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陶娘“嘤嘤”的哭着,知道这番是无救了!那死人潭就是个无底洞啊!捂着嘴哭的撕心裂肺。
周绍良眼睛憋的通红难受,紧攥着拳头!
苏宁过去拍拍他的肩膀,声音低哑“别难过,咱们赶快去把小陶的嫁妆收了,免得落入他人之手,辜负了小陶的交代!”
周绍良艰难的点点头,知道妹妹也是为他们着想,她知自己活不了,要钱有什么用,还不是为着他们这些活着的人。
早知她此番姻缘会不平静,谁知竟来的如此早!还如此惨烈!
“爹娘,咱们赶快去把妹妹窑洞里面的嫁妆抬回去,这是妹妹之前唯一牵挂的事情,我们得给她守好了,不然她会怪咱们的!”
小陶爹娘哭着点点头,一行人绕道窑洞,将小陶的嫁妆都归置了一下,又把窑洞的门都上了锁,里面的一应东西都是好的,可不能让别人偷了去。
回到家里,小陶娘一阵嚎啕大哭,好好的喜事变成了丧事。姥姥姥爷跟着一块哭,大舅妈她们劝着。
大姑一家和奶奶偷偷在屋里幸灾乐祸,二叔一人躺在屋里偷笑,老天可是帮自己报了仇,死的好!哈哈!死的好!
关系好的邻居帮着一起把家里桌椅板凳都收拾了,听了小陶的事,都说小陶福薄,架不住这泼天的富贵!
小陶娘躺在炕上哭的晕天晕地,锦绣在一边劝着。
到了天黑,亲戚们都走了,周绍良留下安排一切,让刘娟跟着孩子们先回去了,小陶娘哭够了,起来看着闺女的嫁妆又是一阵难受。闺女当时说了都让他家绍良给保存着,那就都给儿子管着吧!
三人一商量,银票,金银首饰和从小陶炕洞里面找出的地契和契约都让周绍良守着,布匹什么的就留下,也没有人惦记这些。
因着庄户人家也没有什么经验,小陶爹娘又被一波一波的事情惊着,并没有细数小陶的聘礼到底是多少,而司徒羽因着聘礼原本就没有几样,也并未列出来单子。
几人数了一下银票竟有十万两,都吃了一惊,没想到那公子竟给了十万两银子下聘,小陶娘又一番捶胸顿足的哭,只可惜了一番姻缘!
周绍良更冷静一些,让他俩务必跟谁都不要说,小陶爹娘也知轻重,都点点头。
可绕是如此小心,还是被心怀不轨的老太太悄悄在窗户底下听到一些,她原本是起来上厕所的,看老大屋里灯还亮着,就好奇过来听了一下,谁知让她听到了十万两银子的事!惹得后患无穷啊!
周绍良把银票和地契找盒子装好,语气沉沉的安慰爹娘“爹娘,妹妹一心为了家里,今日在山上你们可能看不明白,可我知道那伙人本也是不打算放过我们的,我们的性命在那人眼中压根什么都不值,大概是因着苏宁苏公子是苏尚书家的人,妹妹又求了苏公子,苏公子保了我们,才将我们放了!”
小陶爹娘这会儿一想,才想通女儿为什么要求苏宁护着他们,又是一阵难过。他们小陶太懂事了!
周绍良眼睛一红“所以,盖大院子也是妹妹的愿望,你们两个不要难过了,我替妹妹守好她的财产,你们给她盖好房子,我想妹妹一定吉人自有天相,等她回来看到一定高兴!”
小陶爹娘连连点头“嗯!放心,陶儿之前给我的银子还没有花完,我们一定把房子盖好了,让她安心!”
周绍良安慰好了父母,让他们分了心,不一味只难过。
第二天早上小陶爹赶着车把周绍良送回了镇上,小陶爹娘忍着伤心继续努力把房子盖好!
……
而司徒羽当时被小甲几人护着逃脱,一夜未停,第二天一早回了京城的庸王府,司徒羽的府邸。
“庸”昏庸,平庸,庸才,便是其父对其的愿望,也因他打小病重,所以对他从不委以重任,只当一个闲散王爷养着。
而庸,在先秦文化中代表褒义词。中庸,即中用的意思,中指不偏,庸指不易。月牙山人指出中庸就是持之以恒的人生成功之学,所以司徒羽很好的体现了此称呼的意义。
庸王府占地二十几亩,亭台楼阁,花园水亭,暖阁抱夏一应俱全,所在地段倒是极好的。
虽庸王不受待见,但老皇帝陛下表面的工作还是做的很体面!
小甲回府将司徒羽安置好,着人细细照应,便着急去司徒然的瑞王府找白天,司徒羽寒毒发作本就危在旦夕,腹部又中了一剑,虽不致命,但此刻确是雪上加霜!
怡贵妃也就是司徒然的母亲不过就是得了风寒,只严重了一些,歇了几天,已经好多了,这几天白天在京城酒馆青楼里到处晃荡。
小甲是在怡翠楼里把正酣睡的他抬回去的,在路上怎么都喊不醒,胡话连篇,到了司徒羽的寝殿,一眯眼见司徒羽的模样他立马酒醒了,赶紧给他施针治伤。
一番忙活之后,一脸不解的问身边的小甲“小甲,你家爷不是应该还在洞房花烛吗?怎么成了这样?”
小甲眉头一皱,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下。
白天脸色一沉“这么说,你们夫人是死是活还不一定呢!这就不秒了,你家主子这次怕也是凶多吉少了!”
白天低眉想了想“去,把消息传出去,说你家主子此次寒毒发作异常猛烈,若能醒来便有点希望,若醒不来就一命呜呼了!传的越严重越好!”
小甲心里一惊“真的?”
白天捋了捋胡子,低眉回到“假的!”
小甲的心刚一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