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之遥听到这个声音,脸上露出了一丝不耐烦,而刘嫚已经下意识转身,她看到了一个一身闪亮名牌的美女。
刘嫚还记得这个美女,她就是之前她在陶之遥家里见过的红头发千金,只不过现在她的头发颜色变成正常一点的浅棕色。
刘嫚看她,对方也在打量她,眼神倨傲,还带着一丝不屑一顾。
陶之遥很烦躁,今天肯定不宜出门!首都方圆这么大,她居然能碰到季青晴,这是如何的点背啊。
她不得不面对这个烦人的女人,还面带微笑,“你也来这里购物啊,真巧!”
季青晴同样笑容以对,“xx牌专柜的导购跟我说他们刚给你服务过,我还以为你已经走了呢,”她眼睛扫过刘嫚和陶之遥空荡荡的双手,明知故问的说,“你买了什么呀?是买太多了,让导购打包送货上门吗?”
陶之遥敷衍道,“什么都没买,还没选好。”
“你以前买东西不是很利索么,怎么现在纠结起来了,不怕浪费时间?”
“嗯,我是一个闲人,有得是时间。”
“要不要我帮你参考一下。”
“不用了,你忙你的吧。”
“听说你几张卡都被停用了,是不是口袋里没钱了,我可以借钱给你花的。”
“嗯,是没钱了,但是买东西还是够用的。”
两个人一来一去,都在暗中较劲,连刘嫚都听出其中的huǒ yào味。
陶之遥话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季青晴还不识相的离开,又或者说,她就是故意难为她,哪壶不开提哪壶的说,“看来你被伯父伯母赶出去之后,日子不好过啊。”
陶之遥眼神冰冷的说,“与你无关!”
实际上向陶之遥父母告状的罪魁祸首就是季家。她父母刚回国,季青晴和她的父母就迫不及待的来她家做客,聊天的时候,特意把话题聊到陶之遥在网络上做的这些事情。当时陶之遥和陶之唯都不在家,季青晴搬弄是非的能力本来就好,口才也不错,各种添油加醋,把陶之遥说得一无是处,让她父母火冒三丈。
这些话都是管家后来转告给陶之遥的。季青晴一如从前,毫无改变,依然把玩弄她、整她当成消遣。更可恨的是,季家再次向陶家提出了联姻,陶之遥的父母对乖巧温顺、门当户对的季青晴十分满意。
季青晴对陶之遥的冷脸不为所动,继续说,“先前我为你好,说让你找个正经工作做,你不听,非要一意孤行,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说到这里,季青晴瞟了刘嫚一样,仿佛她就是说“不三不四”的人,“现在好了,你和伯父伯母闹成这样,我也替你感到着急啊。”
陶之遥觉得自己脸色的青筋都在跳动,季青晴是她遇到的最厚颜无耻之人,没有之一。季青晴和她父母就是故意使计让她被赶出来的,因为季青晴知道自己会阻挠陶、季两家的联姻,他们是在铲除障碍物。陶之唯现在跟家里也闹僵了,不仅是因为她,更因为这闹心的婚约,他真的一点都不喜欢季青晴,不知道他父母中了季家什么mí hún yào,非要把他和季青晴凑对。
“季青晴,同样的话,我再在这里说一遍,有我在,你休想嫁给我哥,”陶之遥直接撕破脸的说,“而且我哥跟我保证了,他哪怕娶一个癞蛤蟆,也不娶你。”
听到这,刘嫚憋不住,捂嘴笑起来,
“你一个低贱的网红,竟然敢嘲笑我?”季青晴一脸鄙夷的说,她对刘嫚说话一点不留情面,刻薄得一塌糊涂。
刘嫚神情也蓦然一冷,在冷宫的时候,经常有人骂她“低贱”,骂生她的母亲是“低贱”的歌姬,小时候,她曾为此反抗过,却被骂她的人教训得遍体鳞伤,徐夫人说,“在冷宫里,谁不比谁低贱,谁不比谁高贵。”
换在现代社会,这句话同样适用,而刘嫚就这样对季青晴说,“这个社会,谁不比谁低贱,谁不比谁高贵。”
季青晴嗤笑,“你别跟我讲什么人生而平等的毒鸡汤,你跟我比,就已经输在了起跑线上,可笑,你买得起这里的东西吗?”
“有些东西我现在的确买不起,但是我坚信经过我的努力以后总能买得起,即便我这一辈子都买不起,也不代表我比你低贱,我做网红,没偷,没抢,没违反公序良俗,靠能力和劳动吃饭,我为我的工作感到荣耀。”
刘嫚毫不退缩的直视季青晴,她的气场丝毫不比面前的豪门千金弱,一身优雅从容的气度,乍一看仿佛比季青晴还高贵几分。
“我与你素不相识,你却对我出言不逊,我暂且当成耳旁风,不与你计较。但我看不过去你对陶之遥的冷嘲热讽,我猜你和她应该是差不多的出身,同样的千金小姐,陶之遥已经可以自食其力,每个月拿着丰厚的、比普通工薪阶层高得多的薪酬,即使被父母赶出家门,她也能活得比大多数人好,既然你大言不惭的鄙视她,那么你一定有过人之处,天赋异禀,我很好奇你从事什么工作?月薪多少,哦不,应该是年薪多少?”
陶之遥乐得哈哈大笑,直拍巴掌,“她有个屁的天赋异禀,她十二岁,父母送她去美国读初中,结果适应不了环境,哭天喊地,才三个月就灰溜溜的回来。后来她参加国内高考,才考了两百多分,塞钱也读不了本科,她父母没办法,把她送到英国去读了一个听起来高大上,实际上就是个野鸡的大学,反正人家有钱,高贵!也不用好好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