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李匡的两只手臂,我的身体也逐渐有了下滑的趋势,李匡瞳孔猛地紧缩,他知道,我这是要跪他了。
“洛言,你别这个样子。”
在我的双膝就要触碰到那发白的瓷砖时,李匡忙的扶上我两只手臂,将我扶起,带到医院走廊的长椅上休息。
他依旧在犹豫,终于下定了决心一般望向我。
许是被我的真诚打动,又许是看我可怜,李匡终于说出了掩藏在他心底的办法。
他扶正了眼镜,开口。
“其实陆君勋这个暴躁病状也并不是没有药物可以解救。”
开口,那逐渐成型的救治方法,在我心中猛锤猛打,牵引着我的心。
我就连是呼吸都不敢大声一下,打扰李匡说出能够救治陆君勋的办法。
几天和暴躁无常的陆君勋相处日子也在我心头形成了委屈。
想象在我心头逐渐成型,那个几天前下着暴雨的别墅。
“陆君勋,你在干嘛?停下!”
耳边传来我尖叫的声音,我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也能够有发出这么大的嗓音。
我不怕陆君勋的暴躁无常,我只怕他有时会因为他那暴躁的脾气,而伤到自己。
那个精致雕刻者艺术墙面的别墅,黑色的天空上因为阵阵雷声响起,而划过一丝发白的冷迹象在花园中停顿,随后再次变得黝黑不已。
“滚开。”
陆君勋吼着,那暴躁的气息一直牵引着他内心,让陆君勋的额间青筋暴起,每走一步都带着骇人气息。
事实上,我也是惧怕这样的陆君勋。
被他这样一吼叫,我猛的后退了一步,但前进的脚步还是跨了出来,担心他伤到自己。
但是面前的景象令我瞳孔猛地一缩,陆君勋拿起了宫廷式实木桌上的青花瓷瓶。
“陆君勋,停下,放手......”
我猛地在空气中伸长了手,想要阻止陆君勋,步子也开始向他跨了过去,但是当我走到他身旁的时候。
还没有靠近陆君勋,就被他伸长了的大手猛地推在一旁,我的肩头狠狠撞在墙面上,那发冷的墙面丝丝冷空气直接渗透到了我的骨子里。
陆君勋此刻的怒气似乎更大了。
“砰.......”的一声。
手中紧捏的青花瓷,没有预料的狠狠砸在地上,瞬间,蓝白色相间的青花瓷瓶在地上发出清脆响声。
随即!
好像慢动作一般破碎的瓷片在空气中弹起,最终落在地上,那在空气中的青花瓷片,更加是没有预料的一片片滑在陆君勋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上。
无论是手臂,还是腿间,都被青花锋利的青花瓷片,大大小小给滑伤到,流出鲜红血液,令我心疼不已。
“陆君勋、陆君勋,我求求你了,别生气了好不好?平静下来,你这样伤着自己,我真的会心疼。”
我发了疯似的冲向前去抱住陆君勋。
地上尽是破碎的青花瓷碎片儿,陆君勋刚从大床上下来,都还没有穿鞋,我真的怕他再次伤到自己。
“我求求你了、求你了......”
这句话一直在我靠在陆君勋胸前默默发出。
陆君勋好像真的被我这话听进心里了似的,那暴躁无常的脾气平静了下来。
我扶着他慢慢走向大床坐了上去,陆君勋一张深邃到骨子里,英挺鼻梁紧接着幽深大眼,都在直勾勾盯着我。
“乖乖坐着在床上别动,我去找医药箱给你上药。”
留下这么一句话,我走在深咖色木门旁的身影都在回头不放心看着陆君勋,他此刻仍盯着我。
直到我走在走廊间消失的身影,在客厅拿了医药箱,便匆匆像他赶来。
他手臂上的血液早已凝固,从手臂上一直滴在地板上的一大片血迹让人看了心疼,深深的大口子,仿佛感觉不到疼痛般。
“呼,疼不疼?”
不管陆君勋疼不疼,反正我看着那深深大口子是不敢下手。
但最终还是忍住心中的疼惜,为了陆君勋好,还是给他的伤口包扎上了药物。
豆大的泪水朝着我热眶流出,我发红了双眼蹲在地上,抬头望着坐在床边望向我的陆君勋。
此刻陆君勋变成这样,都是拜我所赐,望着他身上大大小小因为我而受伤的伤口,我心里又怎能不愧疚万分呢?
陆君勋许是看见我这个样子,心里的狂躁再次被牵引出来,他双手紧握,暴着青筋开始颤抖起来。
“啊......滚开,滚开,滚开......”
陆军勋痛苦不已的抱着额头,被我包扎好的伤口再次裂开,整个人在房间里狂躁乱转,见到东西就砸。
不管是不是砸到自己身上,陆君勋都感觉不到半点疼痛,仿佛那发疯的脑子里有着万千虫子在啃噬着他,只要有所爆发出来,他情绪就有所缓解。
“陆君勋,我求你了,不要再这个样子了好不好?你看看你现在都变成什么样子了?”
我当时真的是面临崩溃边缘,望着陆君勋给自己脸上还是胳膊上伤的大大小小青肿伤口,我真的很崩溃。
可陆君勋听见自己这话依旧没有动容姿态,脑见依旧还是疯狂转动,发狂了的砸着房间内所有物品。
“来人啊,快来人,把陆君勋绑起来,要不然他还会伤着自己。”
我几乎是用力嘶吼出来,说出心中最不愿说出的话,将陆君勋绑起来 是什么意思?
那就证实了他此刻是真的发了疯,但为了陆君勋的身体着想,我不得不叫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