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君集眼前一亮,看着薛仁贵的背影赞赏道:“一顿吃饱三天不饿?好汉子!还身怀绝技,真是一个当兵的好苗子。”
程咬金在一旁嘲讽道:“老侯你别想了,薛仁贵只是暂时出来护卫狄仁杰罢了,人家已经被卫国公收为关门弟子了,能去你手下当兵?
对了,记得你当年也曾跟卫国公学过几天兵法,说起来他也算你师弟呢。”
额……呵呵,倒是我唐突了,有卫公在背后,将来肯定又是一个国之将才。
侯君集有些不自然的笑道,心里却暗暗嫉恨,当年自己有心跟卫国公李靖学习兵法,可对方却藏私没有倾囊相授,仅仅教导了一半对付外敌的,而且还不承认双方的师徒之谊。
这件事在侯君集心里可是一个难解的疙瘩,现在看到一个籍籍无名之人竟然做了卫国公的关门弟子,可想而知侯君集会怎么想。
洛阳二百里开外的官道上,秦叔宝率领大军稳稳的守着官道扎营,形成了一道人形屏障,将洛阳地界跟河南道东边隔开了。
凡是从河南道东边逃荒过来的灾民全都可以接受救济,但是从洛阳方向过来的灾民却不行,这是军令。
尽管秦琼宅心仁厚也有些不忍,但军令就是军令,洛阳方向往西去的灾民多半就是围攻洛阳的那批人,既然敢攻城作乱,就别想再享受国家的救济了。
如果想活命,可以去其他几面逃难,南下山南道、北上河东道、西去长安境内都行,就是不能东去跟河南道其他流民汇合,要不然洛阳灾民在传开了官兵绞杀流民的谣言,恐怕整个河南道就沸腾了。
回到少林寺附近的薛仁贵再次趁夜寻到了狄仁杰,并且带来了最新的消息,还力劝后者离开。
本来就是苦思冥想破敌之策的狄仁杰,眼前一亮,丝毫没有在意薛仁贵的劝说,而是注意到了一个消息,关于灾民的消息。
“太好了薛大叔,本来我还犯愁,若是等到大军剿灭少林,那我就真的没时间完成这次师父交给的任务了,师父要的可不是一个寺院的覆灭,而是整个佛门的覆灭。
要不然的话,佛门经过蛰伏发展,总有秋风再起的机会,这样是不行的。”狄仁杰兴奋道。
薛仁贵打断对方道:“小子,想什么呢?我不是说了,今晚就带你离开的吗?快些收拾收拾,被想你的宏图大业了,什么都没有你的小命重要。”
看着对方要伸手抓自己的后脖颈,狄仁杰慌忙躲开,哀求道:“薛大叔,求你了,就帮我这一次好不好,我保证完好无损的把大事给办了。
师父让咱们俩出来办事的,你可不能听魏相他们一群人的,咱们两个有咱们的任务呢,这群和尚这么坏,不把他们扳倒了咱们怎么回去跟师父交差?”
额……薛仁贵愣了一下,心说好像,是这么回事,我不是朝廷的人,是神医的人,带着人物来的呀。
不知不觉的,薛仁贵就被狄仁杰忽悠了,狄仁杰可算是集百家所长,有急智,能言善辩,几句话就吧薛仁贵拉上了自己的战车,这样对方就不会再要求带走自己了。
“那你说,该怎么办?连魏相他们都觉得棘手呢。”薛仁贵主动问道。
狄仁杰嘴角一弯,心说成了。
“这群和尚煽动信徒冲击洛阳城嘛。
咱们何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呢?”
“你小子糊涂了,那些是佛门信徒,只听佛门和尚的,你还想让他们回过头来拆和尚的家不成?”薛仁贵不信。
“怎么不行呢?
你刚刚可是说过的,现在洛阳城外几乎没有灾民敢留下了,全都四散逃开了,可是远行跋涉去讨饭,是不一定能活命的,毕竟远水解不了近渴,说不定就会饿死在路上。
这样,你混在向东去的灾民堆里,煽动他们来少林寺,告诉他们,少林寺有数之不尽的粮食,佛门信徒当受佛祖庇护,少林寺的粮食可不就是救命的吗?
这样一来,嘿嘿……”
这个……
薛仁贵嘴巴张了老大,指着狄仁杰半天无语,“你小子,这,这脑子怎么长的?这样一来,为了活命,这些佛门信徒恐怕会围住少林寺要粮食吧。”
“何止?踏平了少林寺抢粮食都有可能。”狄仁杰自信道。
“可这里真的有粮食吗?
他们不是自诩宅心仁厚救苦天下的吗?要是有粮食,岂不是早就拿出来了?”薛仁贵问道。
“怎么可能?起初我也这么认为,甚至现在所有灾民都这么认为的。
可是我当了和尚才知道,少林寺至少千余僧众,也要吃饭的,没点粮食囤积怎么行?
而且根据我的探查,少林寺扎根河南道,常年受到东都洛阳的供奉,可以说富得流油,光我知道的存粮地方就有三处,存量不敢想象的。”狄仁杰介绍道。
“真的?”
“当然是真的,关键是他们有规矩,乱世关门避祸,也就怕因为赈济灾民耗光了自己的存粮,所以这件事连一般的和尚都不知道呢。”狄仁杰斩钉截铁道。
薛仁贵打趣道:“这么说,现在你小子也算是少林寺和尚里的高层了?混得不错嘛!”
“咳咳,哪里哪里,我这这里就被人家当成吉祥物看看罢了,混口饭吃,在这里可比出去扮灾民好受多了。”狄仁杰尴尬道。
“我看呐不止如此,这里的斋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