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艾滋病?!!
在刚刚给我注射的那根针管上,竟然有艾滋病的病毒?!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是他们!他们两个人,害得我染上了艾滋病!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一定要这样赶尽杀绝?一点活路都不给我吗?!
我只想要和普通女孩一样平静的生活,可上帝又偏偏为我的生活掀起涟漪,漾起波澜。
或许,说成是海浪,似乎更为贴切。
狂风暴雨,惊涛骇浪。
我的一辈子,就这样,被安排得清楚,以失败开始,现在又以失败告终。
从数年前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开始,我的人生,就已经注定是失败了的。
我仿佛已经看到,我因为毒品的蚕食而骨瘦如柴面黄肌瘦的样子,我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忍受着噬骨之痛的样子,我因吸毒和艾滋病,被所有认识的人诟病,指着一块空空的墓碑谩骂的样子……
叶欣爱,袁世温,我恨你们。
祝你们两个人,都给我,下地狱!!
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的眼泪究竟流了多久。只感觉眼泪已经流干,似乎是把二十几年来身体中所有水分的储备全都倾泻而出一般。
叶欣爱和袁世温,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退后了两步,坐在了刚刚的桌子上。
我就这样亲眼看着,他们两人,重新将那根扎进我皮肤的针管的里面,重新灌满了刚刚那样透明的液体。
我几乎控制不住我抖动的身体,刚刚那种异常痛苦的感觉,足够使人胆战心惊,恐惧到刻骨铭心。
但是更令我惊讶的是,他们再次准备好的这次的针管,刺进的,并不是我的皮肤。
我眼睁睁地看着在滴落着的透明液体的冒着寒光的针头,刺进了叶欣爱的脖颈。
叶欣爱的脸上露出了十分享受的表情,一点都不像我刚刚那般痛苦万分。注射完毕后,叶欣爱直接将针管从自己的皮肤上拽了下来,也不顾伤口处渗出的鲜血,只是自顾自得的笑着,眼神中带着迷蒙,与无数无尽的快感。
看着叶欣爱十分娴熟的动作,以及那万分享受的表情,我不禁惊呆在原地。
难道叶欣爱早就已经染上了毒品?不然的话,他又怎么可能用颈动脉注射这样猛烈的方法,还享受的这样一副心安理得,并且还没有一点点不适应的样子。
叶父叶母不知道吗?他们直到现在还在妄想着我能够给叶欣爱提供一个完美健康的心脏,让叶欣爱能够继续活下去。而现在,他却亲手向我的身体里,注射了带有艾滋病病毒的毒品。
叶欣爱的一只手,毁了她自己,也毁了我,更是毁了整个叶家。
随即,袁世温也接过了那截针管,用同样娴熟的动作,将那冒着寒光的针头,刺进了自己的皮肤。
我不禁呆愣在原地,原来他们两个早就已经同流合污,狼狈为奸?
等等!
刚刚所说的,那针管上,可是有艾滋病的病毒的!
难道他们?
他们居然已经患上了艾滋病了??
直到现在我才明白过来,叶欣爱口中的人间炼狱,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个狠毒的女人!一定要我死,她才能收手吗?是不是一定要我死了,她才能算的上是称心如意了?!
我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两人,直接躺在桌子上,就开始一副飘飘然的样子。
果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呵呵……果真这样的两个人,还真算的上是绝配!
海络因,艾滋病。
已经到了现在的地步了,我还有什么好怕的呢?没有亲人也没有家庭。孤身一人,没有任何顾虑,倒是轻松的很。
我只是冷眼的看着袁世温和叶欣爱,看着他们沉沦其中的样子,呵,果真是造物弄人啊……
我正想着,眼前的袁世温已经走出了那样飘飘然的状态,站了起来,看向我。
“怎么样,要不要再来一次?再来一次的话,你也会像我们这样舒服死的,绝对不会再疼了,哈哈!”
海络因的毒性和依赖性大得惊人,上学的时候宣传课上就已经教导过我们。眼前的袁世温和叶欣爱一直在劝说着我,想要让我尝试第二次吸食海络因,但我想到刚刚那种感觉就不住地发抖。我开始拼命摇头。
“不——不要!不要......”我已经几乎快要哭了出来。
而袁世温看到了我的样子,反倒是笑了,并没有走过来,而是又做了回去,说道:“你想得美吧!你知不知道这东西有多贵?哼,给你注射了这么高的浓度,你居然还能活下来,看来我还真是低估了你!这东西啊,劲儿大得很!第一次,就足够你上瘾了!”
袁世温脸上带着十分得意的笑容,对着我说道:“等着吧!等着你下一次瘾上来的时候,到时候叫你做什么,你可都会乖乖听话了,到时候,嘿嘿嘿......”
袁世温一脸猥琐的笑容,看得人直恶心。
“到时候,我们想怎么玩弄你,就怎么玩弄你;想怎么折磨你,就能怎么折磨你!你不会想反抗的,你信不信,为了得到药,你,什么都做得出来!呵呵,到时候,等我们把你玩儿腻了,我就把你卖到深山老林里去,让你被拴着狗链,光着身子关在狗笼子里,为全村人传宗接代!那个陆君勋,他不是全城首富吗?他不是堂堂陆氏集团的大总裁吗?我倒要看看,他有没有这通天的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