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街尸横遍地,血流成河。
随着韩绝被擒,众兵将投鼠忌器,一时间不敢妄动。
战乱波及了无数无辜百姓,此刻稍一安静下来,便从各家各户中传来阵阵惨绝人寰的嘶吼、痛哭以及哀嚎之声。
原本喧闹繁华的玄武街,此刻便好似那人间炼狱一般!
望着玄武街这般凄惨景象,耳中不知是多少无辜人家传来的哀嚎,黄猴儿心中发冷,他手中棒子直指韩绝,厉声道:“今日之乱,皆因你教子无方,若非是你的孽子仗势欺人,焉会有此间这许多无辜之人为之惨死?”
言罢,扬起手中棒子打在韩绝胸膛,震碎了胸前护心镜。
“这一棍,便是为这城中无辜惨死之人!”
“妖猴敢尔!”众兵急呼,想要阻止,却为时已晚。
弓箭手早已弓如满月,骑兵步兵亦早已蓄势待发,只是韩绝被擒,他们不敢妄动。
“放下你们手中兵器!谁若敢放冷箭,老子敢保证他会先死!”黄猴儿扬起手中棒子直指韩绝,暴喝道。
众兵将不敢妄动,纷纷看向韩绝。
没有韩绝授意,谁敢妄自放下兵刃?
“放下你们手中得兵器!”眼见众兵踌躇不定,黄猴儿再度大喝。
他手中棒子再次挥出,将韩绝头盔击落,鲜血自眼角不断滴落。
“放下兵器!”韩绝吃痛,只好咬着牙命令道。他深知,如若不按照猴子所说的去做,那么下一棒子便真有可能要了他的性命。
众兵将这才纷纷放下兵刃。
黄猴儿怒气未消,举起棒子又是一连三棒。
“这一棍,打的你教子无方!”
“这一棍,为的是我的朋友!”
“这一棍,为的是老子自己的这一身伤痕!”
一连三棒,差点要了韩绝性命,不过好在黄猴儿要靠他出城,下手知道分寸,否则这三棒之下,他非死不可。
众兵将面面相觑,一时间却也不知该不该出手。
韩绝喷了口鲜血,沉声道:“我若死了,你也休想离开这长安城!”
黄猴儿自然明白这道理,三棒打下,消了些火气,冷哼一声:“起来!去西城门!”
韩绝踉跄起身,与黄猴儿向着西城门走去。
身后,众兵将紧紧跟随。
“让他们退后,不许跟着。”黄猴儿冷冷道。
“尔等退下,原地待命!”韩绝转身,铁青着脸命令道。
黄猴儿押着韩绝直奔西城门而去。
出了玄武街,过了百花巷,再往前百丈便是一条官道,那官道便直通着西城门。
一路上,黄猴儿要提防着韩绝逃脱,又要防着暗箭,丝毫不敢大意。
西城门紧闭,有重兵把守。
远远的,黄猴儿便命令道:“下令,开城门,让他们准备一匹快马!”
韩绝大喝道:“我乃皇城禁军总兵韩绝,尔等速速打开城门,准备一匹快马。”
“是韩总兵,快开城门!”
守城兵首领认出韩绝,见总兵与妖猴同行,心中虽有犹疑,却也不敢违令,只得将城门打开,又命人准备了一匹良驹。
“让他们把兵器扔到护城河!”黄猴儿再度命令道。
韩绝心中虽恨意滔天,此刻,却只能照办。
“尔等将兵器扔到护城河!”韩绝沉声道。
“这...”众兵踌躇不决。
“怎么,本将的话不好使了是么?”韩绝怒喝。
“遵命。”
见韩绝发怒,众兵不敢违逆,纷纷将手中兵刃丢入护城河中。
到了西城门前,黄猴儿喝问道:“方才可曾有一头花豹和一名年前卖艺之人从此路过?”
“不曾有。”众兵俱都摇头。
“嗯?”闻言,黄猴儿蹙眉,暗道:“莫非祁兄和豹子还被困在这城中不成?”
“我那友人和豹子是否被你的兵捉了去?”黄猴儿棍棒直指韩绝眉心,厉声问道。
“未曾有他们被捉的消息。”韩绝恨恨答道。
“你速派兵去城中打探,让他们到这西城门来见我。”黄猴儿棒指韩绝额眉,冷声道。
“你,你,还有你,你们速去城中打探那一人一豹下落。”韩绝连指三人,一面按照黄猴儿的意思命令着,暗中却向那三人使着眼色。
那三人领命,立刻快马加鞭向城中奔去,官道上一时间尘土飞扬。
“吼!”
便在此时,城中传来一声猛兽咆哮之音。
“是豹子的叫声,他们果然还在城中!”黄猴儿眉头一皱,目中杀意凌然。
“嗷!”
黄猴儿仰天发出一声长嘶,与花豹的咆哮遥相呼应。
“再派些兵去,若我那友人和豹子有了闪失,你也休想活命!”黄猴儿厉声道。
“速去!”韩绝又派了三人。
过了片刻,官道上扬起遮天黄尘,万马奔腾之音如山崩地裂,大地都仿佛在震颤。
漫天尘土中当先走出一头花豹,花豹背上驮着伤痕累累的祁飞白。
花豹远远的见到城门下的黄猴儿,发出一声嘶吼。
“豹子,走的快些!”远远的,见花豹依然不紧不慢地行走着,黄猴儿有些着急,大吼道。
此刻他身上还插着几支羽箭,浑身是伤,到处都是撕心裂肺的痛。
花豹又何尝不想走得快些?
只是,他的四肢此刻俱都被铁链锁成了‘工’字形,又如何能够快行?
待走的近了,黄猴儿才发现异常。
“让你的人,即刻放了我的朋友和豹子!”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