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南守着屋子里一直沉睡的三个人,却一直往外张望,他看了看墙上的钟,没有剩多少时候了。他皱着眉心底有些焦急,他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林溪的消息,可是十几个小时过去了,林溪不仅没有回来还一点消息都没有。
“砰砰!”林南听到了外面的敲门声,立即起身去准备开门,但刚踏出一步他又停下来,以林溪的性格,这么着急她根本不会敲门,现在来敲门的肯定是另有他人。
林南看了自己身后的林家人,轻轻的关上了房门,没有发出响动的走了出去,却听得外面道:“不会没人在家吧。”
“怎么可能,陈强是看着林溪林南赶驴车回来的。”
“一定是他们躲在里面不敢开门,我们冲进去看看。”
林南听着眉头一沉,怕他们直接冲进林家,毁了林溪的阵法,他在几人讨论之际就打开了房门,却见着说话的是几人,围着的人却不少,一个个点着煤油灯围在林家的门前,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抄家来了。
林南关上背后的房门看着他们道:“各位这么晚还来林家做什么?”
领头的人往门缝里面望了望道:“林书a记呢?我们来找林书a记。”
“林叔叔睡了。”
“睡了?”领头的像是抓到了把柄道:“明明今天上午我们才听说林书a记他们出了车祸在镇里面的医院九死一生,怎么现在就睡了。”
在一个村子里,各家没有秘密,随便一点事都能闹得人尽皆知,更不要说车祸这么大的事。
“消息传错了,他们只是一点皮外伤,在医院里包扎了一下就回来休息了,各位要是想关心他们,就明天早上再来吧。”
钱婷这时窜了出来,对着各位道:“你们不要信这小子的胡话,我亲眼见过他和林溪那小丫头一天到晚的就在捣鼓什么牛鬼蛇神的东西,今天他们赶驴车回来的时候里面分明就露出来一只人手。我让人去镇医院打听了,说是两三个孩子就把人给带走了,说要回家养着,这一定是孩子小在外面听信了别人的胡话,不管林书记的死活要在这做法呢。”
林南看向在这里撺掇人的钱婷道:“你是忘了你自己的儿子是怎么活过来的吗?”
那钱婷背后一僵,却恍然未闻一样,转过身一脸关切的对着林南道:“孩子,你还小,不知道那些算命的都是骗人,有病还是要去医院看,你们就这样把林书记接回来会害死他们的,你们现在还是让我们进去把林书记送进医院。”
林南微微垂了垂头,复又抬头看向领头的人道:“我已经告诉你们他们父子无碍了,但既然你们不相信,我就只好去叫醒林叔叔让他亲自给你们解释了。”
钱婷怕林南进去又会搞出其他的事端,遂出言阻拦道:“不必这么麻烦,你就直接让我们进去就行了。”
“婶婶,我才刚来这个家,若是我现在无缘无故的放你们进去,我以后还怎么在这个家里面待下去。”
旁人听着他说的可怜,生了怜悯之心道:“钱婶,还是给林南一个机会,要是林书a记真像你说的那样还在昏迷之中,林南也不能让他活生生的就站在我们面前吧。”
钱婷见着其他人也跟着附和,自己也没有阻拦下去的理由,只好放任林南进去,林南缓缓的走进去,关上门的那一刻立即跑到房间之内找出了林家的钥匙将林父林母的那间房门锁上,又跑到林溪的房内,找出了一张黄符纸。
他记得有次林溪在他面前玩了一次变身术,变成了钱婷的模样,后来还给他看了符纸的样子,在他的印象之中,那符纸缭乱,他只能凭着仅有的印象,咬破手指画了下来。
他虽然不识字,但记忆超常,在不知道上面写的是什么字的情况下,他还是用鲜血将那张符画了下来。
若是林溪在这,心里肯定会想师傅还是师傅,就算是没有人教,他也会无师自通。
林南看了一眼符纸就贴在了自己的身上,镜子里他的脸顿时幻化成林父的模样,但是应该是灵力不够,只有脸是林父的模样,还不能做到林溪那样十足的相似。
但是现在情况紧急,也只能讲究着对付了。
林南披上林父的衣服,稍稍遮住了自己较为瘦削的身材,重新打开了林家的宅门,假意咳了两声道:“怎么大晚上的这么多人?”
大家见着他真的出来了,一时心思各异,有平常就很敬重他,来只是为了看他是否真的还好,但有些人是真的半信半疑钱婷的话,看她说的林溪和林南听信了外面算命道士的话将林家父子从医院搬回来是不是真的。
而钱婷则在一旁嘀咕道:“明明那人说的林刚不可能出来,现在怎么就出来了,我现在又该怎么说?”
领头的人对着林南假扮的林刚道:“林书a记,不好意思啊,我……”
“喵!”
远处传来的猫叫,谁也没有在意,而领头的人还没说完就受到了惊吓,倒退了几步:“林,林南。”
林南赶快摸了一把自己的脸,虽然没有什么感觉,但是看着众人惊异的目光他就知道自己画的符好像是失败了。
林南低了头,一时还没有想到其他的主意。
钱婷此时抓住了林南的把柄,又恢复了精神对着众人道:“我就说这小子和林溪去外面学了什么不好的东西带回了我们的村子里面,现在还企图用林刚的脸来迷惑我们,也不知道他把剩余的人都藏在哪里去了。”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