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敢去录?莫不是有前科,怕被我们发现?”
“有什么前科?我告诉你,本人魏如风,打从出生开始,就是规规矩矩的五好市民。”经纪人挺胸:“录就录,不就是一个指纹嘛,在你们那里备个案也好,万一哪天我被人给谋害了,你们也能找着我是谁。”
“经纪人我见得少,像你这样悲观的我见的更少。得,我怕了你了,你还是好好活着吧。真要死了,那是给我们警方找麻烦。”
通过检验和证物提取,在纸钱上的确找到了几枚指纹,但这些指纹里没有凶手的。
“这在拍摄现场发现纸钱我还能理解,凶手只需要知道白露的拍摄进度,然后提前把纸钱放置好就行,至于这纸钱什么时候掉下来,我觉得效果都差不过。”
“那可不一定,如果是拍白露亲自上场的那场戏,就是不用高空吊威亚的,这纸钱掉下来没有任何威慑的意义。”
“这也简单,凶手事先把纸钱藏在威压上就行了。到时候,随着动作演员的摇摆,纸钱掉下来的几率虽然不是百分之百的,但也能有个百分之**十。”
“工作人员不检查设备的吗?”
“你以为剧组是消防队,他们的工作才没那么严谨,我敢说,百分之**十的剧组不会每场戏都去检查威亚,去检查他们的设备及道具的。头儿,我建议咱们先查查白露发现第一枚纸钱的现场录像,没准儿这事情真像她经纪人说的那样,就是同行恶性竞争。”
“已经查过了,这摄影棚不全都有摄像头的,摄影机能拍到的内容我们也都看过了,没有什么特别的。”
“那就回到这个纸钱上。拍摄现场想要藏匿纸钱很容易,高速路上呢,这纸钱总不能藏在天上吧?要嘛,这纸钱就贴在车顶上,可凶手是如何掐准时间,保证纸钱掉下来之后,白露所乘坐的保姆车就会刹车失灵?这么精准的计算,估摸着只有欧美大片儿里才有。除非,这纸钱就是白露身边人带的,例如那个开车的司机。因为只有司机,才知道车辆到底有没有毛病,刹车有没有失灵,也才能趁着白露不注意的时候将纸钱弄到车玻璃上。”
常泰起身,对着还在嘀嘀咕咕的丁当说了句:“去查一下白露的那个司机。”
白露的司机姓毛,就住在洛城市老城区的一个破旧小区里。
原本以为,这个司机会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没想到叫开门,出来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穿着西裤和白衬衣的,看起来还有些帅气的男人。
见到丁当以及丁当手里拿着的证件,男人没有丝毫意外,只是回头往屋子里看了眼,有些不好意思的对丁当道:“家里地方小,我母亲还在生病,要不,咱们去下面聊吧。”
丁当往男人身后的屋子里看了眼,屋子的确很小,但打扫的很干净,且屋子里充斥着一股久久不散的中药味儿。
下了楼,选了个僻静的地方坐下来,男人下意识的摸了下裤兜,然后尴尬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戒烟了,但紧张的时候,还是会习惯性的去做这个动作。你们,是为了白小姐的事情来的吧?”
“看你的样子不像是专门的司机,应该是读过大学的吧?我刚刚好像看到你们家的墙上有你的一张毕业照,还有获奖证书什么的。”
“我是洛城科技大学毕业的,毕业之后在科技公司上了几年班,后来因为我母亲生病,就辞职了。”
“干得好好的为什么要辞职?”
“我母亲的病需要经常去医院,且身边也离不开人。在科技公司上班,虽然薪资待遇都不错,但朝九晚五的,遇到工作多的时候,还要经常加班。另外,请假这种事情,一次两次的还行,次数多了,老板也不愿意,咱们也不好意思。”
“有女朋友吗?看你的年纪,应该成家了吧?”丁当问完,摸了摸自己的头:“这个跟案件无关,纯粹就是私人问题,好奇而已,你可以不回答的。”
“没关系的,我可以回答。我在读大学的时候交了一个女朋友,两个人感情也不错,原本打算毕业工作几年,首付买个房子就结婚的。谁知道,毕业不到一年,我母亲就被检查出来患了癌症。胃癌,做手术切除了一部分,但身体变得很差,身边离不开人。我父亲在我读初中的时候就意外去世的,这些年,一直都是母亲在照顾我。
一个单身母亲,要照顾家,还要供儿子上大学,家里的经济状况,也不大好。再加上母亲做手术,家里的积蓄都给花光了,我也就不好意思再耽误人家女孩子。”
“分手了?”
“嗯,分手了。”
“还有联系吗?”
“没有了。既然分手了,还联系干什么。倒不是我绝情,而是觉得不该再牵扯。她是个好姑娘,离开我,还有自己的生活,总联系着,她又如何重新开始呢。”
“那你是什么时候去的白小姐身边,什么时候给她做司机的?”
“一年前吧,经朋友介绍的。其实,在去给白小姐开车之前,我已经失业很长时间了。”
“这份工作怎么样?”
“挺好的,比较灵活。白小姐大多数时间都待在剧组里,出席活动的话,也会乘坐活动方给提供的车辆,我只负责日常保养白小姐的车,在她外出参加活动的时候负责接送。月初,白小姐的经纪人就会把她的活动和出行安排交给我,方便我安排家里的事情。总之,这份工作对眼下的我来说,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