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尽早抓到那个凶手,我便立马联系了父亲身边的一个小助理——唐鑫。
父亲平日里很多事情要处理,他和我说如果有什么直接打电话给唐叔叔就行。
没过多久,唐叔叔便开着私家车过来,我将刚刚带回来的那几张纸交给他,顺便和他说了一些刚刚同学们提到的事。
唐叔叔很赞可地朝我笑笑,虽说他只有二十五六来岁,但总给人一种和蔼可亲的样子。
也许是因为他的女儿刚出生几个月,所以骨子里有种慈父的温情。
他开门的时候,我看到他驾驶座和副驾的中间立着一个透明文件夹,里面似乎是装了厚厚的一沓a4纸,不由得吞了口口水。
a4纸,我现在看到就头皮发麻。
他一走,我便立马掏出手机。
就在他来之前,我就将刚刚那五张纸全部挨个拍下了,寻思着拿去找薄砺辰。说不定,他看了会知道这个“1462”代表什么意思。
吃饱了饭刚好走走,只是没走几步便到了薄砺辰家。
见他家外面平时停着的车不在,我寻思着看来他老爸老妈应该还没回来,此时去找他,正是讨论这起案子的大好时机。
敲了瞧门,没人应,我点开通讯录便立马拨了通电话过去,谁知那边过了好久才接通。
“喂,薄砺辰,你快来给我开门。”
电话一通,我便扯着嗓子叫到。
那边先是传来一阵哗啦啦的声音,似乎是浴室花洒的喷水声,然后才是一阵低沉的男性嗓音。
“等等,我刚洗完澡。”
我不禁面红耳赤,谁知道他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洗澡。
这个家伙的洁癖真是越来越重,上次去他房间参观,结果他一个男生的房间比我还干净整洁,我不禁瞠目结舌。
“嗯。”
我刚回应完,谁知那边立马就挂了,我气得跺脚,刚刚那股小女孩的羞涩已然不见。
等了好一会他才出来开门,好在我今天穿了双运动鞋,站太久也不会很累,不然我肯定和他好好计较一番。
他本来想去吹头发,我一把拦住了他,直接把手机怼到他的眼前,道:“这是凶手写给那几个同学的。”
他望手机上瞄了两眼,侧过身子便走开去浴室拿了条毛巾出来。一边用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问道:“和我说说。”
刚刚站了那么久,我实在是腿麻了,便一点都没形象地瘫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盯着我手里的那张照片,又将刚刚同唐叔叔说过的那番话讲给他听。
不得不说,薄砺辰还是挺有良心的,我今天费了那么多口舌,和唐叔叔说了一遍,又同他复述一次,口水都说干了。
好在他还端了杯水给我,大热天的口干舌燥,一杯凉水入喉,清凉无比,甚是惬意。
薄砺辰坐在我旁边,刚擦完头发,此时乱糟糟的,但丝毫不影响他俊朗的容颜。
我把手机递给他,他这会才低下头仔细看着。
“已经确定死因是胸口那把刀造成的失血过多而死吗?”他问道。
薄砺辰的意思应该是有没有可能在死者体内检测到其他致死的原因,但老爸当时根本就没有和我说这些。
老爸刚叫我过去的时候,距离发现尸体的时间也才三四个小时,应该还没做毒物检测和病理测试。
想罢,我只得说道:“昨天我爸一宿都没回来,我打过电话给唐叔叔,他说父亲手上还有好几个案子搁着,手下人手不够,我便不好打扰。本想今天上午聚会,怕是时间不够,便没去问他。”
昨天上午,刑警在我们学校发现曹小乐的尸体的时候,父亲也是快到中午才把我接过去问话的。
那会也只是初步判断死因是失血过多,致命伤便是曹小乐胸口的那把刀。警局的法医应该还在对尸体进行更深一层的检验,所以再后的事情我便不知道了。
薄砺辰点点头。“就算你去找他,他也未必会把这些事告诉你。”
我叹了口气,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问罢,我一脸绝望地仰着头,将头枕在沙发上,眼神空洞望着天花板。
“还能怎么办,坐等你父亲那边的消息呗。”他的意思显然是不想参与这件案子。
“凶杀案交给警察去办就行了,你能帮得上什么忙?”
我有些不高兴,难道我做这些都是自作多情?便道:“就算不让我搅和,我也有权知道真相吧。”
说完,我又问:“你是怎么理解“‘许你一世玫瑰花的葬礼这句话的?”
杀人就杀人,写张恐吓信给别人,还这么有诗情画意,我愈发好奇凶手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薄砺辰瞥了我一眼:“还能有什么理解,简而言之就是:我要将你送进棺材里。”
即使今天温度并不低,但我听到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那,1462呢?”我问。
薄砺辰沉迷不语,似是陷入沉思。
半响,他道:“这1462应该是指年份,只是1462年究竟发生过什么,我丝毫没有头绪。”
我点点头,虽说难得有能让薄砺辰头疼的问题,但是我还是将我离开餐馆后,想起的那件事说给他听。
“薄砺辰?”我叫了他一声。
“嗯?”他扭过头,望着我。
“我觉得凶手还会继续杀人。”我几乎是用肯定的语气说道。
他望着我,没有说话,似乎是认可,我便把我的想法说给他听。