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身着黄衫的男子忽然自半空中飞旋而下,直教院内花瓣随之舞动,好似“天外来客”般潇洒飘逸。
一头秀发相继自双肩滑落,偶一回头,但见其面如冠玉目似朗星,好一个器宇不凡的翩翩少年。
手中的宝剑反射出耀眼的白光,只需轻轻一挥,便将那随风而动的花瓣斩为两半。
此情此景,致使那近在咫尺的朱妍姈,不觉地犯起了花痴。
只听男子言道:“放了她,我便不为难你们,否则休怪我剑下无情!”
朱三贵见状,有些不知所措。
他看着此人手中锋利的长剑,便不觉地咽了口吐沫,进而偷偷地打量了男子一番。
少时,朱三贵突然大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柳傲东哇,一个数次败于女子之手的三流剑客,竟也敢在此与我叫板!真是可笑之极、可笑之极!哈哈哈哈……”
众人见状,也纷纷大笑起来。
柳傲东生性孤傲,怎受得这般羞辱?看来,昔日的教训还是不够深刻,两根手指不足以让他长记性。
只听这边的笑声刚刚停歇,怒气冲冲的柳傲东便向朱三贵刺了过来。
朱三贵见状却也未曾闪躲,遂立时将面前的朱妍姈抓了过来,借以用作挡箭牌。
无论如何朱妍姈万万不可有失,万般无奈之下,柳傲东只得先将朱妍姈救下,而后再收拾朱三贵。
却不料当朱三贵眼见柳傲东对其这般在乎时,便深知自己已然有了逃跑的机会,于是朱三贵就趁机向业已吓得晕了过去的朱妍姈放出了三枚暗器。
正当柳傲东为其挡下暗器,并成功解救朱妍姈之际,朱三贵等人却趁乱逃脱。
为防不测,柳傲东未曾追赶那些歹人,而是回身抱起朱妍姈,随即便将她安然地送回了屋内。
之后,柳傲东又命丫鬟叫来大夫,为其诊治,自己则在一旁寸步不离地守着朱妍姈。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且听我慢慢道来。
原来,柳傲东乃是朱靖祺花重金,为其女儿聘请的“私人保镖”。
多日以前,坏事做尽的朱靖祺就曾意识到,可能会有人对朱妍姈不利。故而特命其亲信解乘风于隐秘处设一座擂台,借以选拔出一名武艺高超机敏过人的江湖人,来保护朱妍姈的安全。
然而,经过多日以来的严格筛选,竟没有一个人能够胜任。
直到柳傲东出现在擂台之上,进而打败了所有竞争对手,这才最终获得了解乘风的认可。
按照先前的约定,只有在武艺比赛中可以连胜十日而不败,且又能顺利通过各项特殊考验者,方能获得通过。
而在这近百名的应征者中,只有柳傲东一人通过了所有考验。
如此一来,柳傲东便成为了唯一一个获得此天赐良机的人。
要知道,朱妍姈的父亲乃是当朝位高权重的太师朱靖祺。当世之中,不知有多少人想要借此一步登天青云直上。却不想自己本事不到家,反为别人做了嫁衣裳。
可是,此事说来却也颇为蹊跷。
首先,柳傲东与孔凡锦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孔凡锦与朱靖祺之间又有着深仇大恨。这一点,难道朱靖祺会不知道?以致于竟做出这等送羊入虎口的愚蠢行为。
解乘风明知柳傲东是个危险人物,却缘何还要选择他?难道他是另有所图吗?
而柳傲东深知自己所要保护的乃是大恶人的女儿,却为何还要如此尽心竭力?难道金钱与权力真的会让人泯灭良知吗?
次日上午,此前一直昏迷不醒的朱妍姈,终于逐渐恢复了意识,并清醒了过来。
一旁的丫鬟见状,随即便叫来了此前一直在此处等候消息的大夫。
大夫见状,当即便为其诊断了一番。在确定万无一失之后,他便为朱妍姈开了几服药,而后离去。
正当朱妍姈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然好转,进而要起身梳洗打扮之时,却发现自己身边赫然出现了一名男子,此人正是柳傲东。原来他此前一直在暗处隐藏着,并未离开。
朱妍姈见状,在大惊之余当即便屏退了左右,以免被过多的人知道此事后而乱嚼舌根。
众人离去后,满腹疑惑的朱妍姈便对其展开了无休无止地质问。
而柳傲东断然是无法忍受,她这犹如审讯犯人一般的问话频率。故而只说是朱靖祺派他来保护朱妍姈的,其余的,则一概是一问三不知。
朱妍姈听后是一头雾水,想是父亲年纪大了,老糊涂了,怎么又想起给她找什么私人保镖。若是保镖也就罢了,居然还是个大男人。如此一来,岂非会有诸多不便?不行,必须要把他赶走才是。
“你走吧,我不需要人保护。赶紧走,否则我喊人了!”
说着,朱妍姈就用力地想要把柳傲东给推出去,奈何柳傲东是文丝未动安如磐石。
想那柳傲东一个习武之人,如若就这样被你一个小女子推了出来,那还如何保护别人?
“有道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既然答应了你父亲,就要说到做到。大丈夫说话要言而有信,在保期未满之前我是绝对不会离开此地半步的。”柳傲东神情严肃地对朱妍姈说道。
只见朱妍姈被他气得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直眉瞪眼地说道:“那何时期满?总得有个期限吧!”
“待你顺利嫁人以后,我自会离去。”柳傲东一边把玩着手中的剑配,一边答道。
“什么!那岂不是要等到猴年马月去了!”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