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委屈,一进来就哭喊着向杜少清跑了过来,杜少清赶忙一把抱住问怎么了。
带着哭腔,兕子磕磕绊绊的总算是说清楚了,原来是萱萱来了,还跟她要回玩具。
杜少清哑然失笑,就知道早晚有这么一天,看这个样子就知道,单纯的兕子到底斗不过狡猾的小萱萱,关键时刻就能看出谁才是大姐大。
提起玩具李二忍不住对杜少清埋怨道:“你小子恁地小气,当初做玩具的时候顺手给兕子也做一份不就没有今天的事了吗?
两个孩子一般大,你就做一份,这不是故意让她们争玩具吗?”
知道老岳父心情不好,杜少清打趣道:“我那是亲手给自己宝贝女儿做的玩具,为了学习木工,我手上磨了满手血泡,兕子其实更想要自己爹爹也给亲手做一套,就是她爹爹太懒……”
“你……你这混账小子,你以为朕不知道疼女儿吗?
朕每天国事都忙不完,你小子还在这里打哈哈,现在两个孩子为一套玩具争抢闹不和,朕命令你再给兕子也做一套。”李二板着脸说道,语气已经没有之前的不耐了。
杜少清拉着兕子承诺过几天也做一屋子新玩具给她,这才哄住了这个小公主,兕子开心的蹦蹦跳跳往回走。
看着女儿开心的模样,李二眼中满是慈爱,转头对杜少清说道:“顾国事就要失小家,外面都说朕不会教育儿女,殊不知朕是没时间教育儿女。
小子,你不愿意入朝任职朕不逼你,但这群孩子要多帮衬一下,说起来这些也是你的弟弟妹妹,都不是外人。”
“可不止这些,你连我几个大舅哥都想扔给我。”杜少清笑道。
李二也笑了:“跟你比起来他们都是一群孩子,丽质虽然年岁小些,但却早早出去磨炼,比这帮哥哥可懂事多了,她若是大姐,你能不管一群小舅兄?”
两人闲聊几句家常,气氛也缓和下来,李二郁积两天的怒火也稍有平息。
“五姓七望派人寻七叔了,再次提出想要和解,不过这次比较有诚意,来人身份不低,且开出的条件是长安城里没人再拦着拆迁。”杜少清开口说道。
李二冷哼一声:“坏事做尽,与其说是和解,不如说是求饶。
还有那老七,如果皇族个个像他一样,怕是大唐二世而亡朕都不奇怪。”
沉默了一下,李二对杜少清说道:“长安以前背后如何黑暗,那是朕的失职,但如果经过城池改建之后,还有这一面,那就是你的失职,今日给你最大的便利,给朕再造长安!”
杜少清起身,郑重对着李二行了一礼,其实城池改造计划之初,杜少清除了利用建筑行业敛财的念头之外,就是存了要清洗长安地下势力的意思。
当初长乐之家的人杜少清是查过的,只有不到一半人是真的自己落难,其余的人众说纷纭,但归根结底就都指向了一件事,受人所害,没人生下来就愿意给人做奴仆受人轻贱。
所以杜少清才设计了这么一个一箭双雕的计策,重建长安城之后,住房统一规划,消除一切私挖的暗道,消灭一切地下势力,任谁背后之人再强,能强过手握长安十六卫的大唐皇帝?
“对此小婿已经有了腹稿,会同改建城池一起进行,到时会呈上文书,不过七叔的问题,岳父是不是考虑网开一面?”杜少清小心说道。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削职为民回去种地吧。”李二黑着脸道。
杜少清苦笑一声,“不是小婿善恶不分替他说话,而是我们现在需要有这么一个人站在前面,七叔以往浑浑噩噩做事糊涂,赶出长安也于事无补,留下他还可以让他一件件去弥补。
现在是因为长安百姓的新生活需要他留下,造福了长安虽不能给他免罪,但至少百姓不会记恨他了。”
沉默良久,皇帝李二终于点头,“来人,通知宗正卿,皇城门外朱雀大街上,刑宗族之法,杖责李元昌一百,以稍解长安百姓的民愤。
另外削掉他名下所有食邑封地,念其才二十岁尚且年幼,仅保留一个虚号汉王爵位,留在长安以观后效。”
“一百棍?怕不是直接能把他打死了……”杜少清惊讶道。
“打死活该!
你去告诉老七,能活下来才有资格给大唐百姓做事赎罪,活不下来的话,被打死也不算冤枉他。”李二怒喝。
好吧,杜少清心里暗暗为李元昌默哀,七叔,但愿你能撑过去吧,我会给你配最好的伤药。
谈完正事,杜少清没有去后宫见家小就直接出宫办事了,找了刑部尚书李道宗出面,跟五姓七望交涉结果,双方各打五十大板之后暂时保持和解。
汉王李元昌被罚,五姓七望也退出阻拦拆迁的行列,同时被迫承诺永不涉足地下黑市各种生意,这些生意将会有朝廷专人出面对百姓进行善后处理。
当然了,这个专人就是杜少清了。
暂且不说杜少清会如何处理这个关系,再说皇宫里面高高兴兴回到自己住处的小兕子,在玩具间找到了一脸纠结和不满的小萱萱。
之所以是一脸纠结和不满,是因为就在萱萱想要找人偷偷把玩具运走的时候,发现很多玩具已经被弄成两半散架了,真不知道兕子怎么玩的,这才几天时间,一屋子玩具就玩坏一半?是用砸的吗?
玩具都坏了还要个屁呀?小萱萱就在玩具间等着兕子回来。
“萱萱姐,我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