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求求你,救救我家娘子吧!”
“不是我不救,而是你家娘子那病我救不了。要不,你再去别的地方瞧瞧。”
“大夫,我求求你,再去看一看。”身高七尺的大男人居然当街那么跪了下来:“这城里的大夫,我都已经找遍了。他们说,如果连您救不了的话,我家娘子……我家娘子恐怕就……”
“救不了,我是真的救不了!”
大夫摆摆手,给站在一旁的小伙计使了个眼色。伙计立马上前,搀住了跪在地上的男人。
“这位爷,要不您再去别的医馆问问。不是咱家大夫心狠,这治病救人,原是本分,可你家娘子的病生的蹊跷,咱家大夫真心看不了。”
“亏你们还是大夫,难不成要眼睁睁看着我家娘子丧命?”
跪在地上的男人一下子站了起来,一张脸因为愤怒而涨得通红。
医馆伙计先是一怔,跟着也板起脸来。
“这位爷,原本咱们顾着你的面子,不想把话说的太明白,可你偏不领情。既然如此,咱们也就敞开了说吧。你家娘子那个症状,压根儿不是患病,而是中邪。你与其在咱们医馆外头闹腾,倒不如去请个师傅过来看看。”
“你……你胡说。”男人的脸由红变白:“好端端的,我家娘子怎么会中邪!”
“好端端的,你家娘子怎么会中邪我不清楚,但我们家大夫去瞧过了,你家娘子没病,那些所谓的症状也都跟生病无关。话,我说到这里,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总之不要再在我们家医馆外头闹腾,若是耽搁了我家的生意,小心我叫人将你扔出着摆摆手,立马又从医馆里冲出几个赤膊的伙计来。
男人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眼瞧着医馆里的阵仗,只能咬咬牙,离开了。
刑如意坐在马车上,掀着帘子看了半响,嘟囔了一句:“这医馆是嚣张了些,不过小伙计的话倒也不假。这男人的娘子,十有八九是中了邪。”
“不许多管闲事!”狐狸扯下帘子,将刑如意抱在怀里:“离开乔家庄的时候,你可是答应过我的,不再过问旁人的事情。”
刑如意嘿嘿笑着,用手指在狐狸胸前画圈圈:“只是瞧个热闹罢了。你也瞧见了,我都忍住没有下车。”
才刚说完,马儿突然惊叫了一声,紧跟着马车向上仰了起来。狐狸蹙眉,越发将刑如意抱的紧了。
“怎么了?要地震了吗?”
刑如意紧抓着狐狸的衣袖。
“不是!”狐狸伸手一指,布帘“呼”的飘起。夫妇二人这才瞧见马车前躺着一个人,看起来十分像是碰瓷儿的。
“碰瓷儿的?”刑如意跟着皱眉:“亏得咱家马儿有灵性,否则当街踩踏行人,莫说赔钱,只怕官府的老爷也会请咱们过去喝喝茶。唔,那府衙的大牢,我可是不想再光顾了。又小又矮的,人关到里头,连个腰都差点直不起来。”
听到刑如意的吐槽,狐狸只是体贴的握了握她的手。
“狐狸你看,这个碰瓷儿的是不是有些眼熟?”
刑如意才吐槽完,就注意到那个碰瓷儿男的衣着,依稀就是刚刚在医馆外面跪着求医的男子。在啧啧了两声之后,她看着狐狸的眼睛,说了句:“这回真不是我要多管闲事,而是这闲事自己找上门来了。得,这回不下车都不行了。周遭这么些人看着,若是你我不露面,怕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这世上,还没有几个能拦住你家夫君的。”
“这个我自然知道。”刑如意露出一个小傲娇的表情:“若真想离开这是非之地,夫君只需念一个口诀,施个小的法术就行。只是,你我以后只怕会惹上更多的麻烦。算了,不就是中邪嘛,小菜一碟,不用夫君出手,你家娘子我,也应付的来。”
狐狸摇摇头,知道这回又拦不住了。
“我扶你下去,你小心些。”
刑如意摸了下自个儿的肚子,点了点头。
男人闭着眼睛躺在地上。马儿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抬着前蹄,有些无奈的看着躺在地上“耍赖”的男人。见到刑如意与狐狸,眼睛里更多了一些委屈。
“真是难为你了,回头给你吃些好的压压惊。”
刑如意抱着马脖子拍了拍,同时示意马儿将蹄子落到一旁。
马儿有些不情愿的挪了下位置,低头冲着男人呼出一口怨气。
这马,原就是狐狸寻了山中修炼的小妖变化而来的,灵性非常。遇见这种拦路碰瓷儿,外加耍赖的凡人,没有当即发怒,已经算是很好了。
“喂。”刑如意护着肚子,蹲到了男人跟前:“你一个大男人,当街寻死不脸红吗?”
男人睁开眼,见眼前是一个陌生的年轻少妇,脸微微一红,侧到了一旁。
“我寻不寻死的,与你何干?”
“原本与我是没有关系的,可你却躺在了我家马车的跟前。若非我家马儿通人性,我与我家相公可就因为你平白无故的惹了一场官司。你说,你这死不死的,与我有没有干系?”
“我——”男人喉咙里一窒,从地上爬了起来:“那我换个地方去死。”
“没出息,你就这么死了,你家娘子岂不是更活不成。”
“我就算不死,我家娘子就能安然无事了。”听刑如意提及自家娘子,男人的表情发生了变化:“这城里城外,能找的大夫,我都找过了。可他们一个个都说没有办法。我……与其让我回家看着我家娘子死在我的跟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