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喻湛便送刘嫚回学校。白天私家车进不了校园,他只能把刘嫚送到北门口,
“晚上你把琴房的定位发给我,我来接你,”喻湛说。
刘嫚点头,弯腰,对车里的男人催促道,“你赶紧去店里吧,以免错过和客人预约的时间。”
喻湛笑笑,伸手,又摸了摸刘嫚的发顶,刘嫚并没有躲开,任由他过足了手瘾,她不觉得喻湛是在揩她的油,反而喜欢与他这般亲近,这种感受真的很奇妙,她在香港的酒店曾经历过一次,这是第二次。
她头发的发质很细很软,摸起来手感非常好。
喻湛摸够了,才依依不舍的放下手,望着她叮嘱道,“好好上课,好好练琴,避免与你那个室友有任何正面冲突,等我晚上过来接你。”
“我明白的,”刘嫚何尝想见到王妮娜,
惹不起,她躲还不行吗?
目送刘嫚走进学校,直到身影消失在其他学生之中,喻湛才开车驶离了音乐学院。
今天上午的两节课都是祝希旸的室内乐重奏课,由于他制定的奇葩考试规则,大家都不敢翘他的课。
因为早高峰路上堵车,刘嫚来的算晚的,虽然还没有响上课铃,但祝希旸已经站在讲台上,刘嫚悄默默的从后门进去,
她不知道祝希旸朝自己看了几眼。
除非老师强制要求,李小茹永远坐最后一排,她两边的位置都是空的,刘嫚顺利的坐在她旁边。
李小茹小声说,“你胆子太大啦,大家都对这位祝老师又怕又爱,早到以示尊敬,估计你是来得最晚的一个,”她朝最前方努努嘴,“看到没,王妮娜又坐到第一排了,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王妮娜以前说过,大学还抢着坐第一排的学生,不是书呆子,就是智障。
结果她现在自己给自己打脸。
每次祝希旸的室内乐重奏课,王妮娜都坐在第一排,有时祝希旸是在音乐教室授课,他亲自弹奏钢琴给学生做演示,王妮娜也要抢在最靠近钢琴的地方就坐。
祝希旸是个男人,一个女生每次上课都用崇拜的眼神看自己,他会感觉不到?
更夸张的是,王妮娜经常找一些问题,明知故问的去问祝希旸,装出一副认真好学的模样,一来二去,她成功的加到了祝希旸的微信,也已经成功的让祝希旸认识自己。
李小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总觉得王妮娜一直在和祝希旸眉来眼去。
正式开始上课,祝希旸打开ppt,
“还有哪些同学没有报音乐会曲目的,请尽快报给我,ppt上是到目前为止,已报的曲目,大家先看一下,若有遗漏或错误,现在就告诉我,我现场修改。”
ppt上以列表的形式,展示出每一组的节目。
钢琴系总共132人,分为四个班。
这次的演出,大家一人、两人或者三人一组,再找外专业的学生合作,刘嫚看了一下序号,仅钢琴系学生参演的曲目,就已经有53个了,不提其他专业各自组队的曲目,这次的音乐会,盛况空前。
刘嫚和李小茹、闻芳菲的曲目也在其中。
14号曲目六重奏《佛罗伦萨的回忆》:钢琴系王妮娜、许子涵;小提琴系:路人甲、路人乙;大提琴系:路人丙;管乐系:路人丁。
52号曲目三重奏《梁祝》:钢琴系李小茹、刘嫚;古筝系闻芳菲。
“这里的序号只是方便我记录,越靠前,代表重奏人数越多,越靠后,人就越少,并不是你们到时演出的次序。”
或许是因为大家都一致认为人多力量大,还能壮胆,又或许是因为别的专业也急于和钢琴系抱团互帮互助。以至于其他同学的组合,都以五重奏和六重奏为主,而三重奏只有两组,就包括刘嫚她们这一组。
几个同学纷纷举手,指出表上他们曲目的错误,祝希旸当场在笔记本电脑上作出更正,“还有其他问题吗?没有的话,就以此表为准,下周二的课,我们抽签决定演出先后顺序。”
下课时,刘嫚看见王妮娜走到讲台上,帮祝希旸取下投影的数据线,整理资料,动作熟练,神态自然,俨然一副助手的姿态。
李小茹啧啧称奇,“我有些佩服王妮娜了,倒追男人的手段一流,她就这么喜欢祝老师嘛?”
“也不一定是喜欢他,这次祝老师搞得室内乐重奏的音乐会影响力这么大,说明学校对他非常重视,你之前不是说过他本身还是一位很优秀的钢琴演奏家吗。
今年年底学校即将举办建校八十周年的大型音乐演奏会,以祝老师的影响力,推举一名优秀学生上去独奏,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刘嫚的话提醒了李小茹,“你说的对,最近大家是都在传这个事儿。我还听说这次的周年庆典音乐会,不像往年那样邀请功成名就的知名校友参演,而是从学校各专业,在读的以及毕业两年内的学生中,挑选出最拔尖的演出,美其名曰在竞争激烈的音乐界,给年轻人创造更多的机会展示自己。
哎,这么一分析,王妮娜的心机可太深了,我压根都没有把周年庆典音乐会放在心上,而她居然从现在起就开始为半年后的事情打算了吗?”
才半年算什么?刘嫚想起她所认识的那群深宫女人,她们之中有些人,从出生起,被灌输的思想就是接近皇帝,接近王权,处心积虑了一辈子,她们一生都是为了男人为了家族而活着的。
在剧组时,刘嫚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