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半夏这个名字也正式地走进了大家的视线,谁都不会怀疑霍时彦会撒谎,估计接下来找苏半夏的人不会少,就看谁更快一步了。
看了苏半夏一眼,老爷子狐疑:“小二,你逗我呢?这么小的娃娃医术就这么好了?”
看不怒自威的王自恒在老爹面前乖顺地像只猫崽子,苏半夏沉重的心情也轻快了几分。
在老爷子的身边坐下,苏半夏:“我先给爷爷您切脉?”
一见着小姑娘,老爷子平静了许多,他又瞪了王自恒一眼,意思是你看看人家的小姑娘多乖巧听话,怎么你到现在都没有个一儿半女蹦出来?
接触到自己亲爹的目光,王自恒率先移开了视线,就知道老爷子会有这个意思。
给老爷子切了脉,然后又上手摸了摸老爷子的脊柱胸廓等部位,苏半夏才在霍时彦的身边坐下。
霍时彦推了一杯茶过去:“先喝点水,补充水分。”
喝了两口之后,苏半夏才道:“爷爷以前有支气管哮喘吧?最近烟瘾又犯了,应该抽了不少。”
老爷子耷拉着脑袋:“没抽多少。”
王自恒急了:“爸,您自己的身体您不知道?怎么还抽烟呢?不要命了?”
老爷子面子挂不住:“我就是熬不住,你说说我都几十年的烟民了……”
“那您也不能这样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啊?你知道我多着急吗?”
说了两句,看老爷子难得不反驳,王自恒擦擦汗:“苏医生,您看我爸这个肺气肿,后面该怎么办啊?老人家年纪又大了,能让他松快一些就好。”
苏半夏撑着脑袋:“已经形成了肺气肿,病理改变是不可能复原了,目前能够采取防治措施,防止情况进一步恶化。”
“爷爷这个已经到中期了,我有两个方案,一个是药膳,另外一个就是配合适当的运动。因为您年纪大了,锻炼也要适度,最好以太极拳等耐力性锻炼项目为主。药膳的话我给您写几个方子,回家照着方子做就好。”
“另外,烟酒都要戒了。”苏半夏盯着老爷子,老爷子看着苏半夏的眼睛,嘴唇翕动了下,有心想辩驳,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爸,您还喝酒了?”王自恒提高了声音,这老爷子又抽烟又喝酒的,真当自己身体没问题?
老爷子梗着脖子:“我没喝,你看见我喝了?”
王自恒气结,“我回家就将家里全部搜一遍,我就不相信找不出来。”
“还有,多喝水,不要吃刺激性食物,譬如说酒、茶、葱、辣椒等等,每日多摄入蛋白质,蔬菜也要,营养要均衡,不要太油腻。”
这么叮嘱了一通,苏半夏才算是安心,至于王总,早就抱着个小本子在旁边记着。至于苏半夏递过来的几张药膳方子,更是宝贝地先拍了照然后再加到笔记本里。
“小姑娘,年纪轻轻的,本事倒是不小。霍总的病我也听说过,那么多医生都没办法,没想到被你治好了,看他现在这样,谁能够说他是个病人?”
看了一眼坐在苏半夏身边的霍时彦,老爷子砸吧砸吧嘴,行吧,这么厉害的医生都交代了,他还是好好听话吧。
“今天实在是打扰了,我们就先回去了,苏医生有时间也出来逛逛,我有个侄女,可以让她带着你在京都逛逛。”
“行,有时间我一定去。”苏半夏跟着霍时彦站起身,至于说逛逛这件事,她还真没有什么想法。
“您看这个诊金……”
“诊金就不用了,就是几个药膳方子,我就是切了个脉,什么都没做。”
“行,那霍总,苏医生,我们就先走了。”
送走了王自恒和他父亲,客厅里顿时就安静下来。霍时彦看了一眼苏半夏:“现在心情好些了吗?”
勉强露出一个笑容,苏半夏握了握拳:“虽然还是难受,可我已经在学着接受。如果这是半夏姐的选择,我会尊重她,并且永远记得她。”
“我也会永远记得她,如果没有她,或许我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所以我很感激她。”
看着两人一言一语,姜蝉看着身边单薄的身影:“还有什么遗憾吗?”
“没有了,只要有人一直记着我,就算让我现在就消失,我也没有什么遗憾的。”
姜蝉顿了顿:“傻。”
苏半夏不再说话,两人相顾无言,021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什么话都不敢说。它敢说什么?苏半夏之所以有这个后果,还不是它造的孽?
虽然它只是起了一个辅助的作用,可是事实如何它能够不清楚?
所以它是一点都不敢张扬,生怕会引来姜蝉的怒火。
霍时彦的身体在逐步恢复着,有苏半夏的中成药,再配以她开的药膳,平时他还要锻炼,可以说霍时彦的改变是肉眼可见的。
而苏半夏却是越来越安静,看着像是忽然之间成长了许多。看到这个样子的苏半夏,霍时彦是又着急又心疼,却什么都做不了。
在最后一次观看了苏半夏的记忆后,苏半夏忽然嚎啕大哭。她知道以后再也世上再也不会有另外一个苏半夏的存在了,她就以这么一种温柔到近乎决绝的方式消失在她的生命里。
让她连个缅怀的东西都没有,留下的只有那么一段痛苦不堪的记忆。
站在苏半夏的门外,听着门内撕心裂肺的痛哭,霍时彦咬了咬牙,倚在墙壁上。这种时候,他什么都做不了,就算是想要抱抱她,也没有办法。
他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