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照了,别照了!快别照了!晃死我了!是我!你要晃瞎我呀!”
“怎么就你一个人啊!不是还有一个人嘛?哪里去了?”
说着,林陈又借着手电的光线,四下里看了看。井的四周,除了一棵高大的歪脖儿老榆树,还有一个石头台子,好像也没有别的什么了。
“啊?你是说我那个工友?他呀,等不及,赶在天完全黑之前就下井了!”
“这么急,你的这位工友还真以为能找到金子啊!担心我们跟他抢金子不成?不过他这胆儿是够大的!”
“呵呵,算你说对了!这家伙真的是什么都不怕!他跟我们说,他咬过活蛇,还把那蛇给咬死了!你信嘛?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吹牛,反正我是不信!不过,今天看他站在井边,看着漆黑的井,想都没想,非要往下钻的样子,我倒是真的有点相信了!”
“这么生猛啊!”许阿琪惊讶地说。
林陈指着许阿琪,给胖子介绍道:“我女朋友!许阿琪!”
胖子皮笑肉不笑地点了下头,算是打了招呼。
林陈和许阿琪走到井边,这是一口古井,方形的井座是用整块大石头雕凿而成的,多年的磨蚀,井口边缘已经呈现出不规则的锯齿状,留下深浅不一的绳索痕迹。
林陈趴在井边向下望了一下。
“把他叫上来吧!”林陈说。
胖子绑好绳子,把脑袋凑到了井口儿,“叶江川,上来吧!我说的那位朋友到了!”
“喂!这位井里的兄弟,听得见吗?”
林陈也跟着向井里喊着。
井里没有回声,死一般的寂静。
怎么回事儿?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他,彼此对视了一番。
“喂!井里,说话呀!”
这一回,林陈提高了嗓门儿,却依旧没有回声,月光下,井里是一片漆黑。
“这哥们儿咋啦?也不回一声啊!会不会有什么情况?”林陈说。
“啊?不会吧?林陈,你过来帮我拽着绳子,我过去看看。刚刚还跟我说话呢!”
林陈过去拽住了绳子,替下了胖子。胖子把双手在衣服上胡乱地擦了一下,趴在井边,半个身子探进井里,大声地喊,“叶江川,叶江川,你小子吱一声呀!”
井中安静极了。
三个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应该如何是好!
“这井有多深啊?”林陈问。
“有点儿深,听说得有10米吧!”
“井里没有水?”许阿琪问,见胖子依旧伸着个脑袋在向井里张望,就又问了一次,“你肯定这井里没有水?”
“没有水啊!我和叶江川来的时候,还用手电筒照过,看得清清楚楚的,没有水,有什么东西反射的光,应该不是水。叶江川就下去了。下去了还跟我说话,说摸到了东西。我还奇怪呢,难道这井中真有点什么?然后你们就来了。”
“你这样看是不行的!井里漆黑一片,怎么看啊!你没带手电吗?”许阿琪问。
“带了,被叶江川带下去了!”
“用我们的!”
手电筒被多按了两下,调成了最亮的一档,借着手电的光,许阿琪也把脑袋伸了过去,和胖子一起向井里看。
井里很深,没有人,井底有点发亮,白色的光点,绳子好像从那光点穿过,再往深了就看不清楚了,就觉得从里面往外直冒冷风,许阿琪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就没敢再往里看。
“来,咱们把绳子拉上来试试!”林陈说。
两个男人一起使劲,这绳子却拽不动。
“别硬拽,断了就更麻烦了!”胖子说。
林陈拿过阿琪手中的手电,顺着光线向井下看,井下像是一团棉花,白色的光点,看不出个所以然。
“要不,我也下去看看!”林陈说。
“行吗?我看,还是别下去了!”许阿琪坚持道。
“没事儿,我这儿还有绳子,如果有问题,你们一拽我,我就上来了!”
说着,林陈把绳子的一头儿在树上系了个扣,勒紧了,一头系在自己的腰上,跳到井边,把手电叼在嘴里,两手拉着绳子,手脚麻利地三下两下就沿着井壁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