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解乘风已然是骑虎难下,故而只能权且看看,纸条上写的到底是什么内容。
只见满头大汗的解乘风,极其不情愿地打开了纸条,上面赫然写着一行字,说是秋鹏运一行人马上就到,让他立刻取消行动。
见此情形,解乘风本想先行离开此地,而后再另作计较。不料就在他刚要离开这里的时候,却因为分神而不慎发出了响声,而后便被屋内的朱妍姈察觉到了异样。
解乘风见状,自知已然无法全身而退,于是便假意与之虚与委蛇,实则是在暗自谋划着如何进行补救。
此刻,朱靖祺与朱妍姈尽皆两眼通红,像是刚刚谈及了什么伤心的往事,故而有此表现。
再若这般拖延下去,待到秋鹏运的府兵来至此处。解乘风的计划必将随之暴露,到那时则大势去矣。
事到如今,只有孤注一掷,大不了鱼死网破,否则往日的种种努力便尽皆白费。
一旁的朱靖祺眼见解乘风一直低着头一动不动,便觉得有些异常,不料还未等他缓过神来,丧心病狂的解乘风竟突然挟持了朱妍姈。
“解乘风,你想干什么!快来人哪,来人!”
见此情形,朱靖祺当即便猛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而后便非常迅速地跑到了解乘风的面前。
解乘风眼见朱靖祺对朱妍姈这般在乎,便越发肆无忌惮起来。
不料就在这时,朱妍姈的一句话却让解乘风再次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只听朱妍姈不紧不慢地对身后的解乘风说道:“解乘风,你是不是以为只要挟持了我,就万事大吉了?实话告诉你,我根本就不是朱靖祺的女儿,我和这个男人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此时,我们不过是两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而已。”
听闻此话,解乘风当即便大笑了起来,而后便恶狠狠地对其说道:“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吗?你给我老实点!”
“你若是不信,我可以给你讲个故事。听完以后,你就什么都明白了。”说着,朱妍姈便要开始她的讲述。
不料朱妍姈还未开口,便被极度紧张的解乘风打断:“你给我住口,你当我是傻子吗!休想借此拖延时间,小心我现在就杀了你!”
说着,解乘风便把整个袖箭都亮了出来,而后便将其顶在了朱妍姈的脖子上,并威胁朱靖祺道:“快带我去取密函,若再敢迟疑片刻,我立刻就叫她死在你的面前!”
眼见事态紧急,朱靖祺未敢多做迟疑,当即便答应解乘风带其前往密室取信。
解乘风见状,有些喜出望外。想不到此事竟然进展得如此顺利,看来自己纯属多虑。
而后,朱靖祺便带着解乘风来到了一间密室的入口处。
此间密室的入口,竟然被设置在少有人来的杂物间之内,怪不得解乘风找了这么多年,却一点眉目都没有。
为怕通往密室的暗道内会有机关埋伏,以致出其不意地杀伤人命。老奸巨猾的解乘风都是让朱靖祺父女两个走在前面,自己则躲在他们身后,以防不测。
如此一来,即便是有什么意想不到的杀人陷阱,解乘风也能在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然而,令其感到疑惑不解的是,直到三人来到此密室的大门前,也没有发生任何意外。
少时,先行一步的朱靖祺便缓步进前,而后便稍显犹豫地开启了密室的大门。
一进密室,解乘风当即便傻了眼。
只见此屋之内金光闪闪,各种金银珠宝古玩字画摆满了地面,简直就是一个小型宝藏。
见此情形,解乘风已经全然忘却了此行的真正目的,而后便不顾一切地冲到了它们的面前。
就在这时,已经被金钱冲昏头脑的解乘风,便看见了那尊令其梦寐以求的金佛。
这尊金佛本是解乘风家的祖传之宝,后来,利欲熏心的解乘风为了巴结上官,进而谋得一官半职,竟不惜将此物白白地奉送给朱靖祺。
朱靖祺见状,自然是非常高兴。没过多久,他便把刚刚三十出头的解乘风,提拔为太师府的管事。
然而,解乘风并非是真心想把金佛献给朱靖祺。相反,通过出卖祖宗留传下来的宝物,借以换取自己的高官厚禄,这对自尊心极强的解乘风来说,无疑是一种巨大的耻辱。
而今,金佛失而复得,解乘风自然是乐不可支,以至于立刻便迫不及待地拿起了金佛,而后便不由自主地将其放在嘴边亲了几下。
不料,就在这时,原本还高兴得合不拢嘴的解乘风,竟突然觉得心口处一阵剧痛,而后便不受控制地瘫坐于地,以致于连手中的金佛也掉到了一边。
少时,此种症状便越发明显。以致于竟使得解乘风当即便口吐鲜血,眼看着就要支撑不住了。
只听奄奄一息的解乘风吞吞吐吐地说道:“千象……化功散,千象化功散……”
说来有些奇怪,密室之内所放置的金佛上,怎么会沾有于景熙的千象化功散呢?
原来,朱靖祺早就察觉出解乘风怀有异心,这才与朱妍姈等人定下了这个引蛇出洞的计划。
至于于景熙因何会突然发生转变,以至于竟然愿意拿出千象化功散帮助其解决解乘风,我们不得而知。
值得一提的是,此间密室与关押于景熙的那个地方是相通的。
而此刻,于景熙早已被朱靖祺放了出来,并由柳傲东将其带到这里。
原本,朱妍姈与柳傲东得知朱靖祺有危险,故而急忙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