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九歌憋住笑,继续阴阳怪气的捉弄她,“原来,你就是蓝心若,啧啧,你的皮肤又白又嫩,手感肯定很好。”话间,他转动轮椅靠近她,稍微弯腰,伸出手要去碰她的脸。
“啊,不要碰我,不要碰我!”蓝心若尖叫的同时别开脸,声音都在颤抖。
廷九歌的手停在半空,继续翻着白眼威胁道:“你是我的未婚妻,你要敢不顺了我的意,你以后就在这里陪着我好了,你这辈子都别想踏出书房一步!”
蓝心若不敢动了,感受着他的手来回的在她的脸上揉着,那种带有疤痕的触感,真的好恐怖,她的身上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只得闭上眼睛,表情痛苦的受着煎熬。
廷九歌的手指停在她粉嫩的唇上,瞬间,一股强烈的电流直入他的心脏,令他想入非非。特别是她这副既害怕又委屈的模样,他赶紧用空闲的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嘴,干咳了声,好不容易才控制住想笑的冲动。
“蓝心若,要不,你不要回去了,我们今晚就洞房花烛吧。”廷九歌收回手,用刚触碰过她的唇的手指按在自己的唇上,很是享受的样子。
蓝心若缓缓地睁开眼,忽见眼前的男人一副表情饥渴的样子,她不由得咽了口唾沫,婉言拒绝:“廷木,我这辈子只结一次婚,我不想这么草率就跟你洞房花烛,你再多等几天吧,等爷爷选好了良辰吉日,我们先订婚,等嫁给你以后,我就陪你一生一世,好不好?”
“哼,”廷九歌娘里娘气的哼哼,自己都感觉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你是不是嫌我丑,不肯嫁给我啊?”
“不,我不嫌你丑,我也不是不肯嫁给你,我就是想让自己出嫁的时候风光一点,你千万不要误解我的意思。”蓝心若思量了一下,问他,“廷木,你知道,我爸为什么要把我嫁给你吗?”
“为了廷家的钱呗。”廷九歌一直翻着白眼都累了,他索性凝视着她。
蓝心若很吃惊,他的回答出乎她的意料,她不由得追问:“廷木,你既然知道,你为何不反对呢?”
廷九歌淡淡的笑了笑,“我这个样子,并不代表我就是弱者,何况,廷家的产业都是我在打理,所以,我没什么好怕的。要是有谁敢对廷家动歪脑筋,我保证让那个人分分钟倾家荡产。”
闻言,蓝心若心里怔了怔,“看来,你也不是像传说中那样糟糕,最起码,你有头脑、有才华,是许多人无法比拟的。”
“那又怎样,我还不是得坐轮椅么。好了,你先下去吧。”廷九歌开始下逐客令,手在衣服口袋里动了下。
见他忽然变得不悦,蓝心若站起身,这次,她竟然一次就开了门,她不禁回头看了他一眼,怕他反悔,她忙不迭地带上门走开。
吃午餐的时候,陆司杰推着轮椅上的廷九歌从电梯里出来,老太爷见到他那副模样,早已见怪不怪,也没拆穿他的恶作剧。
蓝心若站在餐桌前,没敢多看廷九歌一眼,只是小声地喊了声:“廷木。”
廷九歌朝着蓝心若翻了翻白眼,很娘的“嗯”了声。
“你看你成什么样子了,会吓着心若的,适可而止啊。”老太爷看着蓝心若的脸色有些苍白,不免要说廷九歌。
廷九歌到餐桌前,看着老太爷,“爷爷,您别忘了,我们两个是有约定的,您老还是吃饭吧。”
老太爷懒得跟廷九歌计较,笑着喊蓝心若:“心若,快吃饭吧,尝尝看,这些菜合不合你的口味。”
“心若,”廷九歌继续维持着女性的声音,将拨好的虾送到她的嘴边,又冲着她翻白眼,“来,吃虾。”
看着他手上的疤痕,蓝心若的食欲减了大半,但还是张嘴吃虾,哪知,他趁机把手指伸进她的嘴里勾了一下,她蓦地瞪大眼,立即别开头,可她每咀嚼一次虾,她就感觉像是有蜈蚣在嘴里蠕动一样,生平第一次敢怒不敢言的她,找了个借口:
“爷爷,我去个洗手间。”
然后,起身溜之大吉。
看着她消瘦的背影冲进洗手间,廷九歌忍俊不禁,开始有滋有味儿的吃饭。
“阿木,心若这姑娘是不是入不了你的眼哪?”老太爷手拄着拐杖,没有动筷子,很严肃地问道。
廷九歌咽下嘴里的饭,立马恢复正经,嗓音低沉的向老太爷保证:“爷爷,您不就是想抱重孙子么,您放心,在年前,我一定搞个小娃儿出来陪您玩。”
“真的?你不会又想忽悠爷爷吧?”这龟孙子还是头一次让女人进老宅,老太爷也就半信半疑。
廷九歌笑了笑,很严肃地告诉老太爷:
“爷爷,我哪敢忽悠您哪,这个蓝心若无论是身材还是性格,都挺和我的胃口,我喜欢,所以,爷爷想抱重孙子的愿望很快就能实现的。爷爷,您快吃饭吧,等会儿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老太爷微笑的看着眼前的宝贝孙子,胃口大开。
洗手间里,蓝心若吐了,并非她嫌弃那个男人的手,而是她对那些酷似虫类的东西敏感。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算是明白这个廷木为何到现在还没娶妻生子,是因为没有人敢嫁给他啊,他人本就那样了,还故意整人,活该他单身。
“呵……”
身旁忽然传来不男不女的笑声,且还笑得阴森森的,吓得蓝心若心里一惊,她转过头看去,就看见廷木一手转动轮椅,一手拿着拨好的虾递过来,“老婆,你吃虾。”说着,他还翻着白眼以及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