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陆家这庞大的复杂关系,盘根纠缠,一盘棋术套着另一盘棋术,我才是最可怜的那一个。
一个月之后,嗓子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这期间,周姨给我打过电话,但是我都因病抱佯拒绝了,甚至明里暗里的暗示着,不要再给我打过来。
我,铁了心要跟陆君勋分开。
但是两个孩子,我必须要带走,哪怕以后日子过得多艰难,我也要带走他们。
这是我在这一段婚姻中所付出的代价。
只是现在……我终于累了,累到了极致,真正的,想要离开陆君勋了。
但是陆厉这个男人,我真的小看了他。
他就像是没皮没脸一样,听到我做了手术之后,便时时过来陪我,生怕我闷着,偶尔会跟我说一些关于研究所的进展,我拿他无奈,只好耐心的听着,圈出可能有关于林音丈夫的死因,最后,只好要求陆厉一有什么新的消息就告诉我。
每到这时,陆厉就开玩笑,问我是不是当初看上了他们家的情报机构网,才主动勾搭陆君勋的。
这个时候,我就会抛一个媚眼给他,就像她最风华无度的时候,跟他说,帅哥,约吗?
陆厉会作呕,但是会神色复杂的看着我,你明知道,你是我大哥的女人。
我会觉得无趣,却还是时时乐此不疲。
两个人终于冰释前嫌,毕竟,我需要他帮助我做的事情太多了。
而陆厉,是拿真心待我的。
又或者,他发现我们两个人的内心世界,都是那么的孤独,甚至是凄凉。
气场太过相同,有时,两个人可以在房间里坐上一整天,也不会打扰到彼此,直到陆厉到了晚上要走的时候,我才会跟他说一声晚安。
日子就这么平静的过去了,中间我去了一趟学校,跟心理学科的老师沟通了之后,准备读博。
我觉得,我需要重新回到战场上。
没有了男人,我也不能倒下去。
否则真是荒废了那些年受过的苦。
陆厉十分赞同,特意挑了一个日子来跟我庆祝,两个人就像是开了一个小型的趴体,闹得像孩子,肆无忌惮。
等到终于安静下来的时候,我才泪眼朦胧地扑在他怀里:‘为什么,你不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陆厉瞬间石化:“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我哪里不正常了?我全身上下长得有鼻子有眼睛的,还比般人帅,你是眼瞎了,还是喝醉了?说我不是正常的男人。”
“可是你不能喜欢我,”我将鼻涕蹭在他的衣领上,瞬间让陆厉炸了毛。
他推开我站了起来,直脱了自己的衣服:“恶心死了。”
我破涕而笑:‘你看,’我说:‘就是因为你不是正常男人,所以你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一般,正常男人只会在这种时候哄他怀里的女人。’
“呸,”陆厉啐了一口:‘男男女女,情情爱爱,能不能想点儿正常的。’
“什么是正常的?”我已经醉眼迷蒙。
陆厉仰着头想了一会儿,拿着遥控开了电话,指着新闻道:“国家大事。”
“屁的国家大……”我顺了他的手指去看,话还没有说完,脸色便变得煞白。
“据前线记者报道,现付氏集团工地的大爆炸事件,已经得到初步的控制,消防人员正在进行紧张而又危险的救 援工作,由于目前伤亡情况不明,后续报道,请继续关注本台新闻……”
女主持看起来精明干练,穿戴整齐的坐在那里,面无表情的念着稿子。
可她的身后,火花四起,到处都是浓烟,有受了伤的人被从里面抬出来,号啕大哭着,偶尔甚至能听到楼里传出来的爆破声,所有的人都灰头土脸,每一个人都在跑,每一个人都在大喊,哭泣,甚至有的人已经被吓傻,呆呆的站在那里,等到爆炸物波及到他,他才猛然醒悟,像一只兔子似的,逃蹿的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