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寇那也是被打懵了,虽然前些年也常常被官军打崩,但是哪里会有现在这种戏文里才会有的单人独骑破阵的样子啊。平日里官军哪怕有再强的勇士,那也是做不到在复数的马兵里还能杀个十进十出的——而眼前这官军的将领,居然一个人就突破了弓箭、长矛的阵型,而且转眼之间就斩杀那些老马兵数人,最关键的还是此人单手挡住了近距离发射的箭矢毫发无损......

这种怕就是刀枪不入的怪物,那还不赶快跑了,反正李过这样的农民军将领,在收拢败卒并且重新裹挟民众上堪称经验丰富。这中原大地跟西北大地早就被这帮流寇祸害完了,抢了粮食可不就是逼迫原本是普通百姓的人从贼么。什么闯王不纳粮——他确实不需要纳粮,因为农民军直接抢光。

这些人也是逃跑惯了的,当即就开始分路逃跑,至于裹挟的民众?哦,这个根本无所谓,丢了就丢了,反正去什么地方抢一圈之后又能拉起来一大批,而且丢给官军的话如果是文官,还会头疼于如何安置这些民众呢,吃掉官府的粮也是好的。白浪催马突进,眼前的人都是背对着他的,只要随便砍砍就成。

“都是小杂鱼,真正的贼寇跑得好快!”白浪的战马负重颇大,也跑不了太快,更是难以追上那些为了跑路甚至在丢弃身上财物的贼寇——说不定他们还抱着官军会为了捡拾财物而乱作一团,然后杀个回马枪的念头呢。而后面跟上来的明军其实也完全如白浪所料,乱糟糟地开始哄抢地上的财物,忙着砍人头,完全已经不成行伍了。

对面打个反击的话,现在官军就该完蛋了。然而他们做不到,因为白浪已经砍了中军大旗,而任何试图收拢军队来个反击的家伙,现在都已经被砍了脑袋挂在马鞍边。白浪在这种小规模的冲击里,根本就没有一合之敌——那些马军也曾经聚拢了数十骑想要借着这个机会反踹官军,但是白浪直接迎上对冲,让那些人看见了什么叫做刀枪不入。

真的是刀枪不入,因为双方的马都无从完成加速,只能是小步冲过来,这样的话他们手里的枪矛根本难以穿透白浪的十三太保横练金钟罩,便是山文甲恐怕都难以直接扎穿。便是穿透了山文甲,还要被锁子甲挡住,就更别提仿佛板甲一样的金钟罩——而且这个板甲还有极强的坚韧性......

所以察觉到这个之后,白浪根本就是放开手大杀,根本不怎么防守,于是眨眼之间杀散眼前的数十骑,斩杀其中一半人。那些被裹挟的民众跑不了,他们本就营养不良,而且也不晓得该往哪里跑去,最关键的是多少对官军还有点敬畏——这数千人的官军总不见得将他们统统砍头拿去领赏吧?其实确实不怎么敢,就是那些明军想干,邓总督也不敢这么做啊。

但是这些人你也没法子,邓总督只好行文各州县,让他们负责安抚这些难民,“皆为我大明赤子,不能复弃之于贼......”战后数日都不能动弹一步,就是要做各种善后。白浪可不管善后,他算是武人,只要管冲阵就好,就是排兵布阵都没有的,他是斗将而不是战将。砍了那么些脑壳,白浪也没有升官,贼寇脑壳不怎么值钱至少升官不够,白浪不要钱。

“这刀法上的感悟却颇有点进步,熟悉了长柄大刀的刀性——看来这武艺的进步终究是要通过杀戮而来。”白浪在自己的院子里一边练武,一边感悟着自己的收获。自家的武艺那是越发地圆熟,而虎形真意之中透露出来的凶煞之气也越来越凌厉,如今若是看上去恐怕当真犹如一头食人虎一般。

虎爪的力度与透骨而出的劲气也是更为凄厉,身形转动之际已经有一股震慑之意了——就如同猛虎扑食那样,一般的对手怕是会直接脑子一片空白,然后被轻易扑杀。金钟罩的功夫也是进展不小,在突阵的时候枪挑刀砍箭射,即使是有身上铠甲减伤使得不能痛快挨打,但是这个进步也是有的。

内力更是浑厚如意,运转之际更没有迟滞感。金钟罩第四关看来不是遥遥无期,而是已经出现在地平线上了。“还是没法打出小说里的劈空掌力啊。”白浪嘀咕了一句,此时他已经跟着邓总督到了孙总督那里,两个总督带着各自的部队会师了,不过按照不成文的规矩两位很快又会分开,毕竟大家都是总督总不能凑一块吧。

自然双方的部下也各自碰了面,孙总督麾下的将领们也听说了白浪的武勇,杀东虏数百,前段时间还杀散了在贼军之中也堪称狡诈能战的李过部。于是这些人也纷纷来见白浪,宴请的同时也来看看这人是不是吹牛——然后他们就全部怕了。此时白浪武功还没到所谓登峰造极返璞归真的程度,身上煞气外露,虽然表情平和但是那些人看见的仿佛就是一头大虫悄无声息地向他们走来。

至于随后的演武,在白浪徒手撕开锁子甲,一拳轰塌一堵墙的表现下,旁观的武将们已经看呆了。不过白浪还是继续表演了一下十三太保横练金钟罩,只见此人光了上身,任凭那士兵刀砍斧劈,枪刺箭射,根本连此人的皮肉都破不了,有那不信邪的武将也亲手去试了试,结果证实了白浪的“刀枪不入”。孙总督跟邓总督也看见了,也是赞叹不已,于是众人也纷纷问起白浪这是什么——不少人以为是神符之类的玩意......

“十三太保横练金钟罩!”白浪还是挺温和地回答了他们的疑问,“自小苦练,方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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