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儿,你明日当真要去下河村周家?”晚间正准备休息时,沈谨谦侧躺在床上,看着正在解头发的柳碧草。
柳碧草解完头发才回到床上,挨着沈谨谦躺下:“嗯,青竹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再者,周家这样……我不想青竹的下半辈子毁在这样的人的手上。”
沈谨谦一手揽着柳碧草的腰,一手摸着她柔顺的头发,好一会儿才开口:“那明日,我陪你去周家。”
下河村离上河村不远,也就四五里路。柳碧草早早起来,把家里的活收拾得差不多,又把一家人的朝食做好,趁着日头还未出来,两人往下河村赶去。
没多久,两人便到了下河村,不过柳碧草没去过周家,不知道周家在村子哪个地方。也正巧这个时辰,人们都出来下地干活了,也好打听。
问了个抗锄头的大娘,大娘是个热心肠的人,带着二人直接来到了周家门口。
向大娘道过谢后,沈谨谦才敲了敲木门。
“来了,来了。”院子里立马有人应声,接着就听到脚步声。没一会儿,门从里面打开,“谁来了?”
柳碧草认识这开门的妇人,正是见过几次的周成的母亲。
“是青竹姐姐和姐夫来了啊!”周母连忙请两人进去:“青竹咋没有跟着您的一起回来?”
柳碧草脚步一顿:“婶子这话说笑了,婶子以为我们是送青竹回来的?”
周母笑了笑:“瞧你说的,青竹是我周家儿媳妇,就是死了也是我周家的鬼。离家这么些日子可不是该回来了?哪有成了亲的媳妇跑回娘家住的,这不是让人说闲话嘛。”
“难道婶子不知青竹是何原因回娘家?还是说婶子觉得我妹妹就该在你周家受不必要的委屈?婶子,这再不济,青竹还有我这个姐姐和她姐夫撑腰呢。”
“哎哟,这出嫁的媳妇哪个不受点委屈的?再说了,这两口子过日子哪有不磕磕绊绊的,你说是不是?要是受点委屈就往娘家跑,这日子还过不过了?再说了,青竹也不是什么大小姐。”
柳碧草冷眼的看着周母,真是没看出来,和前几次所见的简直大相径庭。明明就是周成一喝酒就打人,在她嘴里却大而化之。
“是,两个人一起过日子是有磕磕绊绊的,但是这喝了酒就打把人往死里打也是磕磕绊绊?”
“这……她姐姐,我家阿成已经知道错了,下次也不会了,我阿成会改的。可怜我家阿成好不容易娶上媳妇,可怜我这孤儿寡母的。”周母说着说着哭了起来。
“婶子,周成打青竹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如何能改。”
“哎哟,老头子你怎么这么狠心,抛下我孤儿寡母的就这么走,老头子啊,你睁眼看看吧,老头子啊。”周母干脆坐在地上,两眼一闭不管不顾的嚎哭起来。
柳碧草也不管,反正丢脸也是丢得周家的脸,任由周母在地上哭。
周母见柳碧草二人没有理她,自己爬起来,擦擦眼泪,恶狠狠的看着柳碧草:“你这个毒妇,怎么就这么见不得别人好,要活生生的拆散别人?我知道了,是不是柳青竹外面有人了,贪图富贵要跟别人跑,要丢下我家阿成?我告诉你想都不要想。”
柳碧草简直要被气笑了,真是会颠倒是非。周母这副做派,更加让柳碧草打定主意让周家同意和离。
“婶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我们今日来,是想你们周家和我家青竹和离。”
周母一听,当即“呸”的一声:“不可能,你死了这条心吧。”
柳青竹自从嫁进周家,很是勤快,家里的活一把抓根本不用人操心,而且也听话。周母见惯了媳妇进门和婆婆对着干的,因此说什么也不会同意。
正巧这时周成回来了,打开门就看见柳碧草和沈谨谦二人。
“阿姐,姐夫你们咋来了?青竹回来了吗?”
“阿成,你可回来了,你再不回来你媳妇儿就要没了。”周母连忙抓着周成的衣袖,把他拖过来。
“什么意思,怎么了娘?”周成一脸疑惑。
“哼,就是她,让你和柳青竹和离。”周母指着柳碧草。
“阿姐,你别太过分,你让青竹来跟我说,凭什么让我们和离。”周成听说要他和离,甩开周母的手,怒气冲冲的想走到柳碧草面前,却被沈谨谦死死拦着。
柳碧草皱着眉:“让青竹来?再让她被你打吗?”
周成捏紧拳头,盯着柳碧草:“我告诉你,她嫁进我周家就是我周家的人,轮不到你指手画脚的。”
“周成,柳青竹是我妹妹,如何轮不到我指手画脚?就算是闹到衙门也要和离。”
“衙门?我倒要看看衙门的人管不管别人的家务事。柳青竹是我周家人,就算是打死她衙门也管不着。”周成随手砸掉院子桌子上喝水的碗,“我怎么管教我媳妇儿,谁都管不着。你回去告诉柳青竹,让她自己给我滚回来。否则,有她的好下场。”
“有什么好下场?”一直没说话的沈谨谦,一脸冰冷的看着周成,双手把柳碧草护在身后。
周成恼怒的看着沈谨谦,破口大骂:“管你屁事,老子的媳妇儿老子管碍着你啥事儿,咋,你这么护着她?”周成一脸阴笑的看着沈谨谦,“难不成这姐夫和小姨子一个屋檐下住久了,住出感情来了?”
柳碧草听了这话,顿时火冒三丈:“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怎么,被我说中了?”
看着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