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嫚哪里知道,喻湛是鼓足了好大的勇气,才敢对她“毛手毛脚”,以至于他摸完就跑,生怕保守的刘嫚对他发火。
在电梯里,喻湛长舒一口气,看着自己的右手,还在回味:刘嫚的头发真柔软,和日光的猫毛一样柔软,好像再摸摸。
第三天,刘嫚和喻湛来到香港西士兰公司——在一座位于中环的写字楼中第22、23和24层。
在来的路上,john向两人简单介绍了他们公司的情况。
刘嫚一直以为黄经理,只不过是一位普通的业务经理,john对她的误解表示惊奇,他告诉刘嫚,黄士霆是他们公司的boss,准确的说,刘嫚应该称呼黄士霆为黄总经理。
作为一家专业的海外宠物产品代理公司,西士兰公司不仅代理catarden宠物粮公司旗下所有产品,还代理另一家新西兰本土公司的宠物罐头产品,和一家新西兰宠物药品公司的药品。
john直接把刘嫚二人带到24楼的总经理办公室,黄士霆已经在那里等候他们了,三人面对面就坐,john泡好茶便合门离开。
昨晚该寒暄的都寒暄了,今天正式谈工作,便直接进入正题,黄士霆向刘嫚提出四个问题:
第一,关税。猫粮过大陆海关时,关税由哪一方支付;
第二,运输。是分批次先把货发到刘嫚这里,再由刘嫚负责卖出去,还是刘嫚把订单传到他们公司,由他们从香港把货发到买家手里;
第三,提货价。以12磅的catarden猫粮为例,在香港的零售价为690港币,普通香港商家从西士兰公司进货的成本价位570港币,刘嫚先前在电话里说过愿意提高10的提货价,也就是627港币,黄士霆却要求提高到15,接近于665港币。这一点,黄士霆明确表示不能还价不能谈,因为,公司其他高管认为,这15就是他们公司大陆网络独家代理权的价值,等于说是刘嫚花钱买来的代理权。低于这个价,其他高管绝对不会同意。
相当于刘嫚最后只有35港币的利润空间,何况,还有关税的问题。
既然黄士霆把关税问题抛出来,还放在第一条,明摆着,是要求刘嫚自己支付这笔费用,如果再加上关税,刘嫚从西士兰公司拿货的成本价恨不得比香港本土的零售价还高。
第四,货款。是先发货,还是先打款?打款频率是按周还是按月?打款日期又订在哪一天?
黄士霆知道自己的要求很苛刻,他退让一步道,“不管你最终选择哪一种物流方式,前三个月,猫粮的运输快递费用暂时由我们公司来承担。”
刘嫚脑子一直在转,思索应当怎么谈判。
喻湛没有发表任何意见,这是刘嫚的事业,他不想干扰她的决定。
黄士霆把所有要求都说死了,实际上,刘嫚也就只能在运输和货款这两个问题上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她对黄士霆说,“我暂时没有仓库,无法储存货物,所以我把订单和买家地址给你们,由你们直接发货吧。”
这一点,黄士霆表示同意。
“我手上没有什么现金,没办法提前把货款打给您,只能请您这边先把货发过来,等我收到买家的付款后,再一起转账给您,每月月底,转账一次,时间订在28号,您看这样可以吗?”
黄士霆说,“我们做生意,最怕遇到你这样的,先要货,后给钱,许多老赖拿到货,就懒住了。”
刘嫚连声保证,“我肯定不是老懒,我还想长期做这个买卖,怎么可能不给您货款。”
黄士霆看了喻湛一眼,如果不是有此人做担保,他绝对不会同意先发货后付款。
刘嫚再次保证,“请您相信我的人品。”
“哈哈,我姑且相信,”黄士霆笑道,“29号30号是我们公司每月的做账期,你的货款务必要在28号之前到位,否则要赔偿我们违约金,每违约一天,要赔偿我们货款的千分之一金额的现金损失,你是否同意?”
既然黄士霆谈到违约金,刘嫚就明白他同意先发货后付款了。
她说,“可以,我同意违约金的约定。”
“ok,那么所有问题我们现在都已经达成了一致,”黄士霆用内线电话叫john,“让法务部尽快草拟一份网络代理合同和一份代理担保合同,请公司律师顾问过目后,交给我。”
“ok,boss。”
等黄士霆挂了电话,刘嫚问他,“我们今天可以签合同吗?”
黄士霆讶然的笑,“刘小姐,你真的很着急,合同拟好,最快也得到明后天了。”
“那我们多留一天吧,等签好合同再走,”一直没开口的喻湛忽然说道。
黄士霆说的是明后天,实际上是含蓄的表示,明天后肯定完成不了,绝对要到更晚的时候。
喻湛这么说,明摆是催促黄士霆必须是明天的意思。
黄士霆却很给喻湛的面子,“ok,最迟明天下午,我们签合同。”
刘嫚和喻湛两人的午餐,是黄士霆招待的,他带他们去了中环的一家茶餐厅,吃了一顿正宗的港式午茶,用餐时,他给刘嫚普及了宠物食品的相关知识,令刘嫚受益匪浅。
刘嫚也了解到,黄士霆是在新西兰出生的香港人,童年和少年时期都在新西兰度过,他和喻湛一样,从小喜欢小动物,不过他没有选择做兽医,而是大学毕业后在catarden总部做了一位宠物食品研发人员。
后来积攒到足够的资金,他便回到香港,开了西士兰公司,利用自己在catarden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