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尹依梵决定去医院见petter,petter杀她背后的动机是什么,她必须搞明白。
偌大的病房里,二十四小时都有保镖驻守,听龙靖腾说petter醒来后有自杀倾向,所以设立了保镖随时监视他的动向。
“少爷,尹小姐,请。”
保镖替他们推开病房的门。
尹依梵停下来,转头看向龙靖腾,“如果你有事就去忙吧,不用一直陪着我。”
听左烈说,从她出了事那天开始,龙靖腾就一直没回过公司。
“不行!”他怎么可以让她和一个杀人犯独处。
“尹依梵,难道你们有什么不能让我听的秘密?”
龙靖腾一张脸臭极了,一想到里面是严宇风的助理,他的敏感多疑的神经又被挑起。
尹依梵无语,他和一个想杀她的人能有什么秘密。
病床上,petter一脸虚弱,周身插满了管子,白色的纱布几乎缠遍了全身,一条腿被高高吊起。
难怪龙靖腾说他只剩半条命吊着。
petter是醒着的,余光瞥了他们进来,又磕上眼皮,显然是不想搭理他们。
护士摘掉了他脸上的氧气罩,好让他说话。
“为什么要杀我?”尹依梵走到床前问。
“……”
“你说的那一句,杀了我他们就可以幸福了,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们指的又是谁?
“……”
“petter,是不是有人指使你这么做的?”
“……”
不管尹依梵问什么,petter还是没有回应。
龙靖腾眼神示意,一个保镖走上来,照着petter打着石膏的一条腿,狠狠一踹。
“尹小姐在问你话,快回答!”
petter发出痛苦的闷哼,睁开眼,看着尹依梵的目光掩饰不住愤恨。
“是不是姓严的让你这么做的?”龙靖腾朝他不耐烦吼道。
“……”
妈的!居然敢瞪他的女人。
“不说是吧,我现在就让你生不如死!”龙靖腾眼底闪过阴狠,拔出了一把手枪对准他的一条腿。
尹依梵连忙阻止,“龙靖腾,你去杀一个诚心想求死的人,有什么意义?”
petter他根本不怕死,杀了他就什么都问不出来了。
何况,他现在已经半死不活。
“既然什么都不肯说,留着也没用,倒不如一枪崩了他!”
妈的!这家伙的医药费还是他付的钱。
“龙靖腾,你冷静点,既然是蓄意杀人,那我们就将他交给法院处置好了。”
这男人能不整天都喊打喊杀么?
尹依梵本来已经想好怎么去套petter的话了,偏偏被这个男人弄得乱套。
尹依梵本来还想问什么。
旁边的仪器的突然发出滴滴滴的声音,床上的petter突然浑身抽搐起来……
保镖按了服务铃。
有护士冲了进来,给他戴上氧气罩,“不好了,病人病情又恶化了,需要抢救。”
“别让他死了!”
龙靖腾冷冷冲护士搁下一句话,搂着尹依梵走出病房,“看来今天也问不出什么了,回去!”
尹依梵点头,跟着他进了电梯。
就在电梯门快要合上的时候,隔着缝隙,尹依梵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形。
一晃而过。
这一层已经被龙靖腾包下来了,根本不可能有别的病患。
尹依梵掀起苦笑,心顿时凉了半截,petter为什么要杀她,她现在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
到了别墅,两人回了卧室。
龙靖腾将她按坐在大床上,噙着笑意问:“尹依梵,怎么样,身体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恶魔是在关心她么?
可那个笑容看上去也未免太渗人了。
尹依梵摇了摇头。
“手上的伤呢?还疼不疼?”
“不疼。”她的伤早就恢复了。
“那有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说的?”
尹依梵一脸茫然,摇头,“没。”
他这是怎么了?犯神经病了?
宁愿恶魔对她发怒大吼也不要这样笑的阴森森的。
“没?很好。”
“……”
很好?
龙靖腾的眼神仿佛要将她生吞了一般。
尹依梵看的周身泛起寒意,拜托,大哥,有什么话直说好了。
不带这样吓唬人的。
“乖乖坐好。”龙靖腾扶正她的肩,嘴角的弧度上扬,眸中的宠溺一闪而逝。
尹依梵缩了缩身子,“做、做什么?”
“算账。”
“……”
恶魔依旧噙着笑意,转身走进了和卧室相连的书房。
算账?
算什么账?
尹依梵隐约有种不祥的预感。
她刚想起身撤离,龙靖腾的低吼声马上传来,“尹依梵,你还敢跑?”
“……”
“啪——”
一推东西被砸到了她身旁柔软的床上。
低眸一看,是一个被撕了一半的相册、白色的a4纸还有一台手机。
“他噙着嗜血的笑意走来,赐予她一座黑色监牢,她希望死亡之神能将他带走,永远地带走。”
龙靖腾从喉咙里逼出这几句话,阴鸷盯着她,一步步走近。
“这是你写的歌词?”大掌挑起她的下巴。
该死的男人,居然跟她翻旧账。
“是。”她大方承认。
“这就是你补给我的生日礼物?”
他一直记得他要她亲自写首歌补给他做生日礼物。
“不是。”
龙靖腾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