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栋小楼?”
太醒目了。
陆畔第一眼就注意到远处那栋特殊造型的房屋。
官方代表宋阿爷急忙发言道:“将军你不能直接去那个小楼哇,你要是先去过福生家再去我们那里,就没法下脚了。”
阿爷引领着陆畔,请跟他来。
一边在旁边陪着走,一边说:
“我想让你去我们那几家也看看。
刚才你说,来这里是扰了我们,您是太客气了。
我老汉不会讲话,讲的不好,将军勿怪。
实际上,俺们心里很盼着你来。
这房子自从盖起,最想让你来看看。
俺们都恨不得去特意送信儿,就是怕你忙,没空来坐坐。
说句实在的,我们心里也是思虑的多,有些时候总怕耽误你。
毕竟对于俺们来讲的天大事,在你那里,会有更多的大事在等着。”
顺子在陆畔身后跟着,听到这话笑了笑,这还叫不会讲话?讲的挺好。
宋福生听阿爷说完,也冲陆畔一点头,示意去瞧瞧。
他们这伙人从无到有,可以说,陆畔是唯一的见证者。
第一家,进了最近的葛二妞家。
门帘掀开,陆畔被宋福生和宋阿爷他们陪同着进了屋。
后面的宋富贵继续打着门帘,对顺子做出请的手势。
顺子笑着指了指前面,都熟悉的很,不用给他打门帘,跟在少爷后面就溜达呗。
“挺好”,陆畔站在堂屋,环顾四周说了这么一句。
只这一句,宋大伯和葛二妞就笑开了花,宋福禄和宋福寿哥俩也憨笑着,一看就很开心。
陆畔在离开前看了眼宋福寿,对这人有印象,独眼,出处和来历他也知晓。
第二家是宋阿爷家。
和大伯家大同小异,人口多,屋子稍多一些,陆畔就没怎么细看屋子,眼神落在被供起来一尘不染的御匾上。
宋福生告诉陆畔,“老爷子一天擦八遍。最开始谁也不许摸,谁也不许看,村里来人想瞅一眼,不行。那都不知该怎么伺候好了,供哪都不对,用块红布给罩上。”
阿爷抢话道,“后头我不是听你的改了吗?这不是能看啦?”在小将军面前就不要提那个,生娃子总揭他短。
陆畔笑着微点下头。
下一家,宋富贵家。
在富贵家发生个插曲。
因为富贵和王忠玉刚得了俩儿子,一人生一个儿子。
宋福生也是头回见,抱回来的时候他还在考试。
今儿,富贵媳妇和忠玉媳妇特意将俩孩子摆在一起,本想着是给他们福生叔见见,没想到陆将军也跟着来了家。
宋福生就借着这个机会,大家都在场,一个孩子送一个小银锁。
“这可使不得,”宋富贵和王忠玉拒绝。
宋福生啧一声说,又不是给你俩戴的,你俩使不得什么?就是当叔叔的一点儿心意,戴上平安锁,茁壮成长。
而且这心意必须接受,别白瞎了他出贡院后就去买礼物的心。
富贵和忠玉既意外又感动。
依稀还能想起给家里小子们安排官职那阵,福生兄弟特意找过他们几人唠嗑。
可能是想告诉他们别有想法,话里带出他俩出力最多,郭老大家的儿子混上了官职,但是他们两家孩子却没借上光的意思。
然后富贵和忠玉背着宋福生私下谈过,“不要对福生兄弟有想法。忠玉,你就记得,没福生就没咱如今,做人不要太贪心。反正我这辈子呢,就跟他混,他指哪我打哪,玩命给他干的那种。”
王忠玉使劲拍了下宋富贵的肩膀:“这些大道理还用你来讲吗?你都没什么小心思,我能有什么想法,俺蒜苗子还小。”
此刻,再望着那俩银锁,大伙能更清晰地意识到宋福生心里有杆秤。
“噢,你们也知道这是好东西呀?”宋福生凑到襁褓前,笑着逗俩孩子道。
陆畔回头看了眼顺子。
顺子隔着人群一点头。
他懂少爷的意思。
稍后,等人少一些的,他会单独给红封对宋富贵和王忠玉表示一下。
在这些人去马老太家时,王婆子落后几步,拿起银锁就咬了一口,咬完,喃喃道:“福生送的是实心的。”
陆畔来了马老太家,话多了些。
宋福财和宋福喜的屋子,他都进去走了走。
还问宋福生:“这回买的红花布,是要给奶布置屋子用的是不?”他陪着买的。
“对对对”,宋福生才想起这事,问马老太,“你别有了好东西就忘了我送的那份,我给你买的那包东西拿进来没有?”
马老太在院子里嗓门喝亮回答:“没有。”
这老太太,宋福生一笑,不用问就知道,从此以后火树银花才是心头宝,其他的都要靠边。
就在陆畔来了四壮和牛掌柜家,用手拍着四壮家的小吧台时,宋茯苓累的直喘,正在撬木箱子。
钱佩英才送走一口一句冲她叫太太的小厮们,回头上了阁楼就见到闺女在吭哧吭哧搞破坏。
“你先别好奇啦,一会儿陆畔就来了,让人家瞧见多不好。”
“没事儿,快撬开了,他要是上楼,米寿会过来报信儿,我将盖子一盖就行。我就想看看他送咱家的是啥,怎么这么多箱子。”
宋茯苓撬开其中的一口大箱子,才打开盖,她就一愣,“饭碗?”
陆畔送与“正主”乔迁之喜的礼物是:
饭碗、碟子盘子筷子等等,总之,一整套吃饭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