人,呵……
似乎是想当着我的面儿,把这一切都说开。
我这个观众,这个最无辜的受害者,却偏偏还要在这里承受着本不应属于我的痛苦。
而陆君勋,他是很清楚陆厉在说什么的,我甚至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漠还有隐忍。
而陆琳的双眼像射刀子一样,对着他,唰唰的射过来。
可是他却轻轻一笑,看着陆厉,一字一句的告诉他:“你们现在这里闹,如果疗养院里的人来了,我可保不准,他们会怎么评估陆琳的精神状态。”
我心里一叹。
陆厉还是年轻啊,他斗不过陆君勋。
他早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可是陆厉到底年轻沉不住气。
他往前一步把陆琳挡在了身后。
“你以为,我现在看到她出来了,还会让她回到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方去吗?”
陆厉咬紧了后槽牙,紧紧的揽着陆琳。
就像是揽着一个寻找多年,好不容易得到的一个宝贝似的,一刻也不敢放松。
这跟他之前关心着我,又有一个本质的区别。
对我,他就像是跟陆君勋对着干一样,但是我不否认,他对我是有感情的,但是对陆琳,那是血浓于水的亲情。
我似乎隐隐地猜了出来……他们三个人之间真正的血缘关系。
陆君勋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倒是了解地道:“确实,依现在你的实力,想让陆琳在哪里都可以,但是你可别忘记了,你的一切,都是陆氏给的,”说着他话头一转,突然面对了柳月:“柳妈,我记得,当年把陆琳关进疗养院的,是陆氏吧,那么,你们现在还指望着陆氏会帮你们吗?”
“我……”
突然提起往事,柳月一时之间懵了。
“我绝不会再回去那个鬼地方,”陆琳恶狠狠的盯着陆君勋,“就算是下地狱,我也要跟你一起去。”
像嗜血一般,她当着他的面儿诅咒他:“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这一辈子,我都不会放过你,你入生门,我在这里等着你,你入死门,我也要追随你而去,生生世世都要缠着你,让你生不如死……”
陆君勋变了脸。
“陆琳,”柳月喝斥一声,“你给我闭嘴。”
我皱了眉头。
一个保姆竟然敢对着陆琳大呼小叫?而且直呼其名?
她的身份绝对不止是一个保姆这么简单。
陆厉紧紧的揽住陆琳,不让她有任何动作。
她是伤不了陆君勋的,现在她就像是一只疯狗一样,出来咬的,只能是最弱的那一个。
整个屋子里,她唯一能伤的,只有我了。
而我现在就像是一只破布娃娃一样,静静的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动也不动。
我似乎看到陆君勋眼里闪过一抹心疼。
可是他没有过来。
大概是再也不想听这屋里不相干的人说任何一句废话,陆君勋大手一挥:“这一次,我放过你们,不过,再也没有下一次。”
“呵,你想摆脱我吗?”陆琳癫狂的笑着:‘没门,你永远也不可能摆脱我,永远也不能。’
柳月喝斥也没有用,匆匆安抚了陆君勋几句,赶紧跟陆厉一起,把陆琳拉走了。
病房里陷入一片诡异的沉默之中,有护士来了又走,感受到这房间里诡异的气氛,都禁不住的打了个寒战。
匆匆的处理了我的外伤之后,赶紧溜了。
陆君勋坐在沙发上,不说话。
他拉开了自己的领带,却又像是不想减损自己的形象,又回手束了回去。
“有必要吗?”我坐在床上,目光无神的看着他:“所有的事情,都发生了,再去弥补还有用吗?”
“谁说我要去弥补了?”陆君勋抬眸看我一眼。
他轻笑:“又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去弥补呢?”
看着我说话了,似乎感觉他觉得心中似畅快了一些似的。
我冷了脸。
自从跟我在一起之后,每一次,他心中的不痛快,都能从我的温柔里找到慰籍。
所以,我是一只鸟,是一只他精心调教出来,只属于他的鸟。
这一辈子,也只能待在他的身边。
眼神空洞,我转向他,语气毫无波澜地道:“你以为,我现在还看不出来,你和陆琳之间的关系吗?”
“你若是看不出来,我才觉得惊奇。”
陆君勋甚至精神大好起来,竟开始调侃我。
嘴角溢出一丝苦笑,我躺回了靠背,不再看他,将头转向了窗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所有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