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的十分温馨。
吃完饭,周念念拿出自己给杨淑同买的护膝和围巾,“陆伯母,知道新城寒冷,给您和我妈妈一人买了一条围巾,一对护膝。”
杨淑同高兴的合不拢嘴,反复摩挲着围巾上的花纹,然后将周念念搂在了怀里,同李香秀道:“唉,还是闺女贴心啊,闺女是贴心小棉袄,这句话实在太有道理了,你看天冷了知道给买围巾,不像我家这个臭小子,见天的在外面跑,一点不知道关心我们。”
莫名又被批评的陆擎风无语的摸了摸鼻子,“妈,闺女是小棉袄,我再不济,也能算个小棉裤吧?”
杨淑同翻了个白眼,“你连个秋裤都算不上,还棉裤呢!”
周念念倚在杨淑同怀里,朝陆擎风做了个鬼脸,“陆伯母,他要是条秋裤,也是一条漏风的秋裤。”
“对,念念说的对,漏风的秋裤。”杨淑同笑眯眯的拍着周念念,一副十分赞同的模样。
陆擎风:“.......”
李香秀眼神转了转,若有所指的看了看陆擎风和周念念,笑呵呵的对杨淑同说:“你想要这贴心小棉袄,就赶快让他们俩把婚事办了,这样贴身小棉袄也成了你家的了。”
屋子里静了一瞬间。
杨淑同和陆文翰对视一眼,同时在心中拉起了警报。
以前只要一提起两个人的婚事,陆擎风和周念念两个人一定会炸毛,而且炸的很严重。
陆文翰甚至手已经摸到了腰上,准备陆擎风只要一跳起来,他就一皮带抽出去。
话说自从下放到了新城,儿子好久没有挨过自己的皮带了。
杨淑同的手则悄悄拉住了周念念的胳膊,顺便小丫头一炸毛就先拉住她。
哪知道周念念只是先撇了一眼陆擎风,又往杨淑同身上倚了倚,娇声道:“哦,结婚啊,我和陆擎风商量过了,暂时不考虑这件事,等将来咱们都回京都了,再结婚也不迟啊。”
说着,她皱了皱鼻子,拉着杨淑同的胳膊笑眯眯的说:“我现在在泽州,他在新城,陆伯母总不能希望我们俩一结婚就两地分居吧?”
屋子里更安静了。
周弘山,李香秀,杨淑同和陆文翰四个人惊的眼都瞪圆了。
四个人面面相觑,从彼此眼中都看到了自己的震惊。
不正常,太不正常了,这俩人竟然在说起婚事的时候这么心平气和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事情?
四个人的眼光同时落在了陆擎风身上。
陆擎风被看得莫名其妙的,“看着我干什么啊?我说了又不算,她说什么时候结就什么时候结啊。“
四人:“.......”
“这么说你们现在不反对这桩婚事了?“陆文翰脾气急,最先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其他三个人,六只眼睛同时盯住了周念念。
周念念觉得没什么好隐瞒的,她现在确实不排斥和陆擎风的婚事,便轻轻点了点头。
屋子里同时响起了四道松口气的声音。
陆擎风:“......”
怎么没有人问他的意见啊?
杨淑同喜气洋洋的拉着李香秀的手,“谢天谢地啊,这么多年总算是盼到这一天了,亲家啊,终于可以正大光明叫一声亲家了。”
“是啊,亲家。”李香秀反握住杨淑同的手。
周念念囧了一把,说的两个人好像以前都是偷偷摸摸的叫亲家一样。
听着两家父母已经开始商量起她和陆擎风婚礼上的事情,周念念额头蹦出三条黑线。
她只是不排斥陆擎风和这桩婚事了而已,不用这么着急吧?
不过想想,周念念又觉得能理解,从小陆伯父,陆伯母就待她十分亲昵,尤其是陆伯母,一直想要个闺女,结果生了陆擎风这个调皮捣蛋鬼之后,一直没再怀上,陆伯母为此不知道多失望。
等她和陆擎风婚事定下后,陆伯母就把她当亲闺女似的,美其名曰要从小就培养婆媳关系,所以还在陆家为她准备了一个房间,所以她从小就陆,周两家轮换着住。
直到她上了初中,和陆擎风开始越来越不对盘,对这桩婚事也总是表现得十分抗拒,才很少去陆家住了。
现在想想,前世她偷偷走了,再没回去,陆擎风也一直没结婚,陆伯母应该会很伤心吧?
她周念念何其幸运,虽然不知道亲生父母是谁,但却有两对待她像亲生一样的父母。
算了,他们愿意商议婚礼就随他们吧,只要他们高兴就好。
两个女人商议婚事,周弘山和陆文翰两个男人则说起了京都的形势。
周念念眼珠转了转,将板凳挪了过去,发现陆擎风也坐了下来,自己恰好坐在了他的旁边。
陆擎风不小心碰到了周念念的手,眉头皱了皱,低声道:“手怎么这么冰?”
随后反应过来,地窝子里太凉了,他皱着眉头将周念念的两只手都拉过来,握进自己的大手里。
周念念想挣脱出来,又怕自己动作太大,引起父母注意,而且陆擎风的手温暖有力,让她几乎没有知觉的手瞬间暖和了许多,她有些不舍得放开那一抹温暖。
陆擎风本以为她会挣脱,结果等了半天没有反应,转头过去,却见她低垂着眉眼,正专心听着两位父亲说话,那模样说不出的乖巧可人,他的嘴角不由轻轻勾了起来。
殊不知这一幕早已经落入了两对父母眼中,两对父母都偷偷一笑,心里更加欣慰了。
周念念听到陆文翰和周弘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