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枫脸色沉了下来，
杀意。
和之前一样，这狐狸身上那股杀意，绝不是假的！
“九御......都该死。”
“又来了，老东西，你和上代九御恩怨，关老子什么事？有本事去揍他，别以大欺小！”
楚枫怒吼之余，迈开步伐，就要踏出御因果。
“上一代？你真觉得自己和他不同，不是人渣？”星空下，女子眸子冰寒，带着仿佛看渣滓的眼神，道：“你可知，我的女儿，为你损了一半寿命！！她闯回来见你，你还一心想赶她走？”
脚步戛然而止。
楚枫呆住。
一半......寿命？
仔细想来，小白开始见到他，一阵活蹦乱跳后，很快便睡着，确实，显得有些疲累。
联想到朱雀前前后后，对他毫不掩饰，实质性的杀意。
楚枫一时无言。
莫不是，真的？
“还觉得，自己理直气壮么？”杀意不减，朱雀睥睨。
如果可以，恨不得将这废物千刀万剐。
夜色渐浓。
楚枫终于想起什么，抬起手，盯着那道狐狸与自己签订的契约，心，提到嗓子眼。
那日踏出第八御。
所付出的筹码有两个，除了永生不踏仙道外......还有一注！
那就是，以他......性命相抵！
良久，
这个白发青年，露出苦笑。
难怪会白头。
如果不是那单纯的小狐狸，渡了一半寿命给自己，可能他，早已身死。
刺骨冷风中，身为九御之后的楚人皇蹲下身，
抓起旁边积雪，狠狠洗了一把脸。
这一次，欠大了啊。
半条命，
就是拿百万，千万根棒棒糖，也不够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