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非见着林溪拿回了玉人俑,对着尸体在李笑家中自然也不会怀疑,只有阮棠一个人想起赌约,质疑道:“村子里面这么大你怎么就知道在李笑的家中?我们这么多人都没有找到的东西,你就花一天的时间就找到了?”
这话说的意思倒像是她和李笑狼狈为奸,合演了这出戏。
林溪摊了摊手道:“我运气好,出门就撞见他自己疯言疯语,跟着他的疯话找到的线索。”
考古队的其他几人将之前被吓晕的李笑摇醒,李笑一醒来就胡乱说着什么玉人俑成了人形要来害他,可见是疯话了。
阮棠咬了咬唇,心上不甘,考古队现在的工作正进行的如火如荼,而她相信这次的大发现一定能够震惊世界,如果不让她参加,简直就像是在她心上狠狠剜了一刀。
林溪见着,笑看着她道:“不会是,不想遵守约定了吧。”
其他考古队员看着纷纷看向阮棠,她向来就爱极了面子,也不能说反悔,只能像吞了苍蝇一样难受的咽下,林溪凑到她耳边道:“你以后还会有无数参加考古的机会,可这次就是提醒你,永远不要把自己心爱的东西作为赌注,你输不起的。还要,也不要肖想别人的东西。”
阮棠这下明白过来,红着脸羞恼道:“我没有喜欢林南。”
“我也什么都没说。”
她看着林溪一副撇清世事的样子,恨恨道:“你俩还真是天生一对。”一个当着面不解她的风情,另一个却又吃醋她和林南的一点点过密的交往。
“话别乱说。”
林溪伸了一个懒腰,见着阮非将尸体带回来,他们小心翼翼的将尸体搬上来,生怕碰掉她身上的东西,损失了文物,林溪看着那具尸体道:“她叫绿瑛,阳平候的,心上人。”
只是因为时间地点身份命运这些通通都错了,两个有缘人也终是错过了。
阮非一愣,正想问林溪怎么知道,却见着林溪一行人证明了清白已经走远,阮非低头一看,喃喃念道:“绿瑛。”
几人走下山坡,过了最艰险的路段,林石就将赵小玥背了起来,赵小玥回头看了一眼林白,林白对着她做了一个鬼脸,赵小玥又被这挑衅气到,伸手就想去打林白,却被林石喝止不要乱动。
林南和林溪走在三人的后面看着,林南问道:“你当时的致爱符给的不是林白吗?怎么现在看着是似象非象,这到底又是谁的姻缘?”
林溪笑着对他眨了眨眼:“不如你猜。”
林南被这笑恍了神,他停留在原地看着林溪的背影,突然一瞬间就觉得自己忘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但是无论如何他都寻不到这感觉的苗头。
几人走在田坎之上,万物化冰,消融成水流于每一个需要滋润的植被,林南一步一个脚印的跟在林溪的背后,突的见着风霜未过,春气未生的时候居然还有一小朵不知名的花残存,他忍不住上前将它摘下,故意走近林溪将那花插在了她的耳畔。
黄色的花a蕊悄悄绽开,与着林溪光洁的脸庞萌生了无边的春a色,林南在阳光下毫无防备的抿嘴浅笑,看着还真像一个十六岁的少年,送了山水之间唯一美丽的景色给了心爱的姑娘之后,带着点窃喜和涩意,还有一点点紧张无措想等到姑娘同样羞涩的回应。
但林溪只是调笑着看向他,让林南别的心思顿时被压了下去,他转身一人默默走在前面,林溪却在他回身之际,将耳畔的春a色摘下,她看了一眼手中的小花,指尖轻轻一蹂a躏,那娇a嫩的花朵顿时就变成了泥土的养分,遗落满地。
林溪毫无留恋的一脚踏上去向前走去,她不喜欢柔弱不堪的东西,随随便便就可以被刺穿的事物,就只能等着别人来欺负。
等着林南回过头的时候,见着林溪整齐的长发,带着点不甘心的问道:“花呢?”
他或许知道答案,但是自己并不愿意承认。
林溪拢了拢自己的发梢道:“被风吹跑了吧。”
林南这时带着一点少年人的迷茫和稚嫩看着林溪道:“阿溪,我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情?”
林溪看向这清绿的山融化的冰水,吸一口就带着冷意的空气道:“如果真的忘记了,就证明它也并没有那么重要。”
林南下意识的摇头,但却无法用话语反驳,林溪感受着指尖风的流动,她伸手对着林南道:“你能抓住什么?”
林南和她一样只能感受到带着一丝凉意的风,他摇头:“什么都抓不住。”
林溪笑笑:“因为人不可能抓住风,所以你只能去想你现在所拥有的,抓住能够抓住的,你只要记住你就是大昆山三津村的一个普通人,就行了。”
不用想的太多,不用那么快的恢复记忆,他还不够信任自己,这样就算对着他心上捅一刀,也不过是觉得遇人不淑而已,她要的,可是当时她那种十足的痛彻心扉之感。
林南对着林溪莞尔:“你说的,我都会记住。”
这次却换林溪别开了眼,她果然不太适合当坏人,对着林南纯真的双眼,她看着还真不忍心下手。
几人回到村落里面,就听到他们离开的几天发生了不少的怪事,开始的时候是有几家的鸡被偷了,这是村里的大事,立马上报给生产队。这偷的是国家的财产,人民的口粮,百姓的劳动,损害了多方的利益,可是经过多方查找,居然一点都找不到线索,说是好像被什么兽类叼走了,但是三津村的人在这里住了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