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些休息!本宫还有些政事要处理。”还不等林昭雪反应过来凤星辰便转身离开。
林昭雪愕然地睁开双眼,他早已消失。
“凤星辰!”她喊了一声!
可是唯有空荡荡的房间回应她。
林昭雪心中要恨死了!
“凤星辰!你这个薄情寡义之人!我恨你!”她攥紧了袖下的双手,指甲陷入肉里,也毫无感觉。
而此时的凤星辰,却不受控制地来到了重华园。
他以为月柠溪早已歇息,却不想,她竟站在院子里,伸手轻轻触碰着月光。
凤星辰从未见她如此装扮过,真似月下仙子。
他望的有些出神。
就在此时,月柠溪突然向后甩出了袖摆。
回眸,转身,在地上旋身转起。
凤星辰从未见过月柠溪跳舞,这是第一次,他从未见过如此空灵的舞蹈。
虽怀有身孕,但在繁琐的白裙下并看不出,她每个扭腰,每个转身,长长的水袖似月华一般。
月柠溪一个转身,突然停了下来,修长的手指轻轻抬起伸向明月。
凤星辰在那个情景下,觉得她似下一瞬就要乘着月光飞走一般。
他不由地伸出了手,想要去触碰她,可这时,月柠溪却突然飞身,长袖向着一旁的大树甩去,顿时,黄色的叶片洒落下来。
月柠溪便随着叶片的缓缓落下而转起身来。
待叶片落地扑就了一层黄灿灿,她也随着倒在了地上。
“公主!”青衣和紫鸢惊呼了一声,刚要上前。
月柠溪却突然笑了起来。
声音清清澈澈,似铜铃一般。
凤星辰见她如此,觉得自己快要控制不住想要抱她的冲动了,他咬了咬牙,转身离开。
却未看到,他离开后,月柠溪眼角晶莹的水珠,和口中呢喃的话语。
再也不会有人知道她口中呢喃的话语了。
一夜之间,仿佛什么都变了。
月柠溪再不似从前那般灵动,也不再时时打听凤星辰的消息,她娴静柔雅,似真的变成了温和的凤澜太子妃。
凤星辰也不再似从前那般纨绔,如今他按时上朝按时处理政事,连皇帝想要找他的茬也无从下手。
林昭雪倒是想要找月柠溪的麻烦,只是重华园自凤星辰婚后却被看的更紧了,真正地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她每次去,雨彻都极为“客气”地将她拦下。
此时已是腊月中旬,月柠溪已有六个月的身孕,腹部早已很是明显。
她估算着,明日便是凤星辰的生辰了。
紫鸢还问,可要给凤星辰准备礼物?
问完便狠狠地打了自己一个嘴巴。
好好的提起他做什么?
月柠溪却面上毫无波澜地笑了笑:“他大约,也不缺本宫的礼物。”
“他自然是不缺你的礼物,可你就打算在这院子里,一生枯萎下去吗?”突然一道清冷地男声传来。
紫鸢诧异地想要抬头,可还未看清来人的脸,便晕了过去。
莲忆走到月柠溪的面前,她轻轻抬眸看他:“莲忆,你还敢来?”
“本座有何不敢?”莲忆甩了甩衣袖,坐了下来。
“不过本座也没料到,你当时竟有了身孕,这事确实是本座疏忽了…”莲忆蹙眉看着月柠溪的肚子。
“你究竟是什么人?你明明掳走本宫一日,为何他们要说本宫失踪了一年?”月柠溪心中疑问甚多。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莲忆盯着她,一字一句道:“天上一天,地上一年啊…”
月柠溪早就想到了这种原因,可她觉得实在是无稽之谈,连她自己都怀疑。
“你到底是谁?”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本座今日要带你走。”
月柠溪吃了一惊,他又要掳走自己?
莲忆见她眸中惊恐,低了声音道:“不过本座今日不强求,走不走,全在你。”
“什么意思?”
“你明年命里有大劫,若是跟本座走,本座可祝你化劫,这是本座欠你的,你走与不走,全在你。”
“什么劫?”
“不清楚。”
“…”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随你。”
“…”
“那若我走了……”
“那你便与凤星辰,此生再无瓜葛。”莲忆猜到了她心中所想,直言到。
与凤星辰再无瓜葛吗?
莲忆见她沉默不言,也并未催促,只是耐心地站在一旁看着她。
月柠溪沉默了好久,终于还是吐出三个字:“我不走。”
莲忆瞥了她一眼,情爱啊!人之剧毒。
“这是你自己的选择,无从后悔。”
“绝不。”月柠溪闭了闭眼决绝地道。
莲忆转身向外走去,走了几步,突然停住脚步道:“还记得本座给你的玉佩吗?好好戴在胸前,它可帮你一把。”
月柠溪看着莲忆的身影渐渐消失,突然心慌起来,她要经历什么劫?
她不怕。
可万一她出了事,她的孩子届时该如何?
林昭雪那样的虎狼,岂非要将他生吃活扒了?
从莲忆说了这番话后,月柠溪始终提心吊胆地不敢松懈,就怕哪里被钻了空子。
而这也一直持续到了三月十九。
月柠溪此时已有九个多月的身孕,距离生产还有十几日的时间,可也不知怎么的,夜里突然便腹痛起来。
“紫鸢,青衣!”月柠溪忍着剧痛呼唤道。
“公主!”她们闻声而来。
而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