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铭涵见状从背后对着尹方画了一道符,想要控制住她的身体,尹方却立马有所察觉,挣脱开李兮若的手,李兮若抓住了她的衣服,尹方转身袭击过来,李兮若一翻身,撕掉了尹方背后的一块衣料。
顾铭涵走了上来,看着尹方的背部画着一个长长的红色咒语,像是蛛网一样牢牢霸占着她背部的肌肤,李兮若皱了皱眉看向顾铭涵道:“是婴灵咒。”
尹方见着被发现,捡过一旁的画布扔向不断提供光源的画,李兮若看着画上一个巨型的“s”字星系被遮住,四周变得一片黑暗,尹方趁机逃走。
顾铭涵摸索着找到了开关,却发现电源早已经被人切断了。
李兮若打开了手电筒,才察觉到他们周围竟然空无一人,跪在地上的女人不见了,黎生和谢曜他们也失去了踪迹。
顾铭涵走到李兮若身旁道:“画廊并不是很大,他们许是出去了。”
李兮若点点头,对着顾铭涵道:“刚刚那个叫舒轶的女人身上有很重的怨气和血腥气,像是刚打胎不久。”
顾铭涵没有感到意外,只是淡淡道:“谢曜和尹方差了一轮的年纪,身边又有一个年轻的助手陪着,自然也没忍住。”
李兮若却是若有所思:“我倒是觉得这个谢曜不简单,那个舒轶的身上藏着很多的秘密。这婴灵咒需要用刚打胎下来的紫车河作为药引让人服下,服用之人发疯发狂失去神智,舒轶的嫌疑倒是最大的,可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嫉妒?想要独占谢曜?但是李兮若在舒轶的眼里并看不到她对谢曜的多少情意。
两人向前走着,顾铭涵走在前面,接着手电筒的余光站在画廊的一处,似乎他还颇为悠闲,有心情在欣赏画作。
李兮若走上去,见着顾铭涵盯着一副圣子圣母图,图上的圣母双手抱着一个圣子,神情悲悯,哀怜的看着自己的孩子,而孩子却是面容扭曲之像,神情带着若有若无的邪恶。
“看着不像是谢曜的手笔。”
两人朝着落款下面看去,上面写着舒轶的名字。
“你看这个。”
顾铭涵将李兮若手中的手电筒移向了另外一幅画,这幅画是模拟了鲁本斯的“农神食子”图,上面的一个男人低着头,在混沌的空间里抱着一个婴孩,用牙齿撕咬着孩子的ròu_tǐ,孩子痛苦的垂下头,男人却面部狰狞,李兮若觉得有些熟悉,自己好像在哪见过画上的人,只是一时之间想不起来。
这幅画照样是舒轶的落款,她画的画与她本人的形象倒不是很符合,不过从作画的技巧来看,倒是很能理解谢曜为什么会大着胆子在尹方的脸皮子底下与她偷a情,她的天赋是远远超过了谢曜。
李兮若将视线往下移,却在那幅食子图上看到描绘男人的脚腕处,几条纹理构成了一个大写的“s”,她皱了皱眉,又将手电筒移向了圣母的身上,圣母的手上的纹理,也出现了一个“s”。
她往后退了一步顿时明白了:“舒轶不仅仅和谢曜是情人关系,那幅银河图也是舒轶的著作。”
她不仅当了情人,还甘愿帮谢曜代笔,让自己的画留下别人的名字,可是为什么她又要在暗处做上自己的标记?
李兮若和顾铭涵正在这边看画,就听到外面“框框”作响声,他们紧赶着上去,却见着是鼻涕眼泪泗流的康友国正在求救,他紧紧扒着已经被人放下来的防火卷帘,用力的敲打,他看着有人来了,心里一紧,避开了手电筒的强光见着是李兮若和顾铭涵二人,他顿时瘫倒在地:“大师,你救救我,救救我。”
顾铭涵看了看周围的开关,这卷帘应该是可以手机远程操控,他们在里面根本打不开。
“救,救命。”
不远处传来一声微弱的叫喊声,隔间的门被推开,那里本来是用来存放杂物对的,现在里面却突然出现了一只手朝着几人慢慢爬了出来,那只手拖着自己的身体抓紧了康友国的脚踝,康友国被吓的死命蹬腿,李兮若看清了来人后,拍了拍康友国道:“是谢曜。”
康友国却动的更厉害,一脚踢翻了谢曜,爬起身躲到了李兮若的身后道:“刚刚就是他关的卷帘门。”
顾铭涵将强光打在了谢曜的身上,见着他浑身都是血迹,李兮若蹲下a身翻查了一下,站起身踢了踢谢曜:“快起来,你身上没有伤口。”
谢曜不是因为受伤才这么虚弱的躺在地上,他完全就是被吓的。
谢曜飞快从地上爬起来,摸了摸自己的身子,似有余幸。李兮若将手电筒对准了他的眼睛道:“把卷帘门打开。”
谢曜用手遮住了强光,吞吞a吐吐道:“控制开关的,不在,我身上。”
“那你关门做什么?”
谢曜不说话,李兮若知道他正在绞尽脑汁想解释,并不给他机会,猜测道:“尹方身上的婴灵咒是你下的。”
谢曜放下了手,在强光之中怔愣的看着李兮若。
“你想用我们来给你做证人,表示尹方已经疯了,但是尹方唯一的目标就只有那个女人,你想借尹方之手杀了她的妹妹,她们两姐妹的父母已经去世,又没有孩子,这样你就成了他们家的合法继承人,所以你关上这扇门,就是要确保这件事不出一点岔子,顺便把我们全部当做你的观众。可是,谢曜,出了什么变故,让你这个导演现在居然也成了演员。”
谢曜带着极度的不安全感倒着走向后面,对着李兮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