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平闻言,点点头道:“罗学,以你多少兵马可以攻取天京城?”
罗学闻言,以为拿到了当先锋的机会便单膝跪地道:“末将只要五千兵马便能夺取天京城!”
“嗯,还有谁?”
“末将郭虎只需三千兵马!”一个虎背熊腰的壮汉起身拱手拜道。
“末将马威也只需三千兵马!”同样是一个虎背熊腰的壮汉起身道。
雷平只是点头,并没有让谁去攻城,他一直观察着玉须的神态,终究是个小姑娘,不免有慌张的时候。
“雷诚,你要多少兵马?”雷平问向末席站着的雷诚。
雷诚闻言,尴尬的笑了笑道:“多多益善。”
众将闻言,皆是哈哈大笑。
“雷聪,你又需要多少兵马?”雷平在问道,雷聪是雷合的儿子,但其有别于父,是个成熟稳重的孩子,属于典型的兵权谋派,一点都不像雷合那样大大咧咧的·,雷合以前还为此是滴血认亲过,实在是因为性格完全相反。
“平叔,末将只要五百人即可。”雷聪起身恭敬的回答道。
五百?
这可真是将在场的将领吓到了,先不说那战败的寇兵,还有两千守备兵可是透着一副人在城在的气势。
“吹牛。”雷诚小声嘟囔了一句。
“平叔,天京城并不是易守难攻之地,就算强攻也只是时间上的问题,我只要率部穿上寇兵的服饰,绕山而过,从水路进城,谎称是寇岛来增援的先行部队,寇兵新逢大败,身心俱疲,定当误以为真,等入夜之时,我部在率兵攻杀城门,迎大军进城!那时,我们便可以兵不血刃的收取天京城。”雷聪说道。
“哈哈哈,聪儿好本事,跟你硕伯的想法不谋而合,但我还想在问一下玉须姑娘,你觉得你们寇派还有胜算吗?能挡住我们的进攻吗?亦或是说,你觉得聪儿的计策可不可成?”
玉须实在想不到该如何回答,只能一声不吭的点头,是的,天京城的情况就像这些将领说的那么危急,强攻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但是心灵上的打击却更容易成功,也许只是一句小小的援兵来了,就可以将他们骗的团团转。
“连玉须姑娘都觉得寇派没有胜算,那你觉得我们为何还要在此谈天说地的?”雷平眯了眯眼睛像一只老狐狸一样盯着玉须说道。
为什么?玉须正在想,他们到底是为什么在此滞留?现在正是天京城最薄弱的时候,只要他们进军,天京城必将沦陷,可他们为什么按兵不动呢?想用军威来威吓自己吗?还是声东击西,早就派别的部队去攻城了。
“实话告诉你吧,我们此次来并不是来攻城的,再等一会儿,族长就来了。”
族长?是雷家的新族长吗?
这不,说族长,族长到。
“平叔,硕叔,好久不见啊。”
玉须只见一个坡脚的人走进营帐,亲切的问候两位老将军。
“族长。”“族长。”
雷平和雷硕当即单膝跪地道。
“两位叔叔快快请起,真是折煞晚辈了。”雷行加快行走的步伐来到雷平和雷硕的面前将他们扶了起来。
叔侄相见,心照不宣。
雷行说道:“若不是叶先生通知我,你们起兵去天京城了,我还被蒙在鼓里呢。”
“我们也是按计划行事,忘族长恕我等未援雷城之急。”雷平俯身拜道。
“诶,有三位叔叔兵临城下,给寇军造成了如此大的威胁这才使得他们退军,就算他们退军,叔叔们依旧兵临城下,天京城就是囊中之物。”雷行说道。
“族长的意思是,我们要攻城?”雷平小心翼翼的问道,那位叶先生可是断定族长不会攻城的。
“当然不,方才我只是打个比方而已,我当然是要和寇派议和,重新缔结和平协议。”
玉须闻言,眼前一亮,猛地起身带起她座下的椅子,椅子摔倒在地吸引了在场全部人的目光。
“平叔,这位是?”雷行问道。
“黑崎一族的巫女,玉须姑娘,黑崎清盛昏迷不醒,现在是她代替黑崎清盛掌管黑崎一族的大小事务。”雷平回答道。
“原来如此,很高兴见到你,玉须姑娘。”雷行友好的问候道。
玉须见状,对着雷行福了福身子说道:“得见雷族长是玉须之幸也,不知雷族长刚才说的重新缔结和平协议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战争只会带来苦难和别离,你杀我,我杀你又有何意义?最后人死光了,让宝湾岛变成一座死岛?我相信这是你我都不愿意看到的。只有和平才能带来长久的安定,我们既然生活在一个岛屿之上为何要永无止境的争斗下去?难道就因为你们是寇国人,我们是秦国人?不,大家都是人,都留着红色的血,谁死了,他们的亲人都会悲伤难过,那为何还要互相厮杀呢?土地?矿洞?真的有幸福快乐的生活重要吗?它们难道真是幸福的依靠?有了这些身外之物才会感到心安?感到幸福?不!那是错的,只有一家人生活在一起,一起吃热腾腾的饭菜,一起下地劳作,一起出海捕鱼,一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才是平凡安定的美好生活,那些生活远比弥漫着血腥味的战场珍贵不止千万倍,每天提心吊胆的担心自己的人头什么时候会掉?什么时候自己就会死?守着宝物担惊受怕?那为何就不肯放弃它好好的生活?我们本就应该和平共处,我们是从秦国来这岛上的居民,你们是从寇国来这岛上的居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