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送江乘风到医院时,江乘风已经出现休克的情况,值班医生很重视,江乘风当即被推进急救室。
喻湛又背人又开车又着急,整个人都累瘫了,满头热汗,肌肉是胀的,靠在墙上,穿的t恤可以拧出汗水来。
刘嫚找护士要来一些湿纸巾,帮他擦汗,她自己的包还在电视台里。
“你怎么来电视台了?你工作都做完了吗?”刘嫚这个时候才问出自己的疑惑。
喻湛稍微恢复了一点元气,他摇头,“我是来给你打气加油的,本来计划来现场看完你的节目,就继续回去加班。”
“你还要加班?”
“嗯,明天宠物医保卡系统上线,第一次试搞这个,我不想出差错。”
“你不能再加班了,”刘嫚主动握住喻湛的手,他手心里还有汗,“你之前就累病过一次,乘风也病了,你要是再生病......”
说到这里,刘嫚的眼睛有些红,她很愧疚,认为江乘风病成这样,是天天在学文涂墨加班累坏的。
看到她眼角的泪,喻湛赶紧搂住她,“好吧好吧,我不去加班了,哎,明天再说吧。”
梁胜男也很愧疚,她觉得自己不该叫江乘风来当拉拉队,增加他的负担,演播厅人多嘈杂,空气混浊,加重了他的病情。
孙玮炜盯着急救室的门,更愧疚,她认为江乘风病成这样,是他下水救她的后遗症。
护士看着一群网红,不知道该找谁缴费,她走向这对最有名的情侣,“你们先把挂号费交了吧。”喻湛马上站直身体,轻轻松开刘嫚,“好的,我来交。”
“不,我去,”孙玮炜说完,人已经往缴费窗口走。
喻湛没有和她争,他很清楚,江乘风致病大概率与落水有关,有些病症并不一定当时就表现出来,如果那之后江乘风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他会痊愈;可是他坚持工作,还拖着不适的身体来为刘嫚加油,积劳成疾,再年轻健康的体魄也扛不住。这件事有一小半的责任在孙玮炜身上,如果不是她疏忽大意的去见贺奇思......但孙玮炜是好心办坏事,归根究底,还是那个恶意在网上散布江乘风和刘嫚成绩单的人责任最大。
刘嫚小声问喻湛,“乘风不会有事吧?”
“应该不会,急性肺炎对儿童和老人伤害比较大,他年轻,有抵抗力......但愿不是什么特殊病毒的肺炎。”
听到“老人”二字,刘嫚转头看向苏邑,他和国家台领导搭电视台的车过来,他们正在跟另一个值班医生了解情况。
“你待会儿送苏教授回去,然后直接回家休息,你明天还有重要工作,我在医院陪着乘风。”
“好,这件事我来办,”喻湛也不想让老人家大晚上在医院里操心。
苏邑大概在医院里停留了半个钟头,他最年长,一生经历过太多风浪,知道一大群人大半夜的都堵在这里,没有意义,他们又不是医生,喻湛说送他回去,他便同意了,第二天他再看探望江乘风也不迟。
在车上,喻湛边开车边问苏邑,“苏教授,前段时间江乘风和刘嫚成绩单泄露的事,首都大学有调查结果了吗?”
苏邑本来在闭目养神,闻言立刻睁开眼睛,盯着前方喻湛的后脑勺。
喻湛仿若无知的继续说,“好像没人去追究罪魁祸首的责任?难道首都大学的技术人员查不到谁登录查看过他们的成绩单吗?”
喻湛天天跟着软件公司的项目经理开会,对电脑程序、计算机知识也有了初步了解,电脑有日志,日志删掉了,服务器里还有备份,想查,是很容易的。首都大学先前还义正言辞的说要调查,却迟迟不对调查结果作回应。只能用别的方式很积极的帮助江乘风和刘嫚正名。
“除非那个人是学校领导,或者跟您一样是德高望重的教授,所以您和方校长,以及整个学校方面都想息事宁人。这也是您同意做《诗词风云会》评委,还执意让刘嫚参与其中的根本原因!”
喻湛一番话切中要害,苏邑想否认,却找不到借口,普通借口瞒得住这个精明的小伙子吗?况且他本来也不是一个善于说谎的人。
“江乘风病成这样,难道你们还想包庇那个人?”
苏邑终于开了口,“你说的没错,我们已经知道谁的账号查看过成绩系统,对方是计算机学院一位老教授,年纪与我相仿。”
一个八十多岁的老人陷害两个本科生?不合常理,一开始这位教授不愿意多谈,是苏邑找到他,摆出名誉和晚节的重要性,他才承认,他把他的账号给了自己的学生张斌使用。
“发帖的人就是张斌,”苏邑说。
此时,江乘风已经转到icu病房,还没有脱离危险,医生说,他的病拖得太久,拖成了重度肺炎,整个肺部都是炎症,要吸氧,要用激素消炎,需要家属签字。家属不在,几个年轻女孩子,医院不认,最后是国家台的领导签的。
这下不仅刘嫚、孙玮炜,其他女孩也急哭了。
“你们谁有乘风父母的电话?”陶之遥问大家。
没有人做声。
刘嫚忽然想到那个曹元,江乘风的室友,她顾不上凌晨的时间,打电话给曹元。
曹元没有休息,他还在公司里学习技术知识,工作和学习是不同的,刚入职的他,什么都不懂,他不想让其他人认为他是无能的走后门的。
听到江乘风在icu,曹元猛的从工位上站起来,“我有他父亲的联系方式,我微信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