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原本有些昏暗的密室之内突然闪过一道白光,还未等二人缓过神来,白沐云便赫然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见此情形,苗励先是一愣,而后便趁其不备迅速行至狄迎春的面前,进而将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威胁白沐云道:“你若再敢靠近半步,我便立刻将他杀死,你什么也得不到!”
“你以为我是来救他的吗?我恨不能亲手结果了此人的狗命!然而,杀这样一个厚颜无耻反复无常的卑鄙小人,只会玷污了我的宝剑。”白沐云不紧不慢地对其说道。
“说了这么多,你到底想怎么样?”只见苗励一边手握钢刀,一边不自觉地向后退,显然是有些胆怯。
见此情形,白沐云笑道:“你很怕我吗?放心,我不会把你怎么样,我只是来看热闹的。还愣着干什么呀,快动手哇!”
说着,居心叵测的白沐云索性依靠在了一旁的墙上,直勾勾地看着苗励一动不动。
苗励见状,心中不免有些发毛,是越发不敢轻举妄动了,以致于索性把刀一扔,而后便径直地跑出了密室。
眼见苗励终于离去,白沐云这才缓缓地行至此处,进而慢慢地捡起了被苗励仍在地上的那把刀,而后便表情严肃地来到了狄迎春的面前。
狄迎春原以为白沐云是要用刀帮他将铁链砍断,进而搭救自己逃出生天,于是善于见风使舵的他当即便对其说道:“白姑娘……我我我……我当初背叛太师实在是迫不得已,而今我决定再次弃暗投明效忠太师,还望你能替我多多美言几句——哦,对了,太师此前让我暗查的那件事已经有了眉目,它就藏在……”
说着,狄迎春便顺势贴到了白沐云的耳边,像是把什么秘密告诉了她,借以换取其对自己的信任。
而后,狄迎春又可怜巴巴地哀求道:“白姑娘,我此番可是把我所知道的所有秘密都说出来了,还望你能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救我一命啊,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哦?是吗?都说出来了?既如此,那就更加不能留你了!”
话音刚落,白沐云便骤然翻脸,而后便毫不犹豫地将那把钢刀刺进了狄迎春的胸膛,以致使其当场毙命。
少时,已然得到准确情报的白沐云,当即便启程返回太师府,意欲将此事报于朱靖祺知晓。
与此同时,已然发现令牌被盗的游子归意识到大事不妙,于是便急忙赶奔密室而来,岂料却在半路与有些惊慌失措的苗励撞了个满怀。
游子归眼见苗励举止慌乱、说起话来吞吞吐吐,当即便意识到其必然是有事瞒着自己,于是便立时向其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苗励眼见事情已然无法隐瞒,于是便将刚刚发生的那些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游子归。
游子归听后,未敢多做迟疑,当即便拽着苗励来到了密室之内。
岂料到此一看,游子归当即便被自己眼前的这一幕惊得是目瞪口呆。
只见依然被紧紧绑缚在此的狄迎春,此刻胸前正插着一把还在滴血的钢刀。
这种样式的钢刀整个归云山庄只有一把,而这把独特钢刀的主人正是苗励。
毫无疑问,定然是苗励为了报一己之仇,这才不顾游子归的命令,而特意到此将其杀死。
如若换做平时,苗励即便是有些过错,游子归一般也不会怪罪抑或是责罚他,毕竟苗励也是个可怜人。
然而此番苗励竟然如此有恃无恐,他明知道狄迎春乃是归云山庄的重犯,游子归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从此人的嘴里挖出来。可让苗励这么一闹,此前好不容易创造出的优势也随即变成了劣势。事到如今,一切都需要从零做起。
苗励盗取令牌假传命令在前,不听号令私自杀死狄迎春,以致使得归云山庄陷入危机在后。似这般,若不加以严惩,何以服众?
苗励犯下此等过错本该以死谢罪,姑且念在他往日的功劳和情分上,先将其杖刑四十,而后逐出归云山庄,永远不得再踏入此地半步,否则格杀勿论。
另一方面,刘若天与柳傲东二人,依旧在紧盯着天堂谷周围的动静。
当日入夜时分,已然有些困倦的刘若天正欲打个盹,不料一旁的柳傲东却忽然提醒他说,有人来了。
刘若天见此情形,当即便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进而悄悄地躲在了一处石壁之后,意欲对其一探究竟。
只见距离此处不远的天堂谷大门前,赫然停放着一个银白色的轿子。
因为距离过远,加之轿帘并未掀起,故而刘若天暂时还无法得知,轿子里面所坐的到底是什么人。
只是隐隐约约地看到,护送这顶轿子进入天堂谷的人,好像是在此之前差点害得他一命归西的高折。
由此可见,轿中之人定然非常重要。如若不然,复哥不会特意安排高折为其充当护卫。
少时,高折便急匆匆地来到了天堂谷的大门前,而后便向此间守卫出示了一个什么物件,此中人这才同意让他们进入其内。
此时的天堂谷正门把守极其森严,既要与此中人对暗语又要出示相关令牌,借以证明身份。
如若想要通过此处,继而进入天堂谷内部打探情况,简直是难如登天。
可如果强行硬闯,则势必会暴露二人的行踪,那么他们的所谓计划就将变得毫无意义。
正当这时,柳傲东对其言道,说是自己知道还有其他道路可以进入天堂谷,就是不知道刘若天敢不敢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