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夜半时分,解乘风等人奉命率领一众杀手,火速来到了忘忧茶舍的大门前,意欲将毫无防备的李湘玲劫掳而去,也好为他们下一步的计划铺平道路。
然而,众人刚刚行至大门前。正要动手之际,却忽然看见其中竟有一名男子,鬼鬼祟祟地想要离开。
见此情形,解乘风当即便命人将其擒住并押了回来。心想,在我眼皮底下就敢临阵退缩,看来是活得不耐烦了。
解乘风本想将此人就地杀死,然随后定睛一看,这名临阵脱逃的人,居然是自己的心腹耿三。
“好你个耿三,枉我这般信任栽培你,可你都干了些什么!居然逃跑,逃跑!你把我的脸都给丢尽了!记住,下不为例!否则的话,第一个死的就是你!”
解乘风一边警告耿三,一边不停地用力拍打着他的头。霎时间,竟打得耿三晕头转向,以致于已然分不清东南西北。
非是耿三贪生怕死,实是李湘玲的背后有着多股势力暗中保护。在事情真相尚未彻底查清之前,确实不宜轻举妄动。否则一旦情况有变,朱靖祺贵为当朝太师,自然不会受多大影响。然而诸如耿三这般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怕是就要不可避免地充当他们前进路上的炮灰了。
解乘风眼见耿三这般患得患失畏首畏尾,是气不打一处来。于是怒火中烧的他,当即便命令耿三立刻进前一探究竟。如敢后退,格杀勿论。
耿三见状,自是不敢公然违背解乘风的命令,于是便只能硬着头皮往上冲。
行至门前,还未触及到门扇。胆小如鼠的耿三,便被此处景象吓得两腿发软直打冷颤。
要说今夜之天气还算不错,温度也不是很低,可耿三看起来却好像很冷的样子,以致于不停地打着哆嗦。
别看耿三平日里一副小人得志狗仗人势的样子,可一旦到了此等危急关头,不可一世的他还不是照样被黑夜吓得屁滚尿流,想来真是有些可笑。
一旁的解乘风眼见耿三迟迟不肯入内,便顺势拿起了一张弓箭,并朝着耿三站立的方向比划了一番。
解乘风的意思,乃是要通过这些动作警告离此不远的耿三,你要是再不采取有效行动,我马上就把你一箭射杀。
见此情形,耿三不敢再多做迟疑,于是便猛地一推门,而后便进入了茶舍之内。
入得门来,只见其内一片漆黑,并无半点动静。
耿三见状,内心甚是恐惧,于是他当即便拿出了随身携带的火折用以照明。
少时,寻遍茶舍一层的耿三眼见并无异常情况,于是便出门示意解乘风等人即刻前去帮助他。
解乘风见状,当即便和众人蹑手蹑脚地潜入了茶舍之内,进而准备展开行动。
而就在解乘风等人登上茶舍二楼,进而想要将李湘玲劫掳而去之时,却未曾察觉到心怀不轨的耿三,早已偷偷地退出了茶舍不知所踪。
当解乘风率人突然冲进李湘玲住处的那一刻,他是万分震惊,此处竟空无一人。
直到这时,恍然大悟的解乘风,才渐渐地意识到了危险的存在,然而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只听到原本寂静的房间内突然传出几声异响,还未等众人缓过神来,意想不到的一幕便骤然发生。
只见原本敞开的茶舍大门忽然瞬间关闭,而后茶舍内部的墙壁中,便开始发出异常的响声。
经验丰富的解乘风见此情形,当即就意识到此种声音,乃是机关消息启动过程中所发出的。
不好,此处有埋伏,必须立刻退出茶舍。
想到这,解乘风便想要告知众人不要轻举妄动。然而还未等他说出此话,茶舍之内的机关消息便已然被触发。
片刻之后,解乘风所带去的十几个人,便通通死在了这些设计精巧的机关消息之下。唯有他一个人,凭借着高超的武艺逃出生天。
有道是是非之地不可久留,身受重伤的解乘风,踉踉跄跄地从里面逃了出来。而后便一边吐着血一边咬牙坚持着,意欲立刻返回太师府去给朱靖祺报信。
与此同时,于景熙已然等得有些不耐烦。有道是迟则生变,目前的当务之急,乃是要尽快拿到朱靖祺密室里的罪证。
本来,朱靖祺是想以李湘玲要挟于景熙束手就擒。然而不知何故,解乘风等人竟然还没有回来。万般无奈之下,朱靖祺只好先按照于景熙的意思去办,而后再见机行事。
把剑顶在朱靖祺的脖子上这么久,于景熙也确实累了。量他一个手无寸铁的老者,也不能把自己怎么样。索性就先随他进入密室之中,待东西到手以后,再另作计较。
于景熙哪里知道,即便是只有朱靖祺一个人,也足以对付他了。
毕竟这是在朱靖祺自己家里,于景熙就是再熟悉此处环境,也不可能有朱靖祺这般驾轻就熟游刃有余。
于是自以为是的于景熙,便在不查之下与之进入了所谓的密室之中。殊不知此地乃是朱靖祺为他特意准备的一处,极其隐秘的地牢。
到此之后,于景熙便开始仔细打量起这里的环境。然而越看他就越觉得,似乎哪里有些不对头。
就在这时,静下心来的于景熙,突然回忆起了之前不曾在意的一个小细节。
就在自己押着朱靖祺开启此处暗门之前,朱靖祺曾经突然身体前倾,并撞碎了在其面前的一个花瓶。
当时,朱靖祺的神情就有些异常。于景熙问及缘由,这个老奸巨猾的朱靖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