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姝是没想到自家相公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做出这种事情来。
察觉到身边其他人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董姝又羞又恼,想要开口,可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最后,还是许老太太看不过去,主动望着许时秋道:“时秋,你要不要先试试?”
许老太太话音刚落,屋子里的其他人这才想起来刚才玄灵大师用槐木做的一个小人。
说实话,玄灵大师准备的槐木小人虽然刻的精致,可因为刚才随意地让董姝抹血和最后帮头发的动作,又让人觉得他做的这个槐木小人可能没有什么用。
不过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许时秋还是重新将目光放到了眼前的槐木小人上。
他伸出的手有些微微颤抖,虽很快就强迫自己稳住,可在场的所有人还是都看出了他的紧张。
许时秋一直没有开口,等他终于将槐木小人拿到手里后,这才抬头看向玄灵大师。
玄灵大师看着许时秋抬起头看向自己,这才轻勾唇角开口道:“你随身带着这个槐木小人就好。为了保证有用,你最好隔三个月,就换一次头发抹一次血,这样效果可能更好些。”
割下来的头发和鲜血离开身体太久后,估计会失去原先的福气,所以玄灵大师才会开口说出这样的话来。
只是这个槐木小人的具体效果,他还真的不能保证。
“好,我这就去试试。”许时秋哑着嗓子开口回了玄灵大师一句后,这才将槐木小人握在手心,大步朝着外面走去。
看着许时秋离开的背影,董姝张开嘴刚想说话,许暖雯却快步走到她身边拉了她一下。
“让他一个人出去就好。”
许暖雯只轻轻说了这么一句,可在场的人却都明白,许时秋想必,也是不愿意他们跟出去的。
屋外走出去的许时秋,并不如他此刻脸上看着的那样平静。
他觉得自己怕不是被下了降头,为何会相信玄灵大师说的这个办法。
这个办法看着那么假的,可是他最后却还是信了。
想到这里,许时秋握着槐木小人的手不由一紧。
如果,这个办法真的没用,他真的要一辈子都将小娘子带在身边吗?
小娘子会不会觉得自己一直困着她,是一种束缚?
许时秋又陷入了自己的思绪里,他想了很多可能,可下一瞬,因为练武多年,他还是听见了前方慢慢走来的两道脚步声。
朝着许时秋远远走来的两个仆人也在许时秋看向他们的瞬间看到了他。
按着以往的习惯,他们这会应当是远远地避开三公子。
这在别人家特别不符合身份的事情,在许家仆人之间却是得到主家允许的。
俩人这会的确在犹豫要不要继续向前,可就在他们犹豫的时候,却看见原本应当也避开他们的三公子,大步朝着他们走了过来。
看着许时秋的动作,两个仆人已经吓傻,都做好了摔断腿或者更严重的结果。
只是另他们奇怪的是,随着三公子一步一步地不断靠近,他们却依旧好好地站在原地,没有毫无预兆地摔倒或者发生什么别的事情。
俩人快速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震惊,还没来得及开口行礼,就听见对面的三公子开口道:“你们,可有何不适?”
两个仆人一听许时秋这话,当即一愣。
刚准备摇头说自己很好,下一瞬才反应过来三公子问的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俩人惊讶地抬起头,大着胆子看向了许时秋。
“怎么?是说不出话了?”
许时秋虽看似随意地开口,但另一只藏在身后的手却紧张地握成了拳。
“没,没有。”其中一个仆人开口,说完这话后,想了想又开口道:“仆只是有些意外,并无任何不适。”
这个仆人话音刚落,另一个仆人也反应过来开口道:“仆也是,并无任何不适。”
听到两个仆人的话,许时秋的嘴角渐渐勾起一个弧度,只是还不等他笑出声,刚才还好好地站在他面前的两个仆人突然腿一软地跪了下去。
看到他们这样,许时秋脸上的笑还来不及收起,当即快步往后退了两步。
做完这个下意识的动作后,他这才蹙眉打量面前的两个仆人。
“你们这是怎么了?”
原先许时秋还以为是自己的霉运影响到了他们俩人,可看着他们微愣后就相扶准备站起来的姿势,又感觉不像。
两个仆人在听到许时秋的话后明显愣了一瞬,而后俩人同时抬头耳根通红地看着许时秋。
最后,还是之前先开口的仆人先道:“回三公子,仆刚才不知怎么的,突然觉得腿软。”
这仆人说完,另一个仆人也开口道:“回三公子,仆也是。”
听着他们的话,许时秋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盯着两个仆人看了看,等他们起身后,许时秋这才开口道:“除了刚才的腿软,还有其他的感觉吗?”
两个仆人在听到许时秋的话后,非常认真地想了想,这才同时对着许时秋摇摇头。
许时秋一直紧张地看着眼前的两个仆人,直到这会他们这会同时摇头,他这才突然地无声笑了起来。
见到三公子的笑,两个仆人当即想到这几日家里的传闻,立刻惊喜地行礼道:“恭喜三公子!”
听到俩人的声音,许时秋收起嘴角夸张的笑,望着他们道:“嗯,待会去时欢院领赏。今日,也吓到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