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人不知硕相生嚣张跋扈,倚仗着有你这仙牧老子任谁也被他放在眼中。”“你又如何确定不是硕相生在苏家幕内的嚣张行径得罪了苏灿然那老鸨子,然后被他所杀,祸水东引于我!”
地灵阁外,王不凡的话音暴动天地,久久回荡不散,震彻硕尘湟心间。确实,当初王不凡身为先天紫府者被逼自爆的事情,地灵阁附近许多势力都有所耳闻,更多人更是第一时间就怀疑到了他硕尘湟的身上。
因为他那个废物儿子硕相生实在太显眼了,更遑论那废物还曾经在王不凡自爆先天紫府之前,四处炫耀自己马上就要踏入紫府境。如此张扬之事,硕尘湟就不信苏灿然不知晓。既然他知晓这一切,那么王不凡所说的祸水东引,似乎自然而然的也就成立了。事实上在他此际看来苏灿然话中的疑点确实相当之多,尤其是其中两点,一是跨境击杀紫府下境者,而且一下就杀了两位;二是硕相生的死,死的简直疑点太多了。正如王不凡所言,地点没有,死法也没有,痕迹更没有,就简单一句被杀了。
这可是个活生生人,不是头猪,而且即便就是头猪,杀了也该扑棱满地的鲜血才是!硕尘湟的凶光慢慢挪移而来,苏灿然心中大惊,“仙牧大人,那王不凡巧言令色牙尖嘴利,他才是在祸水东引啊仙牧大人,您可要明察!”硕尘湟脸上露出了森然的寒漠笑容,“我当然会明察,真正的凶手绝不会逃脱。我这里可是有一门祀仙院的不传秘法,可以寻根索源,只要施展出来即会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谁!”
王不凡跳着脚大声道:“算你这混帐东西不是睁眼瞎,赶紧施展!”硕尘湟暴怒,一口一个混账东西被叫着,他可是堂堂的仙牧大人。只是眼下却非追究此事的时候,当务之急是先行将真正的弑子真凶找出来!盘坐在地,硕尘湟当即施展秘法。霎时间,无尽灵力狂涌,海水翻腾,有飘渺灵光自天际而来,浩浩荡荡,气势惊人。随即若游蛇般惊然四处,像是在搜索着残留天地间的线索,以还原先前这片海域内的所有景象……
苏灿然嘴唇干裂,面色森白,有冷汗沁染后背,像是蠕虫爬行其上似的。真心想杀硕相生的人是王不凡,可实际动手的,却是他苏灿然啊!他当初只想着将王不凡连硕相生一同击杀,这样多少也对硕尘湟有个交代。可哪曾想到,那命大的王不凡跟顽强的蝼蚁似的,根本就没有被杀死,随即更是狡诈的祸水东引,直指向他!
“寻根索源的秘法,马上就要查到是我动手了,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这一刻,苏灿然感觉自己都僵了,如同陷入万载冰窟中。
一旦被硕尘湟发现事实真相,那自己只有被杀这一个下场,绝不会有其他情况发生。“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要逃,我要……天坠城!天坠城内禁制厮杀,天坠城势力连祀仙院都不能插手,我要去天坠城!”
“咻~!”心思及此,苏灿然当即夺命狂逃,化作一道流光疾疾而逝,他要趁着硕尘湟在施展秘法的这个间隙迅速逃亡,逃到天坠城中去。只要到了那里,他就彻底安全了!此刻,苏灿然一门心思的想逃,纵然化作流光却依然恨自己逃得太慢。元法下境的硕尘湟,给予他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根本就是不可抗衡的存在!
只是,有更快的流光一闪而逝,径直堵在了他的身前。“你莫要多管闲事!”苏灿然惊声暴喝,他以为来人是邰佑道,可实际上当他定睛望去,竟然发现却是硕尘湟!“你、你不是在施展秘法吗?!”硕尘湟怒视苏灿然,目中杀机浓郁,几欲奔袭而出。“寻根索源的秘法根本就不存在,我只是诈上一诈而已。我本还不信你会如此猖狂放肆,心中更侥幸的认为是王不凡那混账在巧舌如簧。”
“没想到啊没想到,逃的人不是王不凡,竟然会是你苏灿然!”苏灿然当即暴怒,“你诈我!!!”“诈你又如何,我还要杀了你,为我儿报仇!”硕尘湟若盖世凶龙般渐步而来,苏灿然的怒火当即又被大恐惧所替代。“仙牧大人,您、您听我说,我不是有意有杀硕公子的,实在是……住手,住手啊仙牧大人,我是被冤枉的,我没有想杀硕公子,救、救救我……您饶了我吧,仙牧大……”
无尽幽暗海水中,有两块黑漆漆的磨盘,上磨正转,下磨反转。磨盘之间,苏灿然困顿其中,毫无脱逃之力,甚至连挣扎亦是不能,仅能大声求饶,甚至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躯被两块仿佛吞噬血肉的磨盘狠狠磨碎,化为齑粉与血渣。“唉,好残忍,都不忍心看了!”王不凡摇头,径直将脑袋转过去,趴在了雪轻嫣的肩头上。“师父,我害怕,借肩膀安抚一下我幼小的心灵,太血腥了,善良如我,当真是不敢看啊!”
“滚!”雪轻嫣径直叱开王不凡,随即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别人不知道王不凡是个什么货色,她身为其师又岂会不知道?!不过她确实很好奇,自己这奇葩的孽障徒弟,到底是怎么逼逃苏灿然的,难道真如他所言,一切都是苏灿然的祸水东引?她真的很难相信此事与王不凡无关,可事实上又确实没有证据表明是王不凡干的,甚至连苏灿然都已经‘伏法’了。
最终,她不得不暗叹,那混账徒弟实在是……唉,不知该如何形容了!硕尘湟将苏灿然击杀后,身上的传讯牌来了讯息。他探出一看后,当即怒目瞪视王不凡,若然拥有无上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