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年了。”黄蓉说道。
“得了我几分真传？”凌池追问。
黄蓉无奈道：“十之一二。”
虽然黄蓉已经开始尝试蓝色菜谱的学习，但和凌池这个挂逼不同，黄蓉要想提升厨艺，只能依靠自身的天赋，以及一点一滴的积累，而且菜谱越高级，需要的各种稀奇古怪的元素就越多。
比如佛门斋菜，要想做好，就要先学习佛经、佛理，等有了几分佛性，才能做出合格的佛门斋菜。
道门的菜谱也差不多，想做好就要提前学习道经、道理，等有了几分道行，这才能做出合格的道门菜谱。
这哪是做菜，分明就是出家。
正因如此，黄蓉虽然厨艺天赋过人，但其它方面的天赋只能算不错，所以自从开始学习蓝色菜谱以来，黄蓉就对自己的天赋产生了怀疑，也没有了短期内超越凌池的傲慢想法。
现在黄蓉在厨神空间的时间，三分之一在学做菜，三分之二倒是在学习各种佛门典籍以及道门典籍。
道门典籍还好说，农场里有很多道门大佬，不说王重阳这个绝对大佬，就算是武当七侠，对道门典籍的了解和积累也相当于一所高校的教授级别，平时没少点拨黄蓉。
但佛门典籍……她不想求仪琳指点，每次和仪琳在一起，她都会很不自在。不是仪琳对她不好，而是仪琳身上有一种观音菩萨似的慈悲之意，让她有种下跪的冲动。
说起仪琳，又岂止是黄蓉见了想下跪，整个农场里，除了王重阳和全真七子这些道门大佬，几乎所有人见了她都有种想跪下来求菩萨保佑的冲动。
仪琳作为第一批被凌池招募的农夫，在农场里已经待了上千年时间，一千年来，仪琳从未放弃佛经，研究佛法。
凌池在外界给她搜集了178部佛经，37部佛论，总计上万卷。这一千多年，仪琳除了下地干活，几乎所有的空余时间都在研究和理解这些东西。
刚一开始还挺正常，但自从二十年前，也就是农场的两百年前，仪琳身上突然出现了一种大慈大悲救苦救难的气息，当时可是把农场里的人吓得够呛。
“仪琳姐姐这是修成神通了？”郭襄是这么认为的，所有人也都赞同。
事实似乎正是如此，随着时间推移，仪琳身上的慈悲之意愈发浓郁，甚至身上偶尔会出现淡淡的白光，要是穿上白衣，手里拿个杨柳玉净瓶，脚下踩着莲花，简直就是观音菩萨下凡。
这还只是她自身的变化，农场作物因为她带来的变化更大。
最开始，仪琳每天下地劳作的那条固定路线的沿途农作物都发生了变异，有的是产量变得更高，口感也更好，有的却是产量变低，但是质量却高的离谱。还有农场里的动物都喜欢往仪琳身边凑，凡是靠近她的，肉质都变得更好，时间久了，甚至产生了一丝灵性。
所有人都不怀疑，如果继续这样下去，农场里的所有生物都有可能成精。
为保险起见，每隔一段时间，凌池就会动员所有农夫，把年龄比较大的牲畜宰杀掉，储存起来，免得以后这些东西都成了精，要杀就来不及了。
仪琳的慈悲气息造成的影响还有很多，比如凌池去找她的时候，那种圣洁慈悲的感觉就让他觉得很……呃，刺激！？
观音菩萨……嗯。
受到仪琳的影响，武当七侠和王重阳也在发愤图强。没理由仪琳能生成佛门神通，他们就不能生成道门神通。
因为仪琳的变化，导致黄蓉不愿找她请教佛理，所以教导黄蓉佛理的一直都是凌池。
回想起当年用一千两银子从南少林换回来一麻袋的破烂佛经，凌池虽然还有点心疼，却也释然了许多，毕竟那些佛经给了他不小的帮助，他现在能熟练而轻松的做出那些高级的佛门斋菜，全赖最初那些经书的帮助。
零零总总算起来，凌池研究佛经的时间至少也有两三百年，虽然比不过仪琳，却不在任何时代的佛门方丈之下，教导黄蓉绰绰有余。
正因为凌池精通佛门、道门以及其它各类的经史子集精义，黄蓉才知道自己的厨艺最多只有他的一两成，这还是好听的说法，如果她对佛理、道理等始终不开窍，也许这辈子就告别佛道两菜了。
虽然她可以在别的菜谱方面追上甚至超越凌池，但在全面性上，她会输的体无完肤。
……
“啊？十几年就学了一两成？”钟灵立即退缩了：“那……那我还是不要学了。”
“女人还是不要学做饭。”木婉清突然说道：“我师父说过，厨房里烟熏火燎，女人总在里面待着，老的快。”
“这我可不赞同。”凌池说道：“除了厨师，人这一天能在厨房待多久？只要做的不复杂，一个时辰最多了吧！一天十二个时辰，一个时辰又能有多少影响？再说比起经常风吹日晒的农妇和经常在江湖上打打杀杀的女侠，反倒是厨娘更不易老。”
木婉清秀眉微蹙：“你说我老的快？”
“我只是实话实说。”凌池摆摆手，道：“三十岁，养尊处优的深闺大小姐，和三十岁，风吹日晒的女侠，木姑娘以为那个更年轻？”
“……”木婉清沉默。
凌池笑道：“所以女人老不老，和做不做饭没关系，关键还在保养。说起保养，我这里倒是有能美容养颜、延缓衰老的菜谱，木姑娘要是吃了，就算到了五十岁，容貌依旧是十八岁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