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枫趴在屋檐上,侧耳听着奉天殿内的情况。在运用内力后,易枫依稀听到了奉天殿内的声音。
“几位先生辛苦,夜已深,我特准备了汤水给几位提神。”
易枫自然听出了太子穆远的声音,心中明了如此夜晚这般行为无疑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果然,静坐中的一人出声说道:“殿下客气了,我几位并不口渴。殿下还是加强宫中防卫吧,不然又重蹈覆辙。”
“自然,自然。”穆远连声说道:“可几位先生也是辛苦……”
重蹈覆辙?穆尘死后发生了什么?易枫偷听着奉天殿内的人的对话,心中却是思绪万千。
奉天殿内的几人继续说着毫无意义的对话,易枫在瓦砖之上一动不动。
“殿下若是无事就请离开吧。”那与穆远对话的人也觉得有些不耐烦了,对穆远下了逐客令。
片刻,没有回音。
易枫觉得奇怪,若是穆远离去应该会有动静,但此时却是鸦雀无声。
正在易枫准备孤注一掷掀开瓦片一探究竟之时,穆远的愤怒的声音从奉天殿内传出,响破天际。
“几个老匹夫,给脸不要脸!”
那愤怒而狂妄的声音阻止了易枫的行动,易枫决定继续静观其变。
“大胆!穆远,谁给你的胆子说这话的。”一直与穆远交谈的人驳斥道。
“哈哈哈。”穆远大笑道:“几个老匹夫倚老卖老,我又为何没胆。”
“我劈了你!”那人含怒出手。
易枫借着那人出手的机会快速而悄无声息的掀开瓦片。只见一老者以手为刀劈下穆远。
手刀在快落到穆远面上之时却停了下来。
穆远是笑非笑道:“继续呀,老匹夫。”说着,穆远的手一推,老者应声倒下。
“穆远,你!”其他几位老者大怒,出声喝道。
“嘘~”穆远竖起手指在放在嘴边做了个禁声的动作,“几位可不要妄动哦,这药可是越动用内力散功越快。”
“你!”倒在地上的老者出声问道:“什么时候?”
“原本是放在汤水里的。”穆远边说着边踩着倒地老者的脸,这让其他几名老者目眦欲裂。穆远奸笑着继续说道:“但未想到你们如此小心,好在我还备了份相同功效的香,与你们废话这么久也只是让你们中毒更深些罢了。”
几名老者大骇,阴沟翻船,但还是不甘。几名老者互相对视一眼,互相助力快速来到穆远面前欲拼尽性命斩杀此此獠。
忽然一阵风吹来,几名老者瞬间皆倒地不起。
一鹤发鸡皮的老者站在穆远身前。
“是那个人。”站在穆远身前的老者那嚣张的气息让易枫瞳孔一缩,马上意识到了这老者就是马车里的那位。易枫缩紧了身子,不敢再妄动。
“多谢先生出手。”穆远躬身作揖道。
老者点点头,却没有多余的话语。
“穆远!你竟吃里扒外。”其中一倒地的老者吐出口中的淤血,满脸愤怒道。
“何谓吃里扒外?”穆远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你们也是朝中元老,我还需要你们。怪就怪你们得知了几天前的那次意外。”
“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们,事情远不及你们想的那般。”
穆远那阴险的笑容犹如嗜血的凶兽,让人不寒而栗。
“来人!几位先生忠肝义胆,为追随先帝而自食毒药,特押入地牢赐死。”
几名老者被甲士扣押了下去,叱骂声不绝于耳。
见几名老者离去,穆远才对那鹤发鸡皮的老者道谢:“此次多谢先生了。”
老者随意的点了点头,拂须一摆,便转身离去。
走到奉天殿殿门之时,老者忽然转头看向易枫藏身的位置。犀利的目光让易枫冷汗直冒,就在易枫考虑如何脱身之时,老者却转身离去了。
“传令下去,今晚所有参与此事的甲士、丫鬟全部诛杀。”见老者离去,穆远对着左右的部下命令道。
说完,便也走出了奉天殿。在殿门之时,穆远回头看了眼棺材,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不再回头。
原本还十分热闹的奉天殿突然安静了下来,易枫还是静静的趴在奉天殿屋顶。
良久,依旧静寂一片。
易枫一个翻身下了屋顶,轻手轻脚的走到了穆尘的棺材前。
对着棺材恭敬的行了一礼,易枫扶手与棺材盖上,脑海中不知为何忽然想起穆菀青,想起了那个曾经古灵精怪而如今柔柔弱弱的女子,想起了她的梨花带雨,想起了她的乞求。
易枫狠狠的摇摇头,将脑海中的杂念去除。咬着牙,用尽内力缓缓的推到着棺材盖。
随着一声声木材摩擦的声音,棺材被缓缓打开。
“空的?”
纵易枫心中早已有万般想法也未曾想到如此情况。空棺材?是假死还是发生了什么?
忽然,易枫灵光一现想起了穆远等人的那句“重蹈覆辙。”,如此一定是穆尘死后发生了什么。
易枫心中也有了思量,看着这空空如也的棺材,易枫莫名觉得轻松。或是能无愧于穆菀青,或是有了脱身之法,一时间万般想法却让人欢喜。
缓缓的再将棺材盖上,易枫对着空棺材恭敬的行了一礼,转身出殿而去。
离宫之时,已是天渐渐微亮。
天空的明亮让值守的甲士们也放松了警惕,而易枫也借此机会翻墙离去。
回到自己居住的酒楼,易枫蹑手蹑脚的回到自己的房间。悄悄的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