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娘娘大驾光临,冯盎有失远迎,赎罪赎罪!”冯盎出门而来赶忙行礼,他满心以为是皇后着急嫁女儿,来商议正事呢。
可是皇后却是带着一队护卫,脸色黢黑,冷哼一声板着脸道:“可当不起耿国公大驾,本宫这点身份,在耿国公父子这里,恐怕是可以随便戏耍的存在。”
嗯?
怎么气氛不对呀,今天可是传了皮裘的,怎么还冷飕飕的?
冯盎狐疑着,抬头一看,嘶,这阵仗,是兴师问罪来的吧。
“娘娘何出此言?可是冯某或者犬子哪里得罪了您?您请示下,老臣立刻道歉绝无二话。”
看着此时是在冯家大门口,不想将丑事外传,皇后轻哼了一声:“进去说,今天你必须给本宫一个交代。”
冯盎一头雾水的将人领进了客厅,正好看到了还在客厅的冯智戴,皇后哪有什么好脸色?
“本以为你小子是个诚信君子,没想到却是个胆大包天的卑鄙小人,既然你心中已经有了他人,为何还要应下去见我的女儿?”皇后不满的对冯智戴骂道。
这……
“娘娘,何出此言啊?
我家二郎确实并没有跟别的女子有过瓜葛呀,我们是诚心去见公主的。
而且刚刚他还跟老臣说寻到了心爱之人,老臣正打算进宫跟您和陛下定个日子呢。”冯盎慌忙解释道。
嗯?
这下轮到皇后诧异了,心说,难不成是城阳这丫头还念着杜荷的感情,故意扯谎糊弄我?
就在这时,冯智戴站了出来,有些尴尬的对冯盎解释道:“父亲,是您误会了,孩儿的心上人不是城阳公主。”
什么?
冯盎的脸色那叫一个精彩呀,回想起来刚刚跟儿子的那番言传身教,此时那种尴尬……简直了……
皇后怒喝道:“你还有何话说?”
冯盎老脸涨红,一时间哑口况超出了自己的掌控呀。
冯智戴解围道,“娘娘恕罪,父亲他全然不知情,晚辈也是通过跟城阳公主的畅聊才知道自己真正要找的人,说起来还要感谢城阳公主。”
皇后和冯盎都快糊涂了。
随后听着冯智戴将述了跟公主的聊天,两人才总算弄明白了真相。
冯盎心说原来自己儿子不是高傲,是有些不开窍呀,还要人指导才找到想娶之人?
故事经过虽然老套,但时间还真的不缺这样对爱情迟钝的人。
随后冯盎若有深意的看向了皇后,那意思很明显,好像在说,你也不地道吧,你女儿心中也有人了,却还拿出来招惹我儿子?
冯盎都有些庆幸,幸亏儿子有本事,已经自己物色上了,要不然再深陷城阳公主这边三角恋上面,可就毁了。
一场闹剧,终于真相大白,皇后尴尬的叹息道:“城阳这丫头啊,真是让本宫操碎了心。
一场误会,倒是扰了耿国公,本宫失礼了。”
“哪里的话?可怜天下父母心,娘娘一番苦心,老臣深有体会。
老臣说句不当说的,拿戴儿作比,老臣并不是没有办法以父母之命强迫他成婚生子,但的确是太过疼爱,才由着他的性子,让他自己寻找一个喜欢的女子。
心中一直想的是,只要孩子喜欢就行了,至于他人看法,或者日后贫贱等等,从未考虑过,毕竟孩子生来富贵,哪里会吃苦?
可如果让他娶一个不喜欢的,到时候二人不谐,难保孩子不会整日窝心难受,这绝对不是我们想要看到的,您说是吗?”
这……
“老臣言尽于此,僭越之处还望娘娘海涵!”冯盎行礼道。
旁边冯智戴听到父亲的肺腑之言,感动的直接给老爹跪下了,长这么大,除了年节或者大事,还真的没怎么给老父亲跪过,此时却忍不住行了个大礼。
“孩儿不孝,累父亲忧心之此!”
皇后没想到还看了一出父慈子孝的戏码,心中感慨不已,朝着冯盎感激道:“妾身多谢耿国公良言,他日请带这孩子进宫,本宫设宴答谢。”
说完皇后飘然而去。
冯盎将儿子拉起来问道:“不知道你看上的是哪家女子?怎么不早说?闹出这么大的误会,还好皇后是明理之人。”
冯智戴尴尬道:“孩儿看上的是前应国公武士彟的长女武顺。”
“哦,武士彟?此人倒是听过,有点能耐。
他的女儿,也配得上我冯家。”冯盎点头道。
“之所以没敢告诉父亲,是因为对方没有答应孩儿呢,应该是孩儿的一厢情愿。”
冯盎惊讶道:“不答应?
那女子是个什么人物?怎么会不答应?看不上你?
不应该呀。
别再是一个心里有人的女子吧。”
“咳咳,不是,她丈夫新丧不到两个月,她还需要守孝……”
什么???
丧夫再嫁之人?
到底怎么回事?
冯盎不满道,“你们怎么认识的?刚刚丧夫?莫不是一个克夫不详之人?”
不不不,绝对不是……
且不说冯家里面,冯智戴怎么跟老爹解释这件事。
再说含怒回家兴师问罪的长乐公主。
杜少清正在给女儿上课讲解人体穴道,有些诧异的看着满脸怒气的妻子。
小萱萱见到母亲回来,倒是十分惊喜的冲了过去,还热心的问道:“娘亲,怎么样?哪个大坏蛋见到城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