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念念最近一直在自学法律类的书,对于维护权益这方面有了更多的自主意识。
杨嘉锐见他们已经有了主意,也没有多说。
周念念想起那天何大柱娘与何小壮在路上拦截她和齐佳妍的事,问道:“对了,那天拦截我的事,他们有没有说是谁的主意?”
那天的事杨嘉锐也在场,记忆犹新,点点头,“我昨天特意问了这件事,何大柱娘与何小壮都说这件事起先是张东和张佩兰提起来的,他们一群人觉得可行,商量过后,安排何大柱娘与何小壮去做的。”
“不过,我又特地去问了张东,张东却说都是张佩兰一个人的主意,和他没有关系。”
周念念咋舌,张佩兰一门心思估计都扑在张东身上,没想到这种时候,张东竟然毫不犹豫的将张佩兰推了出来。
“那张佩兰怎么说?”
杨嘉锐顿了顿,看了孟三秋一眼,才说:“张佩兰说她起初并没有这个心思,是你们彩虹厂一个叫贺文才的人在她面前嘀咕了两次,说小周同志快回来了,小周同志当初在镇领导面前立了字据的,没有赚够钱就会引咎辞职什么的。”
“起初张佩兰没在意,贺文才说第二次的时候,张佩兰就起了心思,想着只要你在报账之前回不来,就会引咎辞职,到时候你就不会是彩虹厂的副厂长了,她做的事也就不会败露了。”
周念念无语,“我不做这个副厂长,自然还会有其他人的,她做的事情怎么可能隐瞒的住?”
杨嘉锐一摊双手,表示同样对张佩兰的脑回路无法理解。
“不,不对,”周念念反应过来,“张佩兰怎么知道具体的结算账目的时间?是贺文才告诉她的?”
杨嘉锐点头。
周念念蹙眉,“可贺文才没有针对我的理由,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旁边一直没说话的孟三秋使劲抽了一口旱烟,默默的吐出一个眼圈,才哑着嗓子道:“这件事估计和老邢脱不了关系,贺文才是老邢一手提拔上来的人,没有老邢的授意,贺文才应该不敢这么做。”
周念念没有说话,她同样也猜到了邢德海。
只是能利用张佩兰做这件事,说明贺文才和邢德海应该是知道张佩兰所做的事情的,明知道她所做的事情危害到彩虹厂的利益,却视而不见,反而利用张佩兰来对付自己,邢德海这个做法,实在让人心寒。
这件事涉及到彩虹厂内部的管理,杨嘉锐不便插嘴,将事情说完后就离开了。
孟三秋默然片刻,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声音更沙哑了,“我晚上的时候同老邢谈谈,如果真的是这样,那......给他个体面,让他自己离职吧。”
周念念没有说话,轻轻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孟三秋的提议。
如果昨天的事,没有她当机立断,没有阿靓的帮忙,今天的彩虹厂可能会面临十分糟糕的局面,他们哪里有时间坐在办公室讨论这些。
邢德海明知张佩兰有问题却不加以阻拦,已经不单单是管理上的疏忽了,他不是不想管,而是想利用张佩兰先解决了自己,再去解决张佩兰的事情。
可惜事与愿违,先是她破了何家的讹诈之计,后又解决了向家人的事情。
邢德海的心里只怕十分遗憾吧。
周念念知道孟三秋与邢德海共事十几年,还是有情分在,他不愿意将事情闹的太难堪,所以才想着让邢德海主动离职,这样大家脸上都好看。
她看在孟三秋的面子上,没有反对这个提议。
孟三秋见她没有反对,心里松了口气,微微露出一个笑脸:“小周啊,下午县里有表彰大会,你和我一起去参加,县里要特地表扬你呢。”
周念念笑了笑,想着正好借这个机会去找找孔玉泉,说说厂里发生的事情,问问他的意见。
吃了中午饭,她和孟三秋便骑车到了镇上,然后坐车去了县城。
县里开一年一度的总结和表彰大会,重点肯定了今年推动村集体经济发展的成绩,孟匠村的彩虹厂作为第一个成立的村办工厂,自然被领导们多次提到。
而且彩虹厂成立后,带动了周围几个村子的养殖业的发展,有彩虹厂做榜样,泽州县其它镇上陆陆续续也开始办了一些村办工厂,周念念和孟三秋作为彩虹厂的主办人,得到了重点表彰。
孟三秋和周念念都被授予优秀村办企业带头人的荣誉称号。
开完表彰大会,孔玉泉特地留下了孟三秋和周念念,问起他们关于明年的工作计划。
彩虹厂内部已经开过了工作总结大会,对于明年的工作计划,自然是信手拈来,孟三秋顺利回答了几个问题,看着旁边侃侃而谈的周念念,越发觉得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可小觑。
若不是周念念有先见之明,内部召开了工作总结会议,他今天哪里能回答上来孔玉泉的提问。
孟三秋忍不住在心里感慨真是一代更比一代强啊,彩虹厂的管理,以后他更应该多听听周念念的想法了。
孔玉泉听了他们的工作计划,十分满意和激动,“你们签回来那么多订单,明年还要上新产品,要扩大规模,彩虹厂的发展前途不可限量啊,对了,最近工作开展顺利吗?有没有遇到什么问题?”
周念念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孔玉泉听了十分气愤,“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二圣头村实在太过分,这是恶意的欺诈啊!”
他说着气愤的在屋里徘徊了几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