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誉琪在不知不觉中竟对眼前的郭念瑶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这种感觉很是奇妙,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先前郭念瑶给他号脉擦药李誉琪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但此时的他却显得有些羞涩。
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李誉琪都不敢正眼去看郭念瑶。而一旁的梅家兴则正在和闻声而来的郭念瑶的父母东拉西扯,已经完全顾不上他了。
郭家三口都非常热情好客,三人见外面正在下雨,就极力挽留二人在家里吃顿便饭。而梅家兴和李誉琪也没有吃午饭,见三人这么有诚意,他们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饭桌上只有几碟素菜,几乎未见什么荤腥,这顿便饭对于一向娇生惯养吃惯山珍海味的梅家兴来说似乎过于寒酸。坐在饭桌前的梅家兴刚要抱怨几句,就被李誉琪的几个眼神和动作及时制止了。
郭家虽然世代行医,但是一向乐善好施,就连郭念瑶也是如此,家里自然是没有太多的积蓄。虽然让客人吃得如此寒酸,他们也感到有些过意不去,但是也无能为力。这一情景让李誉琪感同身受,从小就受尽苦难的他,深知个中滋味,在他看来有得吃就已经非常不错了。
话分两头,此时此刻,刘若天那边也该吃完了。
刘若天眼见屋外的雨势已经渐渐变小,于是就起身来到了窗户之前。
恰在此时,一阵清风迎面吹来,于是刘若天就顺势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他站在窗边,张开双臂,闭上双目若有所思。梅雨晨见状也起身走到窗前,于是两人便一起倚在窗前,欣赏着窗外的景色。
窗外的清风时大时小,变化莫测。它们无情地甩到墙角处、树梢上、水沟里,有时也会卷起几片树叶玩弄一番;风小时,它又是那么的惹人喜爱,它温柔地怀抱着雨滴,抚摸着它所见到过的所有东西。无论是在屋檐下、地面上、小巷中,到处都会留下它的足迹。
屋檐上的水滴从窗前悄悄地滑落到地面上,声音时大时小时有时无。远望天边,古楼林立,迷迷茫茫的云气紧紧萦绕。
刘若天伫立在窗前,凝望着这从未见到过的奇异景色,心中满腹哀愁,情不自禁潸然泪下。轻盈的泪珠滑过刘若天的脸颊,滴在他扶窗站立的双手上,以及那一尘不染的窗框上。
一旁的梅雨晨刚要和刘若天说话,但是却惊奇地发现他居然哭了。在此之前,梅雨晨从未见到过刘若天流过眼泪。而现在望着这令人愉悦的美景,他却默默地流下了伤心的泪水。
“若天哥哥,你看多么美的景……若天哥哥,你……你哭了?”梅雨晨惊讶地问道。
刘若天拭去眼角的泪水,长叹一声之后问道:“雨晨,假如说将来有一个人因为自身的某种特殊原因,或者是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而对你一个人甚至说其他人都造成了莫大的伤害,你会怎么做?你会原谅那个人吗?你是不是会对他恨之入骨呢?”
刘若天突然发问,梅雨晨沉思了一会儿说:“也许我会选择忘记他或者是杀了他吧!”
一听这话,刘若天沉默了……
不知不觉中,半个时辰又过去了。这时,刘若天突然想起了梅家兴和李誉琪,于是就急忙和梅雨晨下了楼。
此时,石永宁已然不知所踪。
外面的雨还没有彻底停止,于是掌柜特意准备了一把油纸伞送给二位。
刘若天惊讶地对掌柜说道:“没想到你考虑得倒是挺周全的嘛!”刘若天转念一想,又说道:“哎,不对呀!我们这是两个人,你怎么能只准备一把伞呢?”
“掌柜的,你用不着这么吝啬吧?难道我给你的那些银两还不够你买一把伞的吗?快去,再拿一把!”刘若天命令道。
掌柜很无奈地对刘若天说道:“够了,够了,当然够了!哎呀,我的刘大少爷呀,您怎么就不明白我的良苦用心呢?”
刘若天一时间没能明白过来他话里的意思,掌柜正要靠近他耳边说话,但是被刘若天阻止了,于是掌柜只好当着二人的面把话说开了。
“刘少爷,您怎么这么不解风情呢?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呀!”
“好机会,什么好机会?”刘若天还是有些摸不着头脑。
见此情形,掌柜说道:“哎呀,我说您怎么这么死脑筋呢?我的意思就是说您背着梅小姐回去不就完了吗?”
刘若天惊呼道:“背回去!要是背回去可就真的“完了”,你知道吗?还背回去,亏你想得出来呀!我刚刚才和你说过不要投其所好,你又忘记了是吧!”
掌柜见状忙说道:“刘少爷,您想啊,您背着梅小姐慢步走在回家的路上。她一边帮您撑着油纸伞,您一边背着她,有说有笑、郎才女貌……”
“得得得,打住,打住,别说了!“掌柜深情并茂的讲述就这样被刘若天给打断了。
“我也就是随口这么一说,您看您怎么还急了呢?唉,多么美妙的画面哪,只可惜有些人不敢这么做呀,可惜喽!”掌柜摇头叹息道。
“你还别用激将法我告诉你,我这人最不怕的就是激将法!我就背了,怎么着吧?我倒要看看它是能天塌地陷,还是能山崩地裂!”
不过刘若天也不能独断专行,他必须要征求一下梅雨晨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