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星辰竟然笑了几声,不轻不重地道:“皇兄不想等父皇说几句,再治本宫的罪吗?本宫堂堂凤澜国太子何时已经轮到你一个亲王治罪了?”
一段话说的凤星衍脸色有些尴尬,但一想到凤星辰如今已是任人宰割,他嗤笑道:“难道,这不是你的字吗?九弟的字,谁能模仿的来?”
他一把把信扔到凤星辰面前。
凤星辰并没动,而是慵懒地看着他:“皇兄,信你都没看,也忒心急了些。”
月柠溪自岸桌上拿过信,浏览了一遍,心下明了,笑着点了点头道:“殿下,这确实是您的字,妾身识得。”
听月柠溪如此说,凤星衍开怀大笑了几声:“九弟,你的妻子可都认了。”
“自是认了。”月柠溪笑了笑:“殿下有此孝心,真真叫人感动”
“你什么意思?”凤星衍听了月柠溪的话,心中起疑。
“什么意思皇兄看看便知。”凤星辰说罢自月柠溪手中拿过信扔给了凤星衍。
凤星衍拿过信浏览了一遍,脸色难看道:“不,这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与皇兄所期待的不太一样吗?”凤星辰笑说道。
凤星衍脸色铁青,还是莹贵妃看明白了局势,率先反应过来:“大胆蛮人,竟敢污蔑我朝太子?”
别管是什么事情,如今看来局势像是对凤星辰有利,所以她便一句话将责任都推到了西凉使臣身上。
一句话说的灵潇莫名其妙。
凤星衍也反应过来,暗恨自己的糊涂,差点着了凤星辰的道儿。
他一把将信扔在灵潇身上:“你自己看!”
灵潇接过信,打开看了几眼,目中先是震惊,后是不解,最后转而化为了愤怒。
她转身将信扔在了使臣身上:“信不是一直在你身上吗?到底怎么回事?”
那使臣看了一遍,也是有些茫然。
明明,今早他才看过那封信的,怎么会?
到底是何人掉了包?
三个月前,凤星衍休书,给她的父王,若他此次可帮他除掉凤星辰,那么待他登上皇位,必会免西凉十年赋贡。
这对西凉王来说,绝对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
人人皆知,凤星衍是凤天玺最钟意的儿子,若是除掉凤星辰,那便无一皇子可与他争锋。
皇位还不是他的囊中之物!
西凉王答应与凤星衍合作,凤星衍自天下找了一位高人,专门练习模仿了凤星辰的字。
待字成后,他便杀了那个人。
如此,绝对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这件事。
纵使是灵潇,她也以为这信确为凤星辰所写。
这本是天衣无缝的计策,到底是哪里出现了纰漏?
现在这封信,内容大致竟是:凤星辰致西凉王,凤天玺独爱曼陀罗茶,他便愿以东宫全部家当,另赠汗血宝马一匹,但求曼陀罗茶,以做凤天玺寿诞之礼。
如此看来,孝心天地可表!
而且,这封信的字迹,确确实实出自凤星辰之手。
正在众人尴尬的时候,凤天玺突然出声:“灵潇,你这是何意?”
“陛下。”灵潇赶紧转过身:“陛下明鉴,这一定是太子殿下知晓我父王不愿与他狼狈为奸,掉包而为。”
“太子怎么说?”凤天玺侧目瞥了他一眼。
“无话可说。”凤星辰懒懒地说了一句。
……
众人皆有些无语。
他这个无话可说,是承认了还是不承认啊?
“九弟你这是什么话?关乎到你的声名,你如此不做声,是在心虚吗?”凤星衍心情有些阴骛,语气也不太好。
“皇兄你好像有些不开心啊。”凤星辰歪头看着他。
“荒谬!”凤星衍气的一甩衣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呵呵。”凤星辰冷笑了一声,突然慢悠悠地站起来:“本宫不语,是因为今日乃是万寿节,本宫不愿因这些小把戏而扰了父皇的兴致。”
说着,他慢慢走到灵潇郡主面前,居高临下道:
“既然大家非要一个说法,那本宫只能问一下面前的这位郡主,何时一个小小的庶出,已经可以冒充起嫡郡主了?”
他的话似一记重磅,响彻在众人耳边。
什么?
这不是灵潇郡主?
灵潇的脸一下子没了血色,可还是牙硬道:“太子殿下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不清楚吗?”凤星辰对着她皮笑肉不笑了几声:“绫罗郡主。”
什么???
她是绫罗郡主?
这绫罗郡主,乃是西凉王的宠妃所出,西凉王宠妾灭妻,对绫罗疼爱有加。
按理说,妾室所出,不可称为郡主。
可是,西凉王却硬生生给了她一个郡主的称号。
但纵使如此,灵潇依然是西凉百姓心中唯一的郡主。
因为灵潇的身份,能力,地位,决不是西凉王能轻易撼动的。
这一点儿,倒是与凤澜国相似。
凤星辰在几年前,游历到西凉,无意间结识了灵潇。
两人的命运如此相同,不由便惺惺相惜,成为了至交好友。
凤星辰很是尊敬这位奇女子,私交甚笃,但是外人确实一概不知。
今日之事,也是灵潇无意间看到西凉王与凤星衍之间的往来书信,告知了凤星辰。
这才有了今日的准备。
纵使他们想破了脑袋,怕是也想不到是灵潇把消息透漏给的凤星辰。
绫罗也绝对没想到,凤星辰竟然认识她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