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府那帮人,哪里还能够威胁得了她?
行宫这里是风平浪静,但是各皇子府和官员府邸上却是各种风波。
东宫。
太子妃坐在太子尹旭多对,“父皇设宴,按理来说应该是母后操持,怎么这次交给我办了?”
她和太子这么多年夫妻,两人关系亲密,私下里说话也没有那么多讲究。
尹旭也皱眉,“父皇让你办你就好好办,别的不用多想,办好父皇交代的事情就好。最主要的是,是招待好那位北宸的皇太后。”
别的意思就不要揣摩了,就算他心里有什么念头,他也不会现在说出来,人多口杂的。
太子妃:“我会将这件事办好的。”
东宫只是一角,几乎各处府上都是忙地脚不点地,谁让这个宴会举办地太突然了?
相比较于各官员府邸的忙碌,杜家却是风雨欲来。
自打中了七绝散,陈氏只能够躺在床上,不敢请大夫,就怕她中了七绝散的消息传出去。这炎热的大夏天,陈氏还盖着厚厚的被子,就算是这样,也掩饰不了她苍白的面色。
门忽然被推开,杜博浩脚步匆匆地闯了进来,一点也没有平时的恭谨。
“母亲,出事了!”
陈氏瑟瑟发抖,神智都有点迷糊。杜博浩的话她也没有放在心上,“出什么事情了?”
杜博浩在房间里转圈:“今天上午北宸的皇太后到了京城,和早就来到京城的璇玑女王会合了。”
陈氏抱着汤婆子,全身缩成一团:“那又怎么样?北宸和咱们又没有关系。”
“麻烦就出在这里,杜梓书居然是北宸的左相,碾碎七绝散解药的那位就是璇玑女王。”杜博浩闭了闭眼,只感觉自己像是被扯进了一汪潭水中,越陷越深无法挣脱。
“你说什么?”陈氏猛然瞪大眼,“这小贱种居然成了北宸的左相?这可怎么办?”
杜博浩抿了抿唇:“晚上皇室设宴,文武百官都要携家眷参加,母亲您的身……”
话还没说完,一道声音忽然在门边响起。
“你们刚刚说什么?杜梓书居然成了北宸的左相?把话说清楚!你们不是说梓书在七年前就亡故了吗?怎么又突然冒出来了?”
这赫然是刚刚下朝的杜大人,他是下朝来通知陈氏准备晚上赴宴的事情,哪里知道居然听到了这样的消息?
杜大人一进来就发现了陈氏的不对劲:“这么热的天,你还盖着厚被子,抱着汤婆子?赶紧撤了!”
杜博浩和陈氏立马拒绝:“不能撤!”
杜父:“为何不能?生病了就该看大夫,去请大夫过来!”
杜博浩闭眼,知道事情满不下去了?将所有的事情全都交代地一清二楚。杜父气地七窍生烟:“毒妇?蠢货!你当年就这么看着你的母亲给你弟弟灌下七绝散?”
杜博浩张张嘴:“他不是我弟弟,一个姨娘生的?也配做我的弟弟?”
杜父:“我把偌大的后院交给你料理?你就做成了这样?毒害庶子,传出去杜家和陈家还有什么脸面?不行?我要休妻,一定要休妻!”
陈氏抱着汤婆子:“你尽管去!我不好过了?你以为你能够逃得了?那小贱种现在是北宸的左相了?一旦传出去,你以为你的位置还坐地稳?”
杜父甩了甩袖子:“你在要挟我?”
陈氏喘了口气:“我只是说出实情罢了,左右我中了七绝散,也活不了多久了。可杜家未来会怎么办?你自己看着办吧。”
杜博浩:“是啊?爹,事情都到了现在这一步了,我们该怎么办?今天晚上的宴会杜梓书肯定会参加的,我们该如何应对?若是让别人知道了我们和杜梓书的关系……”
一想到可能会有的后果,杜博浩整个人都不好了。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如今的杜梓书居然到了这个位置上。
杜府转了几圈:“从今往后,杜家只当没有这个人?杜梓书那里,有多远就离地多远?绝对不要再和他扯上关系。他现在是个大麻烦,谁都沾不得手!”
杜博浩:“那母亲身上的七绝散……那位璇玑女王说了?七绝散制成的解药已经送到了庆丰帝手里?您看是不是和庆丰帝讨要一颗解药……?”
“万万不可能!”话还没说完?杜父就制止了:“你去向皇上讨要这个,这不明摆着告诉别人火芝失窃和咱家有关系吗?这件事以后不要再提!”
“至于你母亲的七绝散,”看了一眼陈氏,杜父侧首:“当年她居然给杜梓书下毒,就怨不得别人报复,想拖杜家下水,那是万万不行!”
“晚上的宴会你不要参加了,我自会向皇上秉明缘由。”说完,杜父拂袖而去,只留下面如死灰的陈氏和杜博浩。
“母亲,这下可怎么办?”看杜父出去,杜博浩看着陈氏,那叫一个绝望。
陈氏咳了两声:“我早就知道你父亲靠不住,解药的事情你别想了,我若是死了,也许杜梓书反而会放你一条生路。”
杜博浩:“可您的身体……”
陈氏:“我的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以后要好好的,七绝散的事情对谁都别说,这是一个秘密,就让我悄无声息地死在这杜家的后院中。”
杜博浩和陈氏是抱头痛哭,可这个时候哭有什么法子?就像是姜蝉说过的,不自己亲身体会到痛苦,是不知道自己曾经给别人带来了这么大的苦楚的。
只是这个代价也未免太大,需要用生命来偿还。对此姜蝉一点都不同情,杜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