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铺子是你的?那……那里面那位殷公子是……是……”
“你问的是他吗?”刑如意指了下已经站到胭脂铺门口的狐狸。
“殷公子。”李姑娘的目光一撞上狐狸,就立马低了下去。随之而来的是她的害羞,娇滴滴,以及控制不住的小慌张。
“你回来了?”狐狸直接无视了那位李姑娘,走到刑如意跟前,伸手帮她拿掉了沾到头发上的落叶:“辛苦吗?”
“才走几步路而已,有什么辛苦的。对了,叶锦说她们坊里来了新布料,问我要不要买些做衣裳。”
“是该做新衣裳了。”狐狸凝着粘在刑如意裙角上的那几处污泥。
“不是我,是你。叶锦说我苛待你,对你不好。说我每次去锦绣坊穿的都是新衣裳,你倒好,从年头到年尾,就没见换过的。我心说,你就是换了,她也瞧不出来啊。我不管,总之,不能让外人以为我是欺负你,舍不得给你买新衣裳穿。回头,你自个儿去找叶锦,将她坊里的布料每个颜色都给挑一匹出来,我要让你一个月三十天,天天都穿不同颜色的。”
“不必了,旁人说什么,想什么都不重要。”
“我觉得重要。”刑如意厌弃的拎了拎狐狸的衣袖:“你穿白色是好看,可天天如此,我都审美疲劳了。明天换身黑色的,咱们尝试一下别的风格,我也换一身黑色。”
“殷公子就适合穿白色的。”还没等狐狸发表意见呢,李姑娘就忍不住为狐狸伸张起正义来了:“殷公子气质若仙,就适合这白衣。”
“我也没说我家狐狸不适合啊,我只是说他天天穿这个颜色,让我有些审美疲劳。”刑如意故意站到狐狸前面,挡住了那位李姑娘的视线。
“敢问这位刑姑娘,你是殷公子的什么人?殷公子穿什么,本应是他自己决定的事情。刑姑娘为何如此蛮横,非要将自己的喜好强加到旁人头上。”
“喂,她问我是你的什么人?还有,我是不是把自己的喜好强加到你的头上了?”
“男为知己者容,夫人喜欢什么,我就穿什么,何须旁人来横加指责。”狐狸握住刑如意的手,牵着她往胭脂铺的方向走。
刑如意回头,冲还站在原地的那位李姑娘说:“这位姑娘,你听见了没有,我是他夫人。所以,请你以后,不要再惦记我家夫君了。虽说你生的比我白,长得比我好看,可是无奈,他自己已经看厌了他那张好看到不要的脸,偏喜欢我这种长相一般的。你,没有机会了。”
李姑娘绞着手帕恨恨剁了几下脚:“青禾,帮我去查,去查这个叫刑如意的是什么来历。”
“小姐,人家方才不是已经说了嘛,她是那位殷公子的夫人。”
“我不信,我不信殷公子那般出色的人物会有她这样一位夫人。”
“小姐不信也得信啊,说那位姑娘是殷公子夫人的正是殷公子自个儿。小姐,这世上长得好看的又不是只有殷公子一个,你干嘛非他不可。若是让老爷夫人知道了,还指不定怎么生气呢。”
“这世上长得好看的人再多,都不是殷公子。他就算不是被迫的,也一定是被懵逼的。那样粗俗的,一般的女子如何能配上他。”李姑娘说着,又恨恨的绞了几下手帕:“我一定,我一定能想到办法,我一定会让殷公子明白,这世间能与他站到一起的那个人是我。”
“唉!”青禾摇了摇头,望了一眼如意胭脂铺,又看了看自家小姐,寻思着是不是该把这件事提前告诉夫人。
如意胭脂铺里,刑如意挣脱了狐狸的手,转身冲他讨好的笑着:“臭狐狸,你是不是得感谢我,感谢我帮你消灭了一个顽固的女粉丝。”
“你想要什么谢礼?”
“我想要……唔……”
刑如意还没把话说完,狐狸就轻轻吻上了她的唇。
“这个谢礼如何?”
“太敷衍了些。”待狐狸刚刚离开,她就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唇,且嘟嘟囔囔地说着:“人家也没说想要这个啊。”
“这个是附赠的,想要什么,写在那边的纸上,我稍后去给你拿来。”
她家狐狸真是霸道狐狸范儿啊,都不问她要什么,就直接说给她拿来。注意,是拿来,而不是取或者买。
“这么难得的机会,我当然得好好想一想,想一想要个什么东西才能不吃亏。”刑如意悄摸摸的藏了纸:“对了,你是如何招惹上那位李姑娘的。方才在外头,一不小心听见了她跟她家丫鬟的对话,貌似人家也是有婚约的,你可得注意点儿。这若是没有婚约的姑娘,你招惹也就招惹了,大不了就是害人家哭一场。这有婚约的,若是招惹了,少不得会沾染麻烦。我们初到这里,又是刚刚开门做生意的,你可别害我。我呢,还挺喜欢这个地方的,尤其喜欢现在的这间铺子。”
“除了你,我不曾招惹任何人,也不会被任何人招惹。”狐狸说着,竟“嗖”地一声又变回了白狐。
陈槐生带着一包碎银子走进了如意胭脂铺。他是头一次来这种地方,也是头一次给姑娘家买东西,神情之中带着一些不自然。
“欢迎光临如意胭脂铺,不知道这位公子想要买什么?”见有客人到访,刑如意随手将狐狸抱起,冲着陈槐生亦是展露自己无比职业的笑容。
“掌柜的。”陈槐生拱手:“小生冒昧,想问一下掌柜的,方才从这里出去的那位姑娘买了些什么?”
“方才从这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