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机国二王子夜离?”殷意子满面疑惑,“你来此作甚?”
“替师傅报仇!特来杀你!”夜离凶光毕露。
“哦……老道明白了:你是那凶魔的徒弟。”殷意子恍然大悟。
“不错!”夜离恨恨答道,不敢立刻动手,虽然丘曲余说过此时杀殷意子如同宰鸡,但他还是有些惧怕。
殷意子笑问道:“你是贝机国的王子,却要来杀老道,你可知老道是何人?”
“小爷自然知道:你不就是那个什么‘文圣’殷意子吗?”夜离十分不屑。
“既然知道,为何还要来杀老道?如果杀了老道,你将来如何面对贝机国的列祖列宗?”殷意子谴责道。
“什么列祖列宗,都是些狗屁不通的东西!如果他们真的有灵,就不会让我夜离在这荒岛上受尽折磨了!”夜离忿然不平。
“你这个孽障!逆子!居然胆敢辱骂祖宗!”殷意子遭受重创,神虚气弱,是以有意拖延时间,积精蓄元,以防不测,但听到夜离辱骂先人,不由就动了怒气。
孽障!
逆子!
这两个词眼最是糟贱夜离的自尊,就譬如**点燃了***,一引既爆。
他霎时脸色刷白,勃然大怒道:“殷意子!少费话!拿命来吧!”说完,怒不可遏,挥斩妖刀向殷意子当头劈去。
殷意子见刀势来得凶猛,拖杖扬身飞离了岩石。
轰!
一声巨响,那岩石少说也有小屋般大小,刹时间竟然就被斩妖刀一劈两半,碎石乱射,飞烟四起。
夜离自己倒大吃了一惊哩,觑觑斩妖刀,刀口却是完好无损!于是他大吼一声“哪里走!”,就脚踏乱石如履平地直追赶上去。
殷意子落在一处石岩上,吃惊非小:这小子小小年纪竟然有如此道行,却是看走了眼了。
那话间,夜离已然如飞而至,又是一刀劈来。
殷意子抖杖相迎。
刀杖交撞,光芒四射,就把殷意子震得倒飞出几十丈远,才落稳了脚跟。
夜离一不作二不休,乘勇追杀,人影如风,刀光似电。
殷意子左遮右挡,节节败退。
原来夜离尽得丘曲余的元气,已有三千五百多年的道基了,且以血气方刚之躯,挟雷霆之怒发难,其势自然猛不可挡,而殷意子早与丘曲余斗得两败俱伤,元气尚未丝毫恢复,所以让夜离尽占了上风。
两人又斗了三十多回合,殷意子气竭力衰、就被夜离打翻在乱石堆里,口角溢血,不能动弹。
果然诛杀殷意子如同宰鸡一般不费吹灰之力哩!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师傅,徒弟给你报仇了!哈哈哈哈……”
夜离打败殷意子,不由仰天狂笑,十分得意。
就在他狂笑的同时,心中恶念陡生,周身就突然冲射出一阵黑气,约有三丈多高,眉宇之间也有一道玄光如火焰一般,熊熊燃烧。
“逆子,无怪你这么凶狠,原来你已吞下那凶魔的玄珠。”殷意子蓦然瞥见,大惊失色。
“那又怎样?”夜离不无狂妄道。
“可悲可叹啊,你只知今日能杀掉老道,却不知日后贝机国将有无穷无尽的灾难。”殷意子跌足拍腿。
“本王子杀你,与贝机国有什么相干?”夜离莫名其妙。
殷意子叹道:“小子无知啊,你怎能识出那凶魔的诡计,他将玄珠置于你体内,实是夺舍寄灵之计,你的一言一行将来都要被那颗玄珠左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