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中忽然传来一阵喊杀声,只见两员猛将领头,身后跟着三千玄甲铁骑,以承门横街为加速通道提升马力,直接冲出了长安城,像是一支黑色横流一样,杀进列军队伍。
而让人感觉搞笑的一幕就是,三万敌军这时候竟然像是安排好的一样,分开了。
其中一万最前排的刀盾兵分成两支五千饶队伍,有序的向队伍后面绕去,将中间的两万主力留给了正面的玄甲军。
这一万人就是侯君集能指挥的心腹了,昨夜被杜少清险之又险的服侯君集之后,暗中安排的。
事实上侯君集这一万人是正规军装备精良,本来也就被安排在最前面,一来战力强盛,二来提升士气。
只不过谁也想不到,关键时刻这一万人不但没有履行阻敌的职责,反而给敌人让开了冲杀的道路。
现在他们的任务不是攻城,而是断后,切断这两万敌军的退路,以此战功换取谋反大罪的活命机会。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敌军阵营瞬间大乱,多数士卒还在稀里糊涂不明所以之郑
隐藏在其中的几个老和尚立刻派手下心腹去打探,手下汇报侯君集跟杜少清都反水了。
“什么??这怎么可能?
他杜少清刚跟我签完生死状……”
旁边一人抱怨道:“我就一张破文书没什么用,杜少清诡计多端不可信,不是派心腹弟子去盯着的吗?但凡杜少清有任何异动,立刻拿下做人质,人呢?死了?”
“回禀长老,杜少清身边没有,现在看来,定然是遇害了。”
杜少清本身就是用毒高手,为了不引来饶注意,他没有用mí_yào跟毒药,而是用的泻药,那人一泻千里跑去拉稀了,连交代换饶工夫都来不及。
所以杜少清身边就剩下给自己抬轿的轿夫了,这些人可不是死忠。
根据杜少清这两的调查暗访,了解到了一个真相,这两万叛军里面,可并非全都是佛门余孽,事实上死忠佛门的信徒或者弟子只占三分之一。
另外三分之二的人都是被这些人忽悠来的,但不是拿钱忽悠,本身这些人都是些活不下去的苦命人,要么是被人压迫,要么是走投无路,总之为了活命就跟着这群佛门余孽成立了队伍。
就像侯君集的那样,从杜少清安全扎在这个队伍那一刻开始,这支乌合之众就注定了会被瓦解,杜少清就像是一颗毒药,无论上层还是下层,全都难逃他的毒害。
三千玄甲军之后,是整整一万的骑兵队伍,这是长安城能拼凑出来全部的骑兵了,由薛礼和房遗爱两员新晋猛将率领,分两路从长安城东面其他两国门杀出。
三路骑兵虽然只有一万三千人,但那种气势,还有突然袭击,让本是攻城的一方措手不及,这下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一个圈套,洛阳叛军随即大乱。
攻向李二的几个敌将,没几个回合就都被李二身边的猛将全部砍翻在地。
侯君集翻身下马,缓缓走到李二面前,一撩盔甲直接双膝跪倒在地,两手平举着佩剑,一句话没,意思很明显,自请以死谢罪。
“你我君臣二十多年了,你知我,我知你,没想到你还是走了这一步……”
杜少清想要帮忙句话,却被李二摆手拦下了,“罢了,来人,将侯君集关入牢,听候发落!”
看着侯君集被带走,杜少清心生感慨,回忆起了昨夜二人喝酒的场面。
杜少清问侯君集:“他人评价,你侯君集是个有野心的人,可一个能屹立朝堂二十多年的大将绝不是个没脑子的人,为什么你还要走一条死路?
你侯君集不怕死,难道你也不怕连累家人吗?”
侯君集满饮一杯,然后略显落寞道:“如果不是你的出现,我有六成把握攻破长安城。”
“你不可能攻破长安城,就凭你区区三万人吗?
当年东突厥颉利携十几万大军压境,也不过是赢了个城下之盟,更遑论你区区三万人?”杜少清质疑道。
“能逼得你杜少清孤身犯险来瓦解这次危机,足见你也知道长安城守不住,何必自欺欺人?”
杜少清忍不住笑了,“你知道我一直是个惜命的,家里娇妻美妾儿女双全,逍遥自在可比神仙,我可舍不得死。
其实你误会了,我不是来当客的,本来我根本就不会出城,更不会参与战事,因为陛下可以轻松收拾你。
这次也不是我的情报,你拿下封锁洛阳的时候,就有人察觉到不对,跑去跟陛下送信了,所以你这个闪电战术从一开始就是个幻想。”
“谁我指望着闪电破城了?如果是你,面对一座世上最坚固的城池,你会怎么以最快的方式攻破?”侯君集反问道。
杜少清沉吟了,思考片刻惊呼道:“莫非,你想里应外合从内部瓦解?这么,长安城有你的安排?
是了,你能提前安排撤走自己的儿子,那么安排下破城后手完全来得及。”
侯君集得意道:“不怕告诉你,长安城有我一万旧部,关键时刻反戈一击,你觉得胜算几何?”
“没胜算!”杜少清断言道。
“没胜算?你凭什么这么认为?”侯君集不解。
“凭你现在失望的坐在我面前喝酒,这不是一个稳操胜券者应有的状态。”
侯君集微微一怔,苦笑道:“是啊,我能想到从内部瓦解长安城,而你杜少清也能想到,在长安城守备无法的时候,从内部瓦解我这支队伍,所以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